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爆发之下,就连江太自已都没有想到能够强横到这种程度。
原本面对五只先天山膏只是勉强招架,但现在却是所向披靡。
灼目的火焰伴随着入海蛟龙般的长矛,不过百招,便将一名先天山膏斩杀。
并不是那只手臂被挑断的。
相反,那只断臂的先天山膏成了江太最佳的诱饵,每次对它进行以伤换名的攻杀,都能引得其他山膏放弃攻击,前来帮忙。
说到底是因为只有它,在面对如今的江太时能硬扛几招。
“呼~呼~呼~”
看着面前三伤一残的先天山膏,江太大口喘息着。
力量的增强伴随着消耗增大,原先缠斗良久也只是流了几滴汗,但现在却像是肺要炸了一般,火烧火燎的疼。
没有时间休息,只稍稍喘匀气息,便再次扑了上去。
矛矛如怒龙,鳞爪飞扬,令人眼花缭乱,却又暗藏杀机!
这一战,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
最后四只先天山膏被他一一格杀,期间不是没有想逃的,却被缓过气来的孛马拦住,被赶来的江太一矛穿心。
“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哦哦哦!赢啦!”
“太!太!太!”
望着彻底平复的战场,族人们发出欢呼。
而一开始就被打残的膏部队,见战局再没有任何转机,也不敢再停留,拔腿就跑。
族人们想要去追,斩草除根,却被江太拦了下来:“让它们回去,将今日见到的东西,告诉它们的部落。”
望着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残兵,江太眼中充斥着异样的光彩。
以山膏首领对他的重视度,想必这应该是山膏部落能派出的,最强的远征军数量了吧?
毕竟在这个蛮荒时代远征,可没有城池补给。
此战过后,部落也算是彻底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
“首领,这家伙还没死,大家给你留着呢……”
就在这时,族人们将山膏彘拖到江太面前。
此时的彘凄惨无比,四肢被剁掉两肢,剩下两肢也被砍断经络,此刻只能像虫子一般蠕动着前进。
见到满脸煞气未退的江太,当即开口。
“大人,是山猪输了,还请大人饶我一命!我愿意被大人的部落驯养,大人的后代世世代代食用我后代的血肉。”
江太面露笑意。
“不必了,你的肉太硬,我的族人可啃不动。”
“还是等日后让我的族人自已去抓些啃的动的山膏来驯养。”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的矛砸向山膏彘的后脑。
力度掌握的很好,只是将其砸晕,并没有直接死掉。
“收殓族人的尸身,我们回家。”
做完这一切,江太看向永远躺在这片大地的族人。
此前的声音太杂,但现在,等到一切归为平静,所有人都听到尸堆中传出的阵阵微弱哀嚎……
等回到部落,江太便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昏睡过去。
三天后
今天的天气很好,大日高悬,撒发着无尽的光与热,又有阵阵疾风,吹的那染血战旗猎猎作响。
部落之内,所有族人齐聚一堂。
没有人说话,严肃而庄重,注视着高台上的首领——江太。
“族人们,你们可还记得山膏一族征兵时说的什么?”
“它们叫我们猴子……”
“对了,还有野人?何其可笑的称呼,这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我们是猴子吗?!”
江太的声音骤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双目如浸血一般红的刺眼,向着族人们问道。
“不是!”
“不是!”
“不是!”
高亢的吼声几乎响彻四野,惊走无数兽群、飞鸟。
仿佛一颗火星,将族人们心中的愤怒再度唤醒,仿佛要燃尽这片世界。
江太等到族人们的情绪逐渐平息,这才再次开口说道。
“那我们是什么?”
“……”
没有人回应,因为族人们并不知道。
他们从出生那一刻就被告知,他们是野人一族,万族之中最弱小的野人。
并没有谁去告诉他们这个称呼中的含义。
“我们是人!堂堂正正的人。”
“今日我们能打败山膏一族,将这些昔日嘲笑我们是猴子、是野人的山膏踩在脚下。明日我们也能将其他奴役我们的种族踩在脚下!”
话到此处,江太便毫不迟疑,一刀斩向脚下山膏彘的头颅:“让我们的子孙,永不再受昨日之苦!”
鲜血飞扬,溅射向台下的族人们,让每个人都沾染上敌人的血液。
鲜血,永远是战士最好的催化剂。
战场上,它能让战士忘却疼痛,舍生忘死。
现在,鲜血也能唤醒族人们内心的狩猎欲望。
望着族人们眼中那一把把熊熊燃烧的斗志,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有给族人们回应的时间,便抓起那颗滚落到一旁的山膏头颅,高高举起,怒声喝到:“你们可愿追随我,与敌人厮杀至流尽最后一滴血?不论敌人是谁!”
“杀!”
“杀!”
“杀!”
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整个泽地都在跟着颤抖。
望着族人们那一双双斗志昂扬的眸子,江太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个种族,想要延续下去,强盛下去,需要的不止是强大的力量,还需要有灵魂。
没有灵魂,再强大的种族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受了伤无法愈合,骨头断了就再难站起来。
而江太在做的,就是为这个新生的人族注入灵魂,一个百折不挠,永不屈服的灵魂。
哪怕日后江太出现意外死去,注入了不屈之魂的人族,也终将再度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