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友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他偷偷瞥了一眼林冲和焦挺,心中暗自嘀咕着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冲抓起桌上的酒坛子,猛地打掉封泥,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整个草庐都被香气所笼罩。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赞叹道:“真是好酒!”
焦挺也提鼻子闻了闻,立刻口水涟涟,眼巴巴地望着林冲手中的酒坛。
林冲笑容满面地把几只酒碗在自已面前一字排开,又拿起酒坛,热情地给每个酒碗都斟满了酒。然后热情地推到每个人的面前,
最后,他优雅地举起自已的酒碗,轻啜一口,让那浓郁醇厚的酒香在口中蔓延开来,感受着这美酒带来的愉悦。
尹仓紧紧盯着林冲脸上得意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
他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姓穆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你现在这么嚣张,无非是想在我们面前显示你的优越感罢了。”
林冲当然知道尹仓对他有所指,也有所提防,但他却并不在意。毕竟,他手中掌握着两个重要的筹码——百香楼和他的儿子钱万友。这两张王牌就是自已的优越感,也不怕尹仓不乖乖听话。
听到尹仓的质问,林冲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酒碗,平静地回答道:“尹二爷,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请相信我,只要你们丐帮的两千名弟子能够严守纪律,听从指挥,那么在夜晚行动时,我们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尹仓听了林冲的解释,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他冷冷地回应道:“哼!我丐帮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若是真要动手,这两千兄弟,恐怕会踏平你们梁山泊。”
时迁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你甭威胁我们。你们丐帮人多势众 ,梁山也不是吃素的 。
“我们既然敢劫了蔡京的生辰纲,难道还会怕被朝廷围剿吗?我们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们丐帮?”
尹仓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盯着时迁,眼中闪烁着怒火,“你能拿我怎么样?”
时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确实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不过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然后看着屋顶,继续说道:“这天干物燥的,火烛一不小心将这草庐点着了……对了,尤其是那么气派的百香楼……你们两千多人恐怕也救不了吧!”
尽管此时正值梅雨时节,但时迁却故意说“天干物燥”。这让尹仓心头一紧,因为他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可是晚间打更人提醒用火人家要注意防火安全的口号。
而现在,时迁说出这句话,无疑是在暗示他,如果他不配合,说不哪天,这金顶草庐和百香楼很可能会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尹仓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他怒视着时迁,咬牙切齿地道:“你竟然敢威胁我!”
时迁却是丝毫不惧,冷笑道:“我别的能耐没有,就是胆子大。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像你尹二爷,有儿子,有产业,有地位。”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时迁赌的就是这个。
尹仓听了时迁的话,沉默不语,心中暗暗叫苦。他自然知道时迁这号人物,也明白自已无法与这样的亡命之徒相比。若是真的把时迁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时迁见尹仓沉默,便趁热打铁,进一步说道:“记住我叫鼓上蚤时迁,我别的能耐没有,只会高来高去,来无影去无踪。剜门撬锁,挖门盗洞翻窗入室,拿点东西,包括人身上的零件,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否则……哼哼!”
时迁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威胁和恐吓,让尹仓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深知时迁所言非虚,如果真的得罪了时迁,恐怕真会给自已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想到这里,尹仓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他瞪着时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时迁生吞活剥一般。然而,面对这个亡命之徒,他心中虽有万般愤恨,却也无可奈何。他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好!”
林冲见尹仓言语有些松动,心中一喜,赶忙放下酒碗,伸手从腰间拿出那五十两黄金,放在尹仓面前。
尹仓既然已经有了些松口的迹象,自已自然要更加主动一些,先把钱付了再说。此刻必须趁热打铁,绝对不能让尹仓改变主意。
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黄金,尹仓忽然一笑,开口说道:“姓穆的,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千兄弟随你调用。怎么样?”
林冲听后,不禁愣住了,疑惑地瞅着尹仓。对方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他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想了想道:“两天时间太过紧迫,恐怕不太够啊,最少也得三天才行。”
尹仓听了林冲的话,语气坚决地说:“那从今天开始算。”
一旁的时迁见状,急忙开口道:“天已经这般时候了,还是从明天开始吧。”
听时迁说话了,尹仓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拿起手中的蒲扇,将黄金往前用力一推,冷冷地说道:“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冲道:“好好好!就依尹二爷。”
尹仓眯眼笑道:“此事需要秘密进行,最好是在晚间动手。”
林冲回应道:“前两天秘密筹备,最后一晚行动。”
“好!”尹仓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童儿,把金子收下。”
童儿赶忙应了一声,迅速将金子收起来。
看着尹仓反常的表现,林冲三人更摸不着头脑。
待看到金子收好,尹仓这才满脸笑眯眯地盯着林冲,警告道:“姓穆的,若是三天内你完成不了,就不能怪我了。你也别拿百香楼或我的家人来威胁我。”
林冲端起酒碗,微笑着回答道:“那是当然。”然后将酒碗高高举起,对着尹仓说道:“来,尹二爷,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干了这一碗!”
“慢!”尹仓突然开口,语气坚决,还带着十分自信。只见他手中蒲扇,直接压在了林冲拿碗的手上。
“二爷还有其他要求吗?”林冲皱起眉头问道。
“姓穆的,你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吗?”
众人听了纳闷,正在谈合作的事,他怎么问起酒叫什么名字了?
尹仓看着众人道:“这酒叫济州白。”
时迁道:“尹二爷你什么意思?”
尹仓鼻子哼了一声,道:“你们总不会让我那两千兄弟用手去挖路吧?”说完冷笑地看着林冲。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得林冲全身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他端着酒碗的手当即僵住,眼神有些呆滞地看向时迁和焦挺。
二人也是一脸懵逼,完全傻眼了。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们措手不及,急切之间上哪去弄两千把锹镐呢?
“济州白”——济州白来了。这还不算,还撘上五十两黄金。
尹仓看到林冲等人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这下不仅出了口先前的恶气,还白得了五十两黄金。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姓穆的,你赶快去准备好锹镐吧!今天可是第一天了。”
林冲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和不安。原本愉悦的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打破,望着满桌子的佳肴,瞬间没了食欲。
没有锹镐,就意味着他们无法破坏道路,也就无法修路。他在梁山的地位也将会受到威胁。
作为二把手,他需要展现出足够的能力和智慧来应对各种挑战。如果他无法在这场战斗中发挥作用,那么他的威望将大打折扣,甚至可能会失去其他兄弟们的信任。
更重要的是,林冲担心自已会重蹈前世的覆辙。他不想再走上那条充满痛苦和无奈的老路。他渴望改变命运,成为一个真正有影响力的人物。但现在,面对眼前的困境,他感到束手无策。
他明白,这次的危机不仅关系到他个人的荣辱得失,更是关乎整个梁山是否改变从前招安的生死存亡之路。
如果不能及时找到解决办法,后果不堪设想。自已不仅白穿越了 ,还要搭上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