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繁华街道上,那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冷冷站立,与徐家公子对峙,周围的百姓屏息凝神,目光紧紧落在两人身上,显然期待着一场好戏。
徐家公子微微后退了一步,待意识到自已居然在这男子面前流露出怯意,顿时恼羞成怒,脸色一沉,指着对方,傲气十足地说道:“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徐家公子,贤德贵妃是我表姐,陛下都待她礼敬三分!你一个不知死活的乡野匹夫,竟敢在京城和我作对?真是找死!我看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身后的公子哥们见状,也纷纷冷笑出声,脸上带着几分轻蔑,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这位徐公子后台可是贤德贵妃,权势滔天,你这样一介无名之辈,难道也想挑战咱们的尊贵?”
又有一名瘦削的公子哥搂着一名长乐坊女子,得意地说道:“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怕是连徐家的门都不敢近一步吧?在这京城里,就凭你也敢出声?”
那长乐坊女子娇笑着斜靠在公子哥的怀中,柔声道:“这位爷,这种人看了就烦,不如让您身后的那些打手教训一番,也好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闻言,徐家公子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瞥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冷哼一声,朝身后的几名仆从使了个眼色。
那几名仆人得了示意,纷纷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臂膀,面带凶相地围了上来。显然这些仆人都是练过功夫的,此时摩拳擦掌,准备给那中年男子好好上一课。
面对围上来的仆人,那男子神色丝毫不变,反而嘴角微微扬起,冷笑道:“堂堂贤德贵妃的亲眷,竟也不过如此。仗势欺人,欺行霸市,这就是你们的教养?”
徐家公子被这冷笑激得怒火更盛,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算你再嘴硬,今天也要乖乖给我跪下!”他一挥手,身旁的打手立刻扑向那男子,挥拳便打。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男子只是微微侧身一避,便轻而易举地闪开了打手们的进攻,动作干净利落,显得不费吹灰之力。
周围的百姓们见状,纷纷屏息凝神,心中不禁暗暗为这男子捏了把汗。可是,眼前的男子显然是身手不凡,打手们连他衣角都没碰到半分,反而被他以巧妙的身法纷纷甩开,几次三番扑了个空。
那男子眼中冷光一闪,忽然抬手一挥,快若闪电般击出几掌,掌力柔中带刚,看似轻飘飘的,却将几个打手接连震得踉跄后退,一个个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嘴角渗出血丝。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暗自心惊:这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如此轻松地应对徐家的打手!
徐家公子见状,脸色铁青,显然没想到自已的打手居然被对方三两下便打退,不由得怒道:“你竟敢伤我徐家的下人?你知不知道京城里没有人敢对我们徐家不敬?就凭你,也敢对我下手?”
那男子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地迎上徐家公子的目光,淡淡道:“就凭你这等纨绔,仗势欺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拿权势压人。若是贤德贵妃知道你在外如此胡作非为,怕是也要感到丢脸!”
徐家公子闻言,怒火更甚,双目圆睁道:“我徐家根基深厚,贤德贵妃宠冠后宫,你一个无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他身旁的一位锦衣公子哥也冷冷道:“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高低贵贱!京城之地,岂容你这等贱民撒野!”他冷哼一声,手中忽然一挥,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匕,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径直朝男子刺去。
那男子见状,冷哼一声,不退反进,手腕微微一抖,反手抓住了对方的匕首,轻轻一扭,那公子哥竟直接被他反手震退,整个人踉跄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色惊骇,显然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徐家公子见状,面露惊惧之色,然而仗着人多,仍然不肯服输,厉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他一个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几名仆人听得命令,咬牙切齿地再次扑了上去。
男子只是冷冷一笑,手掌一挥,气劲如潮,宛若一股无形的力道般震开四周的仆人。几个仆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狼狈地摔倒在地,口中纷纷吐血。
男子冷冷扫视徐家公子一眼,声音中透着讥讽之意:“连你们这些下人都不堪一击,还想狐假虎威?不过是些无用之辈罢了。”
周围的百姓见状,不由得低声赞叹起来:“好身手!这男子真乃高手啊,居然能一人对付这么多人!”
然而徐家公子依旧不肯罢休,脸色铁青,厉声威胁道:“你……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叫人来收拾你,让你知道我徐家的厉害!”
男子不屑地冷笑道:“既然没本事,就少在这里撒野。以为仗着你那贵妃表姐,便可以在京城横行无忌?今天若无人教训你,怕是你会越发肆无忌惮。”
在那徐家公子闹事过后,原本排在胭脂店门前的下人、仆人们都悄然退了几步,似乎是怕招惹上不该惹的人,反倒使得队伍空出不少。平安微微一笑,这徐如玉的表弟可真会狐假虎威,迈步走向店门前,回身看了一眼跟随的四人。
“陈峰、李义、赵猛、钱彦,”平安淡然道,目光中透着几分好奇,“这位徐家公子看似气焰极盛,不知是何来头?你们可知他的底细?”
四人对视一眼,略带恭敬地答道。陈峰首先开口,压低声音说道:“平安大人,这位徐家公子名叫徐从义。乃是贤德贵妃的远房表弟,自打进京以来,便仗着这层关系,行事张扬,颇受纨绔圈子推崇。他这次来京,本是为求仕途前程,但因贤德贵妃宠冠后宫,陛下对他也颇为关照,因此便愈发无所忌惮。”
李义接过话头,带着几分无奈道:“这徐从义虽说本事不大,但却极擅拍马讨好,尤其与京城中那些官宦子弟混得极为熟稔。京中不少有权势的少爷都愿与他结交,因此便愈发助长了他的气焰,京中多有传言,称他乃是‘贵妃的爪牙’。”
赵猛冷哼一声,目中带着些许不屑:“不过他本身并无武功,仗着一帮打手狐假虎威罢了。仗着贵妃的“青睐”在京中作威作福,为人处世向来不讲情面,只要不合心意,便公然羞辱他人,许多京中小民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但碍于他的后台,只能忍气吞声。”
平安静静听着,面上神情不动,但眼底隐隐透出一丝淡淡的冷意。
这时,钱彦轻声说道:“平安大人,此人行事虽然荒唐,却也不得不防。徐从义曾多次惹事,但都借贤德贵妃之名,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至今未曾受过任何责罚,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人传言,连京兆尹也因其忌惮徐家权势,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平安微微点头,目光微微眯起,淡淡一笑道:“京兆尹不敢动手,我却未必忌惮。”
四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顿生一股敬意,纷纷低头应道:“大人果然气度非凡。”
平安看着空出的队伍,沉吟片刻,吩咐道:“既然人少了,我们也便排队进去吧,不必惊动他人。”四人听命,点头站立一旁,不再多言。
随着胭脂店前的喧闹逐渐平息,队伍重新排起,平安站在队伍中,看着门上那新刻的牌匾,心中淡然。
进入胭脂店内,平安刚迈入,一股幽雅的香气扑面而来,楼上却传来轻声细语的对话。平安抬眼望去,只见掌柜正恭敬地送别一位穿着华贵太监服的中年男子,那人满脸堆笑,神色中带着几分傲然。
那太监正是宫中知名的王公公,贤德贵妃的贴身之人。此刻他略显得意地对掌柜说道:“这些胭脂可是为娘娘精挑细选的,万万不可怠慢。”掌柜唯唯诺诺地连声应和,显然对这位王公公极为敬畏。
王公公转身下楼,神色间尽显得意之色,正巧对上了平安的目光。王公公眼神一亮,露出一丝难掩的惊讶与欣喜,竟是不顾一切地径直朝平安而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
“哎呀呀,这不是平安少侠吗?”王公公略带几分惊喜,笑容满面地说道,“真是天大的缘分,您也来这胭脂店了!要是娘娘知道您来京城了,怕是要高兴坏了呢!”
平安淡然一笑,拱手回礼,神色间毫无波澜:“王公公客气了,在下只是路过,来买些小物,以作平常之用。”
王公公笑意更盛,脸上带着几分奉承的神情,压低了声音道:“平安少侠若要在京中游玩,小人愿意效劳。您在这京城中,若是有任何不便之处,尽管吩咐一句。咱家虽微末之身,娘娘待您可一向记挂在心呢!”
平安微微一笑,淡然道:“多谢王公公好意,平安自来京中,不过是为寻常之事,不必劳烦。”语气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从容。
王公公连连点头,满面堆笑地说道:“少侠谦虚了!咱家虽无大能耐,但少侠若有需要,咱家随时在这京中效劳!”
平安微微颔首,王公公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依依不舍地退下。平安身后的四人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讶之色,心中暗想:“这位平安大人,竟连王公公这样宫中的红人都亲自来讨好,看来不止在天鹰卫中威势不凡,在这皇宫之中也极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