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呵呵一笑,说道:“若不然怎能见到你这个大龙头。”
尹仓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木双——”说到这儿 ,他的语气一顿,“听这个名字就是假的 。”
双木为林,林冲便取了这个假名字。
林冲针锋相对道:“尹仓,听着也不是真的。 ”
尹仓听了,哼了一声 ,“先向我丐帮要钱,然后痛打我的人,把你的能耐展现出来,让我们瞧瞧,向我们示威?”
林冲没有说话,他是不想矛盾激化,只是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袱,放在桌子上。缓缓地解开包袱,顿时露出黄澄澄的黄金五十两。
尹仓看着那耀眼的黄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用手中的蒲扇轻轻地点了点那堆黄金,笑道:“五十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林冲一脸严肃,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事相求!”
尹仓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哦!这些黄白之物未免也太过俗气了吧!”他的目光缓缓地从林冲身上扫过,最后还是停留在了桌子上那堆闪烁着光芒的黄金之上。
紧接着,他开口问道:“你们找我所为何事?不妨直说吧。”
林冲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我想向你借两千丐帮兄弟。”
尹仓微微一怔,随后追问道:“你借他们去做什么?”
林冲回答道:“去挖路。”
尹仓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挖哪条路?”
林冲平静地回答道:“济州府到梁山泊的路。”
尹仓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木双,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林冲微微一笑,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乃水泊梁山,晁天王手下的大头目。”
尹仓惊讶得合不拢嘴,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难道就是那个劫了蔡太师生辰纲、杀死一千官军的晁盖?”
林冲点了点头,严肃地回答道:“正是。”
尹仓眼睛盯着他脸上的膏药 ,心道这亡命之徒 ,膏药下说不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
不禁又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何要挖这条路?”
林冲解释道:“梁山泊需要吸引更多的客商,但如今道路崎岖难行。因此,我们必须进一步破坏这条道路,这样才能迫使官府出面修路。”
尹仓露出意外的神情,“哦!反其道而行之。”顿了顿又道,“吸引客商,是为了更便于你们劫掠吧 ?”
“只是收取一些过路费 、保护费 。”林冲看着他的眼睛真诚道。
“恕某帮不上忙。 ”尹仓干脆地拒绝。暗想破坏道路 ,若是让官府知道了,焉有我们的活路!
“吸引客商” ,骗鬼呢!谁知道你们到时候能不能痛下杀手?
“价钱好商量。”林冲原想着以金钱开路 ,这个在后世百试不爽的法子 。只要你金钱到位 ,没有办不成的事 。
然而,林冲低估了尹仓等人的谨慎和对自身安全的重视。
就听尹仓答复道:“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我丐帮在济州府的生死存亡 ,恕难从命 。 ”尹仓语气有些严厉 。
他们深知破坏道路可能引发的后果,尤其是与官府对抗的风险。对于这些生活在边缘地带的人们来说,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尽管林冲提出价格可以商量,但尹仓仍然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无法帮忙。他宁愿保持现状,也不愿冒险卷入这场可能导致灾难的事件中。
林冲无奈地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已的计划遇到了阻碍。他原本以为金钱能够打动这些人的心,但现实却并非如此简单。
有心再动手 ,又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看来,要打动这个尹二爷,还需要寻找其他途径。
告别尹仓,出了金顶草庐,三人一路无言,心想着解决办法。
三人漫无目的,想着办法和心事。信步来到了一处集市,只见街道繁华,两边摊贩云集,商品琳琅满目 。
三人随意走着看着,突然林冲眼光一滞,道:“有办法了。”
时迁焦挺问道:“什么办法?”
林冲不答,随着林冲的目光 ,就见前面一张桌子,桌子后站着一个书生,正在低头写一幅字画 。
当地抱拳上前问道 :“兄台情了,请问当地可有一位叫萧让的人。 ”看到字画,不由得想送尹仓一幅名家字画。
看到写字的书生,林冲不由得想到济州城圣手书生萧让和玉壁匠金大坚 。
书生抬头看着林冲道:“萧先生可是我们济州府的名士,苏黄米蔡的字,无不精通 。”
林冲道:“有朋友托我请他写副字,他家就在这吗? ”
书生道 :“他不住在这,住在东首的文庙里 。”边说边比划着去路 。
林冲谢过 ,顺着书生所指 ,向萧让住处走去 。
路上时迁问道:“林哥 你想出什么办法 ?”
林冲道:“尹仓此人 ,好名人字画 ,我知济州城内有位圣手书生 ,善于书写。我想通过他得到一幅名家字画 。”
时迁道:“投其所好 ,倒也是一个办法。 ”
三人来到文庙前,便看到文庙前有个字摊。摆着长条桌案 ,一个书生正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他身后的文庙墙上,挂着写好的条幅。字迹龙飞凤了舞,各不相同 。落款均是“济州萧让”。
又是一位梁山兄弟 ,林冲看着心中亲近。
林冲让时迁焦挺站在这看着,自已前去交涉。实在因为二人长的太有特点,一身的江湖气。
焦挺五大三粗,高人一头,由于常年练习相扑,走路的时候,总好晃着膀臂,一副找人摔跤的架势。
时迁正好相反,短小精悍,两只小眼睛,总是滴溜溜乱转,给人一种总想防着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