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看她吃得开心,也跟着笑起来,“ 以前我在洋洲的时候,我爹娘外出经商,一去就是一年,家里的奶妈做酥山的手艺很好,我幼时调皮,偷去厨房里吃了四个酥山,那段日子接连发烧可真是够难受的。”
宁娇娇猛笑不止,“ 合着你曾经也是个贪吃猫啊。”
“ 那你奶妈现在跟你搬来盛京了吗?”
叶昭眸中的亮光转瞬即逝,“ 我五岁时也是想要吃酥山,她怕我着凉尝了一口,人就这么没了。”
宁娇娇察觉他神色不对劲,她试着询问道 :“ 所以,你在盛京生活多年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叶昭有家不回,而且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他貌似对自已的母亲有很大的敌意。
叶昭思绪飘然,又一直隐忍不发,宁娇娇就这么陪着他,人在悲伤的时候虽无言,心里却疼痛百倍。
今晚人很多,不光有他们来吃酥山,还有一人顺德将军。
他换了便装,老远就瞧见了叶昭,这条街上的男人,唯有他最出众。
他正值壮年,自然有满腔怒火,“ 怎么,中郎将也有如此闲情逸致,月下佳人相伴,何愁不逢春啊。”
叶昭抿了一口茶水,没有正眼瞧他。
宁娇娇看他脸上有好大一道疤,莫名地还是害怕起来。
此人身着绫罗绸缎,并且腰间的玉带价值不菲,想来不是普通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富家子弟,只是举止轻浮,还搂着两个青楼女子。
顺德将军撩起衣袍单腿往桌子上一摆,扬言道 :“ 叶昭你给老子摆什么架子,现在在宫外,没人能罩着你。”
叶昭单手撤掉了桌子,张顺德差点一个不稳,“ 叶昭你发什么疯!”
“ 张顺德,我给你脸了?”
叶昭拉宁娇娇欲要离开这里,张顺德横挡在前,“ 你以为故意输给安王,我们就会放过你,叶昭,跟对人很重要。”
他转眼就盯上了宁娇娇,“ 这小美人还挺俊,是哪个青楼里的?”
宁娇娇怒斥道 :“ 你又是哪个兵鲁子,眼珠子掉到狗肚子里去了!”
叶昭反手一掌!
浑厚的内力令张顺德呲出两米远!
无需多言,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动用嘴皮子!
叶昭道 :“ 将军想打,我必奉陪到底,我的人也是你敢说得?”
“ 还有,你刚回来正值多事之秋,要是不想惹陛下不悦,尾巴给我了!”
“ 叶昭你欺人太甚!” 张顺德胸口不舒服,像是一块石头压着疼,他的狐朋狗友忙拉开他,“ 将军,咱们惹叶昭干嘛,还是逛逛街,吃花酒为好。”
叶昭留下一句话,“ 收起你那些小聪明,与其跟太子作对,不如给贵妃和安王补补脑子。”
随后,拉着宁娇娇离开这是非之地。
“ 叶昭,你大爷的给老子滚回来!”
要不是有人拦着张顺德,只怕依照他的性子要把整条街都掀了不可!
宁娇娇神色疾恐道 :“ 这种人也能配得上成为将军,看来你是被卷入皇位争夺之中了。”
叶昭沉稳道 :“ 张顺德不敢动我,因为他今日已经惹怒了陛下,封官进爵,听着官位不小,实则明升暗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