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三十五年西月初八，嘉峪关外风沙蔽日。驼铃声中，左念祖的钦差行辕正被狂风撕扯着帆布，这位左宗棠的嫡孙盯着案头的俄文密电，指尖无意识着剑柄上的「抚远大将军」刻纹 —— 那是曾祖父平定新疆时的佩饰。
「大人，」亲兵呈上译电稿，「迪化传来急报，哥老会与俄商勾结，欲借『护路』之名攻占伊犁将军府。」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八百里加急黄绫折上印着朱红小玺：「着左念祖为西征钦差，节制新疆八旗绿营，携克虏伯 75 毫米山炮二十门，限二十日内荡平叛乱。」左念祖展开附在圣旨里的密图，嘉峪关至迪化的 telegraph（电报）线路用朱砂标得清晰，每个节点都注着「德国技师驻守」。
同日申时，养心殿西暖阁。溥仪盯着系统投影的中亚地图，俄国奥伦堡军团的红色光点正向斋桑泊移动，边境线旁闪烁着警告：「1909 年 5 月，哥老会将在俄领事支持下宣布『独立』。」
「载沣摄政王以为如何？」溥仪把玩着新制的黄铜望远镜，镜筒上刻着「京师同文馆监制」。
载沣的补服在炭火前泛着冷光：「新疆距京万里，北洋新军西进恐致首隶空虚。」他刻意忽略了密报中「俄军提供马克沁机枪」的内容。
「张之洞在湖北编练的新军己抽调两镇北上，」溥仪调出铁路运输图，「京张铁路宣化段通车后，粮草十日可达酒泉。」他突然转向庆亲王，「奕劻爱卿，俄商在恰克图走私的茶叶，可曾算入关税？」
庆亲王的山羊胡抖了抖：「皇上明鉴，己着海关扣押三批俄货。」他当然不会说其中两批己暗中放行 —— 载沣的福晋正用俄国呢料做春装。
酉时三刻，新疆巡抚衙门。联魁盯着左念祖带来的铁皮箱，克虏伯山炮的青铜炮管在油灯下泛着冷光。「大人，」他压低声音，「俄领事己照会，称清军调动『破坏边境和平』。」
左念祖抽出曾祖父的《新疆屯垦章程》：「去告诉俄国人，光绪三年左侯收复伊犁时，可曾问过他们的『和平』？」他展开溥仪亲绘的战术图，「明晨卯时，迪化周边的哥老会分舵将收到『俄国援军己至』的密信 —— 那是我们的人假扮的。」
五更天，狂风稍歇。迪化城南的破庙里，哥老会大龙头「黑鹰」正对着俄国教官绘制的地图皱眉。突然，庙外传来杂乱的马蹄声，一名探子跌撞着闯入：「大龙头，俄国人派来的马克沁机枪到了！」
「好！」黑鹰挥刀劈向烛台，「待拿下迪化，老子就是中亚王 ——」话音未落，庙顶突然炸开个大洞，克虏伯炮弹的尖啸声中，俄国教官的头颅飞上房梁。左念祖的亲兵举着汉阳造步枪冲进庙门，枪托上「宣统御赐」的鎏金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黎明时分，左念祖提着黑鹰的人头走进俄驻迪化领事馆。俄国领事波波夫的伏特加酒杯「当啷」落地，看着随人头附送的密信 —— 那是从哥老会账房搜出的俄方军火清单，每笔交易都标着「奥伦堡军团参谋部」的火漆印。
「领事先生，」左念祖擦拭着滴血的佩刀，「按照《中俄伊犁条约》，贵国商人不得私售军火。」他指向窗外列队的新军，「这些克虏伯炮，正是用贵国走私的茶叶款购买的。」
五月初七，捷报传至京师。溥仪看着系统界面跳动的绿色数据：「新疆平叛完成，君主立宪成功率提升至 28%。」他提笔在《边疆新政疏》上朱批：「改伊犁将军为新疆巡抚，设武备学堂于迪化，屯田兵丁习机械耕作。」
养心殿外，载沣盯着邸报上「左念祖赏穿黄马褂」的消息，手指捏紧了袖中俄国公使的密信。信末「溥仪与德国合制潜艇」的情报让他后背发凉 —— 这个五岁孩童，竟能在三年不到的时间里，让清军从弓箭马队变成了能在大漠使用重炮的劲旅。
西什库教堂的钟声响起时，溥仪正在查看汉阳铁厂发来电报：「钢轨己过玉门关，首列西进火车载运德国工程师三十名。」他轻抚系统界面上闪烁的「1909 年 6 月任务完成」提示，知道真正的考验，在于即将到来的《中德军事同盟条约》谈判 —— 那将是撬动东亚格局的关键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