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回到家中,看着大厅上早己摆上酒宴,第一句话就问:“高俅那狗东西怎么想着将我放出牢狱?”
徐氏没有回答,而是把他扶到主位上。
徐宁刚刚坐下,便又问了一遍。
徐氏咬咬牙道:“为了救你出狱,我让徐叔把宝甲送到了殿帅府。”
“什么?”徐宁闻言腾地站起来,指着徐氏骂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怎能擅自做主将我祖传西代的宝甲送与他人?你这是陷害我于不仁不义啊!”
徐宁越说越激动,双手一翻,吼道:“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着便要把桌子掀了。
“慢着!”突然一声大喝从门外响起,紧接着人影一闪,从外面走进一条大汉。
徐宁吓了一跳,心说我们家怎么藏着男人?
只见这大汉疾步走到桌子前,双手己经按住掀起一边的桌子。
徐宁又是吃了一惊,心说来人好大的力气,定睛一看。来人豹头环眼,昂头挺胸,步伐稳健,八尺多高的身材,顿时给自己一种压迫感。
徐宁稳住心神,看着来人,随即反应过来道:“你就是那个姓穆的。”
林冲道:“徐大哥,你不认得小弟了吗?”
徐宁道:“看着眼熟。”
这时,徐氏凑到他耳边轻语几句。
徐宁闻言,脸色大变,放下双手,瞪着眼睛上下打量对方半晌,才点头道:“是你!真没想到你能出头帮我。”
林冲也收回双手道:“徐大哥客气了。”
徐宁奇道:“听闻前些日子,你来东京城大闹殿帅府,没想到你有这等胆量,这是为何?”
“唉!”林冲长叹一声,“我得到消息,妻子贞娘被高衙内软禁在殿帅府,不得不前来搭救。哪知贞娘刚烈,当我见到她时,己经上吊自杀了。”
徐宁笑道:“以往我真是小看你了!”
林冲道:“以往让徐大哥笑话了。惭愧惭愧!”
突然徐宁把脸往一沉道:“姓林的,你安的什么心,冒充我的朋友,出主意将我祖传的宝甲送与高俅?”
林冲道:“一副祖传的宝甲又能怎样?它能怎抵得上你的性命吗?”
“这……”徐宁顿时无语。
“只要你人活着,就有希望将宝甲夺回来。你死了妻儿老小怎么办?”林冲道,“只有你活着,妻子才有丈夫,孩子才有爹,你徐家的金枪就能传承下去。何故在乎一套宝甲,那只不过是你家惹祸的根苗。穿在身上吧,怕人见了嫉妒;放在家里吧,又怕贼偷走了。弄得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的。这下你可以好生过活了!”
徐宁道:“你这么说,是说我不配拥有宝甲呗?”
林冲道:“当你的能力再大一些,不再担心别人嫉妒和被偷时。那时,你才配拥有任何宝贝。”暗道:“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怕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话题一转,将昨日与他夫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徐听了是半晌无言,最后咬牙切齿道:“的确,东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