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点点头,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孩子了,他知道,这些日子来,几位哥哥姐姐都不停的开导他,就是怕他误入歧途,他现在也有了新的感悟。
到了谷清音和元曜河那里,三人更是抱头痛哭。
“小禹,以后再见面,我再多教你几招防身的,你好好吃饭,不要挑食,你这爱哭的性子也要改一下,以后可没人能随身带手帕给你擦眼泪了。”
谷清音声音哽咽,两只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样红肿。
“小子,你好好在这待着,好好学习武功,以后像我一样厉害。”
“清音姐姐……曜河哥哥……”
唐禹趴在他的肩上,捏住他的衣服流泪。
高若灵也被他们的气氛感染着,她本就是个感性的人,见此情景,再也忍不住流起泪来。
“我也不想离开你们,要不然我们一起走吧。”
高若锦无奈的把她拉回去,把手帕递给她擦眼泪,“你凑个什么热闹。”
其实问星门的人也要去会武盟,只不过云轻她们不打算走最近的路,因为,她本来就是出来玩的。
而且她也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同行,所以就婉拒了高尧川的邀请。
最后,唐禹走到云轻面前,他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姐姐,我不哭了,我会好好努力,以后我也可以保护你们的!”
云轻轻轻抱住他,声音带着如沐春风的温和:“我不需要你好好努力,你现在的年纪应该健康快乐的长大,这就够了,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人生要及时行乐,不要给自已太大压力。”
在唐禹和高若灵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云轻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去往远方的路。
谷清音收回视线,放下帘子,满脸的怅然若失。
云轻握住她的手,“好啦,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离别是人生常态,就连我们三个也是迟早要分开的。”
谷清音一听这话,眼眶的泪水瞬间就下来了,她变成了嚎啕大哭。
“哇云轻,我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你还说出让我更难过的话,呜呜呜,我不想和你分开……”
她抱着云轻,忍不住大哭起来。
云轻脸色一僵,她好像确实是说错话了。
“嘻嘻嘻,宿主,我说你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看把人家姑娘吓的。”
茶茶很欣慰,宿主现在居然还会安慰人了,不过这个世界好像与其他的不太相同,宿主在这个世界朋友还变多了不少呢。
她僵硬地抚着她的发,“好啦好啦,别哭别哭了。”
沈尽随和元曜河本来还有些许难过,但听到她们在马车里面的话,忍俊不禁。
沈尽随噗哧一声笑出来,原来云轻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元曜河扬起声音朝里面说道:“谷清音别哭了,你哭起来太丑了。”
“元曜河你不要乱说!你又没看见!”
谷清音气急败坏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出来。
“那我自已想象到了还不行吗?”
他这话一出,谷清音的哭声戛然而止。
下一刻,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来,伴随着的还有她的怒吼声。
“云轻你别拦着我!别拦着我!我现在就出去找他,决一死战!看我不打死他……”
最后,还是云轻听着他们的吵闹声快要发飙了,这两人才安静下来。
沈尽随在外面目睹了一场好戏,他低声笑起来,这几个人还真是不安分,这样有趣的日子,还真是惬意。
血鸦堂。
“什么?!冯鸣死了!”
血鸦堂堂主怒拍桌而起,目眦欲裂,眼里尽是不敢相信,他面具下的脸阴沉的不像话。
“那其余的人呢?”
跪在下面来报的探子冷汗直冒,声音颤抖。
“其余的也都死了,还有三个被问星门抓,抓了,”
血鸦堂堂主脸色可怖阴沉,他闭上眼睛,拳头紧紧握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具怒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居然失败的如此透彻,派去的二十余人居然全军覆没。
“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冯护法去追查那两男两女还带着一小孩的那伙人,然后碰巧被问星门的巡查发现了,所以这才……”
“还有羽回宫的人已经出动开始调查流言的事情,这些对我们血鸦堂都很不利。”
他说完这些话都不敢抬头看上面之人的脸色。
血鸦堂堂主转过去背对着他,屋内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跪在下面的探子依旧不知所措,手心冒出的汗,表现出他此刻有多害怕多紧张。
良久,血鸦堂堂主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嘶哑:“羽回宫的态度我早就料想到,他们反击是迟早的事。终于冯鸣,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看来那几个年轻人也不简单,派人去查一下他们,敢挡我的路,呵呵。”
“是,堂主。”
那人得到命令之后,立马起身跑出去,像是劫余后生的求生欲。
……
“云轻,距离会武盟开始已经不足一个月了,我们能赶到吗?”
云轻懒懒躺在软垫上,吃着手中的蜜饯,看着话本子,“急什么,还有二十多日,这没多少路了,慢慢来,不着急。”
“这样啊,那不着急。”
谷清音一听也不急了,随即也瘫倒在软垫上,她相信云轻,云轻说来得及那就是来得及。
云轻这几日的心情格外好,因为她从茶茶那里得知了一件事——任务进度已经到百分之二十了,这可真令她想象不到。
她也更加证实了自已的猜测,这一路上她做的事情不是没有意义的。
她将小禹送到问星门也算是任务的一部分,虽然她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真是让她做个好人吗?
不过此好人非彼好人,她也尝试过做一些其他善举,比如说老奶奶过马路或者路上随手救下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但任务进度也并无变化。
所以大抵,也和江湖最近的风波有点关系吧。
想不通,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晚上在客栈休息的时候,云轻手中拿着信,面色凝重。
“宿主怎么了?”是这信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