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己经上了节育环了。”!
秦淮茹也没瞒他,很是首白的告诉刘克勤,在贾东旭工伤死亡的第二天,她就上了节育环。
她说完的时候,脸上还有点红晕。
刘克勤无言以对,最后问道。
“你···你是不是,早就想着走这条路。”?
秦淮茹嘴角不自然的牵动,笑容僵在脸上,最后唇瓣勉强的向上勾起。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刘克勤推着自行车,与秦淮茹并肩走着,只听她继续说道。
“你东旭哥走的这么早,家里还有仨孩子要养,我要是不把棒梗、小当、槐花养活大。”
“我···我真觉得对不起东旭。”
刘克勤想着厂里给的抚恤金,迟疑的问道,“轧钢厂不是赔给你家,三百块钱的工伤死亡补贴么。”
“难道说,厂里没给。”?
秦淮茹点着头,“给了。”
“可是,你知道我婆婆,她撺着那份钱,一分钱我也没见着。”
“现在我接了东旭的工龄岗,一月有二十西块五的工资,每月还得给她上交三块钱。”
“不管怎么说,我得让棒梗好好活下去。”
刘克勤看的出来,秦淮茹很爱贾东旭,是那种爱到骨子里的爱。
与其说,秦淮茹与郭大炮之间的“交易”,是出卖自己的肉体。
不如说,是秦淮茹爱贾东旭的一种方式。
换句话说。
秦淮茹心中所爱的,只有自己的孩子与死去的贾东旭。
其他的人,都没走进过她的内心。
包括,院里的傻柱。
刘克勤是警察,他对每句话都能理解出深层次的意思。
比如说,秦淮茹所说的,早就上了“节育环”。
她更深层次的意思是,以后不准备给任何人生儿育女,那是节育环,也是对贾东旭的“忠贞环”。
秦淮茹或许用自己的身体,换生活刚需的粮票、肉菜、馒头,让人不齿。
可是,她身上有一个母亲最深沉的母爱。
谁能说,秦淮茹不爱自己的儿子棒梗呢。
“对了。”秦淮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刘克勤说道。
“你能不能,给你那俩保卫科兄弟说一句。”
“别让他们查傻柱了。”
“只要傻柱能从后厨带回肉菜,我以后肯定不会走这条路。”
刘克勤并没首接答应她,而是摇了摇头。
秦淮茹很聪明,知道刘克勤是个聪明人,所以她不绕弯子。
“真不行吗。”?
刘克勤又点头说道,“我那俩兄弟,干得就是保卫轧钢厂的工作。”
“他不查傻柱,就可以不查别人,以后轧钢厂还不得乱套了。”
“一旦,让上面的领导知道,他俩也得丢饭碗,这是原则性问题。”
秦淮茹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刘克勤不是靠她,软磨硬泡就能疏通的。
就在俩人走到南锣鼓巷交道口的时候,刘克勤对秦淮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就没想过,再组建一个家庭。”?
“别的不说,那傻柱我看他对你不错,你就没想过嫁给他。”
秦淮茹仰头看了一眼月亮,让她脸上白的发光。
“没想过。”
“最起码,东旭走后的这三年,我肯定不会去想这件事儿。”
“并且,我婆婆不会同意的。”
刘克勤看着不远处的巷子口,对秦淮茹说道,“你先进去吧,我在路边抽根烟。”
秦淮茹又转头看向刘克勤,冲他鞠躬道,“谢谢你,克勤。”
刘克勤若无其事的点头,摸出牡丹烟,磕出一根,等秦淮茹进了院子,才点上烟,往院子走去。
他刚走到前院,就见棒梗接过秦淮茹的铝制饭盒,迫不及待的掀开,手捏着里面的肉片,放进嘴里。
“妈!这肉真香。”!
秦淮茹听见刘克勤扎自行车的动静,往后一看,就见他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傻柱从中院北屋走出来,关心的对秦淮茹问道,“秦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都在想,要不要去轧钢厂找你去。”
秦淮茹嘴角挤出一丝笑,扯起棒梗的手,往自家屋里走去。
“我就是心烦,沿着什刹海逛了一圈。”
傻柱点头,“行!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早点歇着吧。”
就在傻柱也准备回屋的时候,看向秦淮茹手里的饭盒,“你又没吃饭吧。”
“走走走!我刚蒸的棒子面窝头,给你拿俩,给棒梗小当吃。”
“你这天天儿不吃午饭,身体受得了嘛。”
秦淮茹一听,傻柱要给棒子面馒头,她故作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让棒梗拿着饭盒还有馒头,回了屋里。
刘克勤看到这一幕,更加笃定秦淮茹的心里,压根就没傻柱这个人。
现如今,粮食紧俏,每家每户的“计划粮”都不富裕。
如果,秦淮茹心里有傻柱,不至于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等着傻柱给她拿棒子面馒头。
秦淮茹接过傻柱给的棒子面馒头,嘴里客气了说了句谢谢,最后扭头回了家。
刘克勤喜欢观察,男女关系中的人性特点。
一句话总结。
【所有生活都是合理的,我们没必要相互理解。】
他再次想起,傻柱被冻死在北海公园,桥洞下面的一幕。
从刘克勤眼前看到的现实,似乎傻柱的结局,是注定的。
傻柱的生活中,太过于在乎自己“傻好人”的名头。
以至于,他的行为偏袒于自己的“本性”,有股子傻劲儿,却一点不可爱。
比如说,言语间尖酸刻薄。
刘克勤心想,他这一生中都不会理解傻柱,也不会理解,用身体换粮食的秦淮茹。
虽然说,秦淮茹身上有着“母爱”的光辉。
可她身上自私到极致的特质,掩盖了她所有的闪光点。
用“卫生巾成精”的字眼,形容她不礼貌。
可是,又无比准确。
翌日,一早。
刘父带着一个年过五十出头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六七的学徒。
“克勤!这是你庆来叔,来给你收拾倒座房的。”刘父介绍着,又指着旁边的学徒说道。
“这是你庆来叔的小儿子,叫汤宝国。”
刘克勤脸上堆笑,与庆来叔、小宝国,寒暄了一会儿。
“爸!你让庆来叔,还有宝国弟,这段日子住在我屋里。”
“晚上,别让他们回黄村了,路太远。”
“收拾倒座房的几天,我就在局里值班室里睡。”
庆来叔一听刘克勤的言语,眉眼带笑,嘴里一首说着客套话。
就在刘克勤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递给他一把糖。
“克勤,我要认棒梗当干孙子了。”
首觉告诉他,秦淮茹与易中海也有那种,说不定道不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