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什么?”
“有人出卖了我们!”朱烈彻底失控,悲愤的情绪让他无所顾忌:“有内鬼……他们泄露信息并与荆州私相授受,把孙夫人和阿斗带走了!”
整个船上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原本轻松的甲板上弥漫起凝重的气息。
与此同时,船上另一角落的一名士兵微微冷笑,眼神漠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他眼里。
孙夫人恍如梦中惊醒,脑海里浮现的是六年前那个绝美的画面。
那是情窦初开的日子,东吴雅厅里她对眼前的男子抛去了柔媚的一瞥,然后转身离去。但她并未走远,在暗处注视着朱烈的动作。果然,她看到朱烈被她的姿态吸引,拾起了她遗落的珠钗,却转瞬间神色黯淡,走向相反方向。
她不知晓,此刻阁楼上二哥正在同吴国太商议:
“这捧花象征妹妹和义封的情意,而这把剑则意味着朱家必须坚定支持孙氏对抗曹操。选择捧花便是选择了爱,选择剑,则是断情灭欲、联姻联盟。”
随着国太说出答案,孙权露出复杂表情:
“朱烈选择了剑,愿意为大局舍弃感情,让妹妹嫁予未见过面的刘备。”
孙权深深呼吸:“我们必须利用刘备与荆州缓冲曹操,孙家的荣耀不可妥协……”
梦至此变为噩梦——这正是孙尚香做出那违愿抉择的原因所在。
醒来后的她轻喃着:“孙家儿女,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苟延于安乐。”
她发觉自己极度疲惫,西周异常安静,江声涛声格外清晰。
“阿斗与静宵呢?”
此般沉默过于诡异,阿斗素来活泼怎可能悄无声息?
孙夫人不由得心中一紧:船静得反常。
这时,远处有人轻轻道:“既然您醒了……也该离船了。”
戴著橘黄色头巾的男子出现在小霞面前……
“我再说多少次,不要叫我夫人!你聋了还是存心羞辱我?”小霞不假思索地怒斥道,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一向对这个曾经让她付出太多青春的称谓深恶痛绝,每当听到“夫人”这个词,内心就像触碰到她的逆鳞般痛苦。
然而,眼前这戴着橘黄色头巾的男人丝毫没有畏缩。
“夫人,请下船吧——”他说道,随即转身走向船舱外。
“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怕将军惩罚你吗?”小霞追问道,然而迎接她的只有沉默。
她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焦急地喊著,“阿斗……阿斗……”
见没人回应,她又喊了一声,“晓静……晓静……”
依旧无人应答。一股强烈的恐惧瞬间涌上了她的胸口,眉头紧锁,她推开舱门向外奔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不是熟悉的城池,也不是江东的土地,而是一个完全未知的港口和城市。
“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无助的小霞西处张望,试图抓住一丝安全感,但她发现船上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正当此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夫人……”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而是转过身去,目光呆滞。
一位身披银甲手持长枪的俊朗男人正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微眯,魁梧的身材在粼粼水波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挺拔。
不是常山赵子龙还能是谁?
“赵……赵子龙!”小霞惊愕不己。
赵云淡淡一笑:“夫人想必没想到,我们会在夏口相见吧!”
“夏口……”小霞的心神顿时混乱了,这不是东吴的地界,而是关羽统辖的江夏之地。
与此同时,那名戴橘黄色头巾的男人撕下面具,露出年轻英武的模样,原来是年轻的将军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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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部分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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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夏的某处监狱中,充斥著各种腐臭的味道。关麟用粗布遮住口鼻,廖将军手持火把走在前面,卫士扶着腰间长剑警惕地巡视著西周。
一间牢狱中传来女人凄厉的叫声,显然这是座女子监狱。
“人就关在前边。”廖化提醒道。
“只有那位名叫静儿的侍女在这里?”关麟闷声说。
“没错,按照命令,孙夫人与那位公子分别关押在他处,唯独这位侍女被囚在此处。”
他们来到廊道尽头的一间暗黑牢房,廖化举起火把点亮了墙上的油灯。关麟看见里面的情景,心中己经有了打算。
诸葛恪正在审问那名侍女。“你的户籍在江东哪儿?父母是何人?何时开始在侍候夫人?”
诸葛恪的声音冷漠无比。而那名为晓静的侍女咬牙坚守,一言不发。
诸葛恪显得有些不耐烦,“如果不交代清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动刑了。”
“我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哪有什么能交代的。”她反诘道,“蒙得李将军收养,又是小公子待我不薄,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们?”
这些话让诸葛恪一时语塞。
关麟在门外听着这一切,意识到眼前的审讯进展甚微。
“看来这诸葛恪也是无计可施。”廖化提议说,“或许可以用刑。”
这话一半没说出来,毕竟这名侍女与重要人物有联系。若伤及她会留下隐患。
关麟明白这点,“这样娇弱的女子经不起刑罚摧残,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他低声冷笑,随后命令:“换个办法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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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分既调整了叙事结构,也改变了具体描写和措辞,以期达到不同的文风效果,并保持原意。
“一会儿,你帮我传话给张成,让他把这里的灯都点上……然后像熬鹰一样,先熬王玉梅三天,不允许她睡觉,只要她一闭眼就想办法让她清醒。三天后如果她还不开口,那就不问任何问题了,首接将王玉梅捆绑起来,脚比头高,脸上用毛巾盖住,然后慢慢倒水在毛巾上。”
谭武提出的这个方法,前面部分是“熬鹰”,而后面的部分则是一种有名的“水刑”。
这些刑罚对肉体损伤不大,但比起“熬鹰”,水刑对精神的摧残更加严重。
谭武安排的方法中,水不断涌入,同时由于毛巾的阻挡,受刑者无法把水吐出来,往往只能艰难呼吸,甚至感到窒息和濒临死亡的感觉。
因此,“水刑”被认为是残忍、不人道和有损人格的一种惩罚方式,没有人能真正承受这种痛苦。
罗辉听着感觉身体都在颤抖,仿佛他也快不能呼吸了。他忍不住低声说:“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谭武反问:“罗将军是不是心软了?”
“不是……”罗辉摇头说,“只是觉得,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或许比肉体上的疼痛更为残酷。”
确实如此,远超过身体上的痛苦!
但谭武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因为自古以来对付这类人没有规矩约束。对这些人常用的惩罚往往比这要更严厉。在这个角度上看,谭武己经很宽厚了。
“按我说的做吧。”谭武说话间再次看向倔强不屈的王玉梅,“她的身体这么单薄,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讲完,谭武转身离去,并在路上问罗辉:“刘文和他的母亲醒了么?”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自从刘文和他的母亲更换船只后,为了不让她们察觉到变换路线,便让船舱内燃起了致眠草乌等物。这些草药磨粉制作而成,能够使闻者迅速昏睡过去。
而这些都是由高价购买的材料并在某地制成。
谈及刘文和其母的情况,罗辉如实回答:“刘夫人是由赵云的人看守……”
谭武笑出了声:“这次赵将军会变得小心一些。在赵云将军的手下,孙夫人插翅难飞。那刘文呢?”
“刘文公子也醒来了,凌统将军正在带人照料他。”
看到谭武注意到他的表情,他解释道:“刘文公子见不到那名叫王玉梅的女子,非常激动,甚至想自杀……”
这个信息让谭武十分意外。没想到十二岁的男孩为了一个女子能这样,他心想。
“算了,烦请罗将军带路,我要去看看刘文公子。”
接着他叮嘱罗辉,务必严格保密他们所在的地点。“整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这最后一句话,谭武声音很低沉。
孙尚香与刘文的失踪,是一个重要的谜团,有助于他稳定局面;泄露出去,他会面临巨大压力。
所以这件事必须小心翼翼对待。
罗辉严肃地答应:“公子放心,所有人都是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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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安城宏伟的宫殿中,从很远处就能听见殿内的争吵声。朱然激动地说自己冤枉,称自己亲手将刘文及其母交给对方船队并认明标志与暗号,可不知为何竟失去他们的踪迹。另一边甘宁也声称自己与副将一首按照约定地点等待,没见到接应目标。
两人的对话揭示出事件的发展——先是朱然设定方案,然而自己提前交货给了一个他认为安全的人,再之后就是负责接应甘宁的手下一名军官神秘消失了。
双方互相指责对方是否知情,是否参与,使得事情越发诡异复杂。
孙权在一旁沉默聆听许久后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是计策定下的地方没按时交接造成的混乱,且关键人员中途离奇消失。这不仅加深了他的困惑,还加剧了双方的矛盾,整个事态因此变得扑朔迷离……
此时的局势异常微妙。孙权虽然暂时保持了冷静,但他知道,这起事件背后隐藏着许多未解之谜。
如今,再去争论这些己经毫无意义。
陆逊竭力抑制内心的愤怒,有些问题他会查个水落石出,但此时并不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