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如水,静静地洒落在小镇的街道上。镇子里的一切似乎都沉寂了下来,只有几声夜猫的低吟在夜空中回荡。就在镇子的角落里,一家简陋的客栈内,一支商队正在休息。商队的成员分布在客栈的各个角落,有些人在大厅内警戒,有些人在客房中安睡,还有几个人则在院子里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这支商队看似普通,实际上却隐藏着惊人的秘密。队伍中那些粗犷的汉子们个个眼神阴冷,身上带着一股煞气,显然不是寻常的商人。客栈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危险。
客栈的大厅内,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坐在门口,他的双眼时不时地扫向周围,警惕地观察着一切。大汉目光锐利,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感到一阵尿意袭来,便站起身来,向客栈后院的茅厕走去。
“这趟活干完了,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大汉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座名叫“醉春楼”的妓院的模样,那里可是他最常光顾的地方。想起那里的花魁,满月般的脸庞,的肌肤,还有那销魂的身段,大汉的心情顿时愉悦了几分。
“等这票货交完了,银子到手,老子就去醉春楼找那小妞儿,好好潇洒一番。什么货物交易,什么刀口舔血的日子,等进了醉春楼,一切烦恼都见鬼去吧!”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迈步走进茅厕。
月光洒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拉长了他的影子。他走进茅厕,解开腰带,准备解决生理需求,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袭来。那一刻,他的心跳猛然加快,脑中浮现出了各种可能的危险,但身体却因为一时的放松而反应迟缓。
“妈的,这地方真是阴森得要命。”大汉低声骂了一句,试图驱散心中的不安,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然而,正在他放松警惕的瞬间,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风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一凉,仿佛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了他的皮肤。大汉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发出声响,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一毫。他的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手中的裤带还没有完全解开。
“醉春楼……我还……没……”他脑海中最后的念头模糊不清,意识逐渐远去,身体如一块无力的石头般重重倒在茅厕的地板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也逐渐远去,最终,一切归于沉寂。
月光透过茅厕的破窗洒进来,映照在那大汉倒下的尸体上,血水渐渐流出,混合着尿液,缓缓渗入地板的缝隙中。茅厕内,死寂如初,只剩下那倒在地上的尸体,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院子里,一个高瘦的汉子正在慢慢踱步,双手抱在胸前,时不时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院子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影影绰绰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汉子轻轻咳嗽了一声,仿佛在给自已壮胆。
“那几箱货,听说里面都是上等的货色,啧啧……这一趟能赚个盆满钵满吧。”高瘦的汉子心中暗自嘀咕,嘴角露出了一丝猥亵的笑意。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这笔交易后的收益。按照市价估算,这批货物价值不菲,尤其是那些年纪小的,更是供不应求。他想着,这笔钱足够他去牙行买一个十一二岁,虽然跟这批货完全比不上,属于下等货的孩子回家了。
“回家后,让她们干“苦力”,再用几年的时间把她们培养得听话......生几个孩子。”他越想越得意,嘴里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猥琐的笑声。
正当他得意之时,院子里忽然刮起一阵凉风,带来了一股微微的寒意。高瘦的汉子不自觉地拉紧了外套,试图驱散那股不适感。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空气的声音。
“谁!”高瘦的汉子猛然转身,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慌,但眼前却只有空荡荡的院子,什么也没有。寒风在耳边低语,似乎在嘲笑他的胆怯。
他皱了皱眉,强迫自已镇定下来,“可能是风吧。”他低声自言自语,继续走动。然而,心底的不安感却挥之不去,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伺。
突然,一阵极寒的感觉从胸口袭来,高瘦的汉子低头一看,竟发现一柄短刀已经刺入了自已的心脏。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如同冰冷的铁钳将他的喉咙紧紧锁住。他的眼神逐渐涣散,身体失去了力气,仿佛一只无力的麻袋,缓缓倒在了院子里那堆杂物旁边。
随着他的倒下,胸口的血液开始汩汩流出,慢慢浸染了地面,黑暗的院子中只剩下那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汉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但他的生命早已随着那柄短刀的插入而化为乌有。
在客栈的二楼,一个略显肥胖的汉子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他的鼾声如雷鸣般震天响,仿佛整个房间都在他的鼾声中微微震动。房间内的光线昏暗,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一缕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床脚的一角。
肥胖的汉子睡得很沉,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一个美梦。他的喃喃低语时而从鼻腔中漏出,带着几分的笑意:“翠竹楼的花娘儿……啧啧,昨日那‘回风舞柳’,真是销魂……那腰,那身段……”
他梦呓般地继续喃喃自语:“今日得了钱,再去尝试她的新招式‘鸳鸯叠浪’,啧……一定销魂……嘿嘿……”
房间内的温度似乎在瞬间骤降,仿佛有一股寒气悄然渗透进来。然而,肥胖的汉子仍沉浸在自已的春梦中,丝毫未曾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翻了个身,嘴角依然挂着猥琐的笑容,仿佛已经置身于那温香软玉的怀抱中。
就在他再次进入梦乡的瞬间,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那黑影的动作极为轻盈,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月光照在黑影的脸上,却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无法看清那模糊的面容。
黑影静静地站在床边,仿佛在欣赏着肥胖汉子的沉睡模样。随即,他缓缓抬起手来,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匕首锋利无比,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黑影毫不迟疑,匕首轻轻刺入肥胖汉子的胸膛,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匕首刺入的一瞬间,肥胖的汉子猛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惊恐。但他的反应太迟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喘息,随即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整个人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血液顺着匕首的刀刃缓缓流出,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迅速染红了一片。黑影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随后,他收起匕首,动作依旧轻盈,悄无声息地退入黑暗之中。
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唯一的声音是床上逐渐变得沉寂的呼吸。那曾经震天响的鼾声也彻底消失了,只剩下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躺在原地,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客栈的后院,一个身形健硕的汉子正坐在木桩上,一手握着打磨石,一手持刀,刀刃在石头上来回磨动,发出低沉而刺耳的摩擦声。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一丝疲倦的神色,显然已经连续几夜未曾好好休息。但他深知这支商队的货物涉及的秘密太过危险,容不得丝毫疏忽,自已必须保持警惕。
“妈的,凭什么让我守这前半夜,真他娘的倒霉。”汉子低声咒骂着,心中满是怨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客栈二楼,似乎还能隐约听到那低沉的鼾声,这更让他火冒三丈,“那头猪还在呼呼大睡,鼾声比打雷还响,真让人恶心。”
想着,汉子停下了磨刀的动作,狠狠地啐了一口。心中那股无名火愈发旺盛,似乎所有的不满都集中在了那个鼾声如雷的领导者身上。
“妈了个巴子,终于停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风声悄然划过汉子的耳边。他的耳朵一动,猛然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他仔细地扫视着周围的黑暗,却发现四周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夜风轻轻拂过,树影婆娑。
“见鬼了。”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汉子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打算起身查看一番,但就在他准备站起的瞬间,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柄短刀已经无声无息地刺入了他的心脏,刀刃上还闪着冷冽的寒光。汉子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嘴唇颤抖着,想要发出呼救声,然而那柄短刀却精准地封住了他的喉咙,令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怎、怎么……会……”他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眼前的景象却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远离他。生命的火焰在这一刻迅速熄灭,汉子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手中的刀刃脱手滑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他倒在地上,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瞳孔中写满了不甘与恐惧。那是对黑暗的恐惧,对无形杀意的恐惧。在他的最后一刻,汉子心中充满了悔恨,却已为时已晚。
随着二楼的鼾声此时终于停止了,整个客栈陷入了一片死寂。那股弥漫在黑暗中的杀意,如同死神的轻笑,悄无声息地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