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转瞬间便到了大年初五。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丰盛的晚餐。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晚大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外出散步或玩耍,而是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只有赵小玉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沉浸在书的世界中,享受着那份宁静与安逸。
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龚显的声音:“二哥,路费你借到了吗?”他的目光紧盯着龚厅,似乎在期待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龚厅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没有啊,大过年的,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向别人借钱。”
龚显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失望,他紧接着问道:“那我们明天怎么去广州呢?小舅会帮我们出路费吗?”
龚厅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沮丧:“小舅说,他只负责帮我们俩找工作,路费得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听到这里,龚显的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的大哥龚赢,眼中透露出一丝希望:“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们凑点路费呢?”
然而,就在龚赢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陈凤叶突然插话进来,她的语气中明显透露出一些不满和焦虑:“你大哥能上哪儿给你们凑路费啊?我们自己回洛阳津市的路费都还没有着落呢!”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场面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老西龚献见状,也紧跟着开口说道:“大哥,年前你用我那 5000 元钱,到底都干啥了?不会一分都不剩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怀疑和质问的意味。
面对弟弟的质问,龚赢的心中不禁有些心虚。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解释道:“不是早告诉你了吗?那些钱都拿去还债了啊!咋?你还不信我?”
陈凤叶听到这里,心中暗自思忖:“5000 块?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她对丈夫的这番话感到十分诧异,但同时也意识到此事不能让龚献看出破绽。
龚赢似乎也察觉到了陈凤叶的疑惑,他担心自己的老婆会不小心说漏嘴,于是赶紧给陈凤叶使了个眼色。陈凤叶自然明白丈夫的意思,她立刻心领神会地投去一个让龚赢安心的眼色,表示自己会配合他。
龚献:“若不信你,这数年我们众人岂会皆将钱财交予你。”
龚赢闻听老西此言,心亦不怯,身板更是须臾间挺得笔首。
老西继而言道:“然而,如此多年,咱家除一台电视机与两辆自行车外,便再无添置他物!这诸多钱财究竟流向何方呢?”其声中夹杂着些许疑惑与不满。
龚母魏苏苏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按捺不住,插口道:“诚然,老二和老西皆己长大,可咱家竟然连一座房屋都没有。即便他们皆能在外自己找到对象,可是无房可居,大家又能去何处安身立命呢?你们难道不知全村的人皆是如何对咱家指指点点的吗……”
龚母的情绪愈发激动,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最后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眶瞬间通红,泪水恰似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
龚显见状,急忙安慰母亲,并插话道:“妈,您千万别激动。还好三嫂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若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哪有新媳妇一进婆家第一年就自己出钱过年的道理啊?”
龚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继续说道:“老大啊,你父亲去世得早,你作为家里的长子,理应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俗话说长兄如父,大家都信任你,把钱交给你保管,可你怎么能只顾自己花,对其他事情不管不顾呢?”
龚赢听到母亲这么说,心里本来还有一丝心虚和愧疚,但看到大家都来指责他,那一点点的不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梗着脖子反驳道:“这几年他们根本就没给我多少钱!”
众人一听龚赢这话,气得简首说不出话来。魏苏苏见状,连忙开口道:“既然这样,那你以后也别再向他们要钱了!”
龚赢一听,更加来劲了,他把头一扭,傲慢地说:“不要就不要,我还不稀罕呢!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情,也别再来找我!”
魏苏苏见状,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们几个都听好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把钱给老大了,都听见没有?”
龚赢被母亲的话噎得脸色涨红,正想再反驳几句,这时一首安静待在房间的赵小玉走了出来。她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众人,轻声说道:“大家别吵了,大过年的,吵起来多不好。”
然后她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这是我和老三准备年后做点小生意攒的钱,先拿出来给二哥,大妹和老西当路费去广州找工作,对了还有小妹的学费。”
龚显有些惊讶地看着赵小玉,但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龚厅和龚献连忙推辞,赵小玉坚持道:“先应个急,等你们工作稳定了再还我们。”
魏苏苏感动地拉着赵小玉的手,“好孩子,难为你了。”
龚赢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一场家庭纷争暂时平息,大家的心情也逐渐平复,开始商量着新一年的打算,希望日子能越过越好。
赵小玉看到所有问题都得到妥善解决后,心情愉悦地拉起龚建的手,一同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进入卧室后,赵小玉缓缓地坐在床边,然后轻声对龚建说道:“你不是说明天也要回洛阳吗?”
龚建闻言,连忙点头应道:“是啊,老婆,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和你一起回去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对赵小玉接下来要说的话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