王若弗只听了老太太前段话,着人打听莫家和邵家,后段话的不着急却选择性忽略了。
正梳妆完起身用早膳,揉了揉近日因思虑过多而紧绷酸胀的眉头,重复多遍的交代,“明日那些学生便来家里了,如兰哪儿要盯好。”
“大娘子放心,奴婢早就按照吩咐安排嬷嬷进行考核,三位姑娘一首在学堂练习,没时间闲逛院子,通往主君书房的岔口也着人看守,除了下人谁也不能过路。”
如兰从赏花宴回来后懈怠了一阵,得知嬷嬷要考试,立刻变得着急忙慌起来,在小几附近将书册翻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闻观喝看,闻观喝看……”
昨晚就开始背诵记忆如何品茗的要点,今更是起了个大早,边拿着书复习,急匆匆地赶往学堂。
当如兰穿过最后的亭廊时,远远地就看到墨兰早己在那里开始练习做茶焚香。墨兰听到动静,只稍稍抬头瞥了一眼,便又全神贯注地回归到自己手上的动作。
如兰努了努嘴,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无形的较劲压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调膏后马上点茶,如兰想早知道就在屋里练习了,何必赶早跑一趟学堂,叹了口气,手里又开始捣鼓着。
翻起白泡又消了下去,茶盏中依旧是绿汤,茶不显沫,如兰疑惑地举起来看看,正想找出其中端倪,墨兰出声打断她的思量,“五妹妹别费劲了,先前孔嬷嬷教时你不会,如今还做不出来,这又不是今天心血来潮一时用功,早早起来做几遍就会的小玩意儿。五妹妹既没有悟性又何必强求自己呢?”
“我呀,跟西姐姐不一样,只要过了嬷嬷这关我就万事大吉,不似姐姐那么用功像是要想做个点茶奉茶的茶娘。”如兰酌了口失败的茶,咂了咂嘴,笑盈盈地挤兑回去。
墨兰也不恼,讽刺笑了声,“那妹妹最好多加练习,以免我们姐妹三人就你过不了,差距太大了,遭父亲斥责。”觉得这个妹妹完全不懂什么是真正的雅致,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开窍了,只配像王若弗那样咋咋呼呼地做个有名无实的大娘子罢了。
早晨的考核,如兰起初还是状况频出,但她想起母亲的叮嘱和今天的练习,沉下心来,渐渐找到了感觉。而墨兰虽一开始表现出色,但或许是太过紧张,中途竟出了个小差错。
结束时,看着墨兰有些慌乱的神情,如兰明喜,走上跟前去,“西姐姐,你这茶看着真是不错,我听说真正懂茶的人,做的不只是茶的颜色和味道,还有茶背后的心境。西姐姐一看就是个懂茶的,嬷嬷这关怕是不放在心上吧?”
明兰眼观鼻鼻观心,嬷嬷咳嗽一声严肃道,“好了,都去歇息片刻,准备调香焚香。”随后细细看过尝过提起笔记录。
墨兰心知刚才出错恐会影响自己,便扭身去寻鲜茉莉,今晨下过雨,祈祷花上的露水能帮自己在制香环节中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