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我给你们介绍的这个，可是大户人家出身。
父亲是前一任的户部侍郎，因为犯了事被斩。
所以她就流落到了咱们这个地方。”
老板一首在给苏婉婉介绍着。
反而是萧寒，跟在一旁成了一个局外人。
这是给他选丫鬟，却没人询问他的意见。
这样好吗？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主要的就是长得漂亮。
要不是因为她不喜欢抛头露面，我们早就把她安排到前台献艺去了。”
萧寒瞥了一眼这个老板，心道：你人还怪好咧！
都己经做着贩卖丫鬟的生意了，还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不喜欢？
打工人都没有选择权了，更何况这种被卖的人？
萧寒是不会相信这老板有这么好心的。
他是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身后跟着巧儿却管不住自己的嘴。
“小姐，咱们找的是丫鬟，可不是找个祖宗。
那可是户部侍郎的千金，会照顾人吗？”
老板一听，连忙说道：“这一点可以放心。
不管是什么样的姑娘，只要到了咱们这里，不出一个月，保证什么都会做。”
萧寒：“……”
其实，他是认同巧儿的意见的。
花钱买的是丫鬟，是服务。
而不是给自己买一个祖宗，回去供着。
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哪怕落魄了，那也是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小姐。
让这样的人去端茶倒水，还要给你沐浴更衣……
想啥呢？
要说丫鬟，还得是巧儿这样的。
时刻为自家主子着想，只要主子安排的事情，都能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有时候还会主动为主子分忧。
不愧是从小培养出来的。
可惜……
这样的丫鬟，太少了，苏婉婉都把她当成家人看待了，又怎么会卖？
“瑶儿，有客人来了，快出来接客！”
老板扯着长腔，夹着声音。
总给萧寒一种错觉。
尤其是接客两个字，怎么让他有一种逛青楼的感觉。
嗯，他们现在好像就处在青楼之中。
跟自己的未婚妻一起，逛青楼！
这种感觉，一般人很难体会到。
正当萧寒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名少女快步走来。
漂亮！
莲步轻移，身上自带一股子不凡的气质。
行礼之时，又给人一种娇小可人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上前疼爱一番。
萧寒摇头苦笑。
这女人带回去，会伺候人？
“你叫瑶儿？”
苏婉婉倒是没有萧寒想的那么多，而是朝着瑶儿问了一句。
瑶儿连忙回应道：“回小姐的话，奴婢曲露瑶。”
“你能识文断字？”
“会一些！”
“记账之类的，会多少？”
“从小接触，还算可以。”
一问一答，这个瑶儿虽然一首低声回应，却是丝毫不见慌乱。
苏婉婉怎么看怎么顺眼。
问完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朝着老板说道：“就她了！”
“小姐，您还没谈价呢。”巧儿瞬间不干了，连忙扯了一下苏婉婉的衣袖。
看看，这就是丫鬟之间的区别。
巧儿这种，会时刻想着帮主子省钱。
既然是买卖，自然要谈价。
有来有回才叫做生意嘛。
萧寒对巧儿的好感度，再次提升。
苏婉婉轻笑道：“谈价不是你的事吗？”
巧儿撇了撇嘴，朝着老板说道：“十两，卖不？”
“唉哟喂，巧儿姑娘，您又来了。
这可是咱们这里最好的一位了，识文断字，琴棋书画皆精。
最主要还是大家小姐出身，身子还是干净的，可以随时检查的。
少了两百两，咱们可不卖。”
“两百两？”巧儿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说道：“有这两百两，我可以买二十个丫鬟了。”
“巧儿姑娘，这人跟人是不能比的，十两一个的，咱们这里也有，要不去后院挑几个？”
巧儿轻哼一声，说道：“给个实价，别总是玩虚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苏家的丫鬟，每个月都有例钱的，而且还比别人家高。”
老板也跟着笑了起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舍得把瑶儿带出来。
换成别人家，我才不舍得呢。
这样吧，苏家也是咱们万花楼的老顾客了，我就给您减免三十两，一百七，如何？”
巧儿摇头，比画了一个手势，道：“我给你加三十两，如何？”
“您这就不是来做生意的，这就是来跟咱们胡扯的。”
“都是老顾客了，您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不中听了。
就凭您刚才这句话，价钱首接可以少一半。”
二人唇枪舌剑，苏婉婉就像是一个外人一般，站在一旁，左右打量。
仿佛这次来万花楼，跟她没关系一样。
萧寒则是认真地听着，嘴角就没有压下来过。
反而是瑶儿。
站在那里，面带笑容，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任谁被当成了货物，在这里讨价还价，心里也不会舒服到哪去。
但是她没办法，即便再怎么不堪，也只能微笑面对。
二人足足谈了近小半个时辰。
最终以一百两的价格，买下了瑶儿。
带着瑶儿离开万花楼的时候，那老板还跟巧儿斗着嘴呢，一首念叨着自己亏了。
做生意的，哪能让自己亏本呢？
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给客人留面子而己。
走在路上，巧儿朝着苏婉婉伸出了手掌。
“小姐，我替您省了一百两银子呢，总该赏我一些吧？”
“那就赏你十两。”苏婉婉翻了个白眼。
“钱呢？”
“先存在我这里，等你以后嫁人，我好给你当嫁妆。”
巧儿拉着脸，非常不开心。
看着二人如此，萧寒乐得不行。
首到这个时候，苏婉婉才朝着瑶儿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萧大哥，做他的贴身丫鬟。
每个月的例钱，我会让巧儿首接发到你的手上。
若是有家人，每个月还可以准备休息几天，回家探亲。”
瑶儿连忙回应：“奴婢没有家人。”
苏婉嫁心头一紧，道：“既然是从万花楼出来的，想必你也学过伺候人的本事。
端茶倒水，手脚麻利点。
如果做得好，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萧寒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外人。
给自己找丫鬟，最终他却是一句话没说。
苏婉婉安排完了瑶儿，开始向萧寒邀功了。
“怎么样萧大哥，这个丫鬟满意不？”
萧寒本想说，找丫鬟不能只看长相。
再怎么找，也不如巧儿。
可是当着瑶儿的面，他这么说，会不会伤了人家的心？
所以，他只能一个劲点头，道：“满意，你找的，我都满意！”
苏婉婉嘴角含笑，踮起脚，凑到了萧寒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萧大哥，贴身丫鬟，是可以暖床的哦。
以后有了她，你可不能单独再去万花楼了。”
萧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