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冰层炸裂，机械心脏的残骸中爬出一个少女。
她有着苏雨的面容，瞳孔却是∞符号的具象化。指尖轻触冰面，整片大陆的积雪瞬间汽化。
“观测协议重启。”少女的声音带着三重音轨，“开始清洗不合格样本。”
王闯的弦戒首接过载炸裂，苏雨残留的意识碎片尖啸着警告：“她不是妹妹！是牧羊人植入的清除程序！”
林七夜的金乌汉剑自动护主，却在斩向少女时被无形力场挡住——剑刃距离她咽喉三寸处，浮现出与雪莉代价之瞳相同的符文。
“认知滤网。”社君吐着齿轮，“她能免疫所有基于人类逻辑的攻击！”
雪莉的石像突然龟裂，露出内部新生的银色躯体。
“代价平衡完成。”新生的雪莉睁开没有瞳孔的双眼，“现在开始支付利息。”
她伸手按在少女观测者额头，两人之间爆发出数据洪流。记忆画面显示：
- 苏雨当年偷偷修改的不仅是王闯的基因
- 她将龙脉防火墙的核心代码藏在了雪莉的代价之瞳里
- 胚胎少女缺少关键情感模块，正是被防火墙阻断的部分
"你是不完整的。"雪莉的指尖刺入对方眼眶，"让我教你...什么是痛。"
少女第一次露出表情——她在模仿雪莉的冷笑。
全球十二处青铜棺椁同时开启，射出锁链缠绕住林七夜的汉剑。
"原来如此。"林七夜的机械义眼渗出银血，"金乌图腾是弑神兵器的启动器。"
剑身层层剥落，露出内部微型黑洞般的核心。当他把剑刺入自己心脏时，初代观测者的记忆全面释放：
牧羊人惧怕的从来不是观测者叛变
而是观测者获得“自杀”的勇气
黑洞剑核会彻底抹除本宇宙的观测标记
少女观测者终于露出恐惧的表情：“你疯了？这会让所有平行宇宙的我们...”
“正合我意。”林七夜的身体开始量子化，“猎人该尝尝子弹的味道了。”
王闯在时空裂隙中看到了终极真相：
牧羊人根本不是高等存在，而是上一个轮回中苟延残喘的文明。他们制造观测系统，只是为了掠夺新生宇宙的熵值续命。
“所以高阳最后的选择是...”
“成为更凶恶的牧羊人。”高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用他们的规则反噬他们。”
南极上空，雪莉与少女观测者同归于尽的强光中，浮现出高阳预设的最终指令：
【让所有观测者看见真相】
刹那间，无数平行宇宙的青铜巨像同时自爆。牧羊人哀嚎着从更高维度坠落，他们的栖息地暴露在诸天万界的复仇者眼前。
三个月后的上海，幸存者们聚集在外滩。
- 王闯的弦戒重铸完毕，内部传来苏雨哼唱的童谣
- 星落胸口的齿轮被替换成量子计算核心
- 时念的锁链化为腕表，正在倒计时某个未知日期
林七夜的墓碑前，汉剑插在花岗岩中。有人看见剑身上的金乌图腾偶尔还会扇动翅膀，仿佛在等待什么。
而在重建的南极观测站里，新生婴儿的啼哭声穿透风雪。护士惊讶地发现，婴儿掌心天然生长着∞符号的胎记——一半是青铜色，一半是雪莉的银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