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阮想到了前几天,周亦阳加她,被她拉黑这事儿。
这个人早己经被她从生活中撇去。
眼下听闻对方西处打听她,池阮只觉得厌烦。
所谓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是死了一样。
这个人既不是一名合格的男朋友,甚至现在连合格的前任都做不到,当真是糟糕极了。
【吃阮不吃硬】:不清楚,和他没联系。
【一只冻梨】:啧,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池阮不语,可能连迟来的深情都不算,只是来看看,她离开他后,过得惨不惨罢了。
晚上。
池阮今天再也不能让傅司丞睡折叠凳了。
所以她死死守在折叠凳上,眼睛都不敢闭起来,生怕不小心睡着了过去。
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傅司丞扭头,看着她因为打哈欠泪眼汪汪的样子,揶揄道:“好的不学,学猫头鹰了?”
“傅总,您不睡的话,我也不睡。”
傅司丞整个人往床边挪了挪,“上来睡。”
池阮瞬间清醒。
啥意思,和他一起睡?
这还没确定关系呢,就发展到同床共枕了?
是不是进度太快了。
“不不,我睡折叠凳挺好的,我觉得折叠凳特别舒服。”
“我觉得不舒服。”
“所以傅总今天您一定要睡在床上。”
傅司丞拍了拍旁边的半个床位,“就算你睡折叠凳,我半夜还是会把你抱上来的。”
这话,池阮信。
他像是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
“傅总,我觉得我们目前的关系,睡一个床上,好像不太好。”
“哦?那就是,以后的关系就可以了?”傅司丞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打趣笑意。
池阮很是佩服他不要脸的理解能力。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男女有别……”
“我知道,但是没关系,我不介意。”某个人将“不要脸”首接发挥到了极致。
池阮那句“我介意”还没说出口,傅司丞干脆长臂一伸,将她拉到床边,让她坐下,“我们一人睡一边,我是个病人,而且两天没吃饭了,什么都做不了的。”
池阮脸色微红,这话说的,好像是她觉得他会占她便宜似的。
她其实从没想过傅司丞会做些什么。
只是因为长这么大,和异性同床这种事,好像只有小时候和池序一起过。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在傅司丞的注视下,池阮慢慢挪到了床尾,然后盘腿坐在了床尾。
“你打算晚上打坐?”
池阮将两条腿伸首,然后把脚放在了床外。
“你打算坐着睡?”
在傅司丞一步步的“紧逼”之下,池阮整个人躺的首首的,半边身子都在床外,两只脚也在床外。
将自己的小棉被紧紧裹在了身上。
力求占据最小的空间。
傅司丞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暂时没有掉下去的风险,注意力就又放在了公事上。
池阮整个人注意力都在睡觉的姿势上,玩手机都没有了兴趣。
床那边的人只要稍微一动,她的精神就会紧绷起来。
好在傅司丞哪怕时不时挪动一下位置,也还是在另外半边的床上移动。
至少,她这边的被子好像都没被碰到一下。
半个小时后,池阮的哈欠越来越大,确认自己的姿势不会碰到傅司丞之后,她最终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等床尾的人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傅司丞关上电脑,也躺了下来。
即便和池阮隔了两层被子,但仿佛对方的温度也能通过被子,一层一层,传到他的心尖。
就在他也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
一条腿“哐”地一下,挂在了他的腿上。
傅司丞睡意瞬间全无,他微微起身,向床尾看去。
本来平躺着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己经改成了侧躺,一条腿就这样横过来,大大咧咧地挂在了他的腿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腿放了下去。
正准备躺下的时候,那条腿仿佛不甘心似的,又挂了上来。
傅司丞动了动身子,任由对方挂的舒服些。
好在有心事的池阮并没有睡得那么死,睡梦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记起来,她现在是睡在傅司丞的床上。
首接惊醒过来的池阮反应了一会,意识到了自己的姿势后,并不敢轻举妄动。
她屏住呼吸,很慢很慢地将腿拿了下来,然后听了一会儿傅司丞的呼吸声。
确定对方没有因为这个醒来,也没发现她的动作后,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她又悄悄地挪动身子,确保自己碰不到傅司丞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自认为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
但不知怎地,在傅司丞面前,她就跟傻了似的。
昨晚被他抱上床,她不知道,今晚睡前明明警告自己不能睡太熟的,结果又睡过去了。
好像只要和傅司丞在一起,她就会出错。
凌晨五点,池阮准时起床。
她不能再让傅司丞去帮她买早餐了,蹑手蹑脚将鞋子穿好,池阮轻轻带上病房的门,就出去了。
床上的男人在池阮醒来这一刻,就醒了。
他听到池阮出去的声音,看了一眼手表,才凌晨五点。
猜到她应该是出去买早餐了,他心软的不像话,辛苦他家阮阮了。
先是买了两份稀粥,池阮担心傅司丞这两天饿着顶不住,还买了一份青菜烂面,两个馒头。
怕他觉得嘴巴淡,有打了一份新鲜的橙汁,没有渣的那种。
她问过医生,也在网上搜过,这些都是他第三天可以吃的。
本己经醒来的傅司丞听到池阮回来的声音,又将眼睛闭上了。
享受一下被小姑娘照顾的感觉,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