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布的夜空缀满星辰。海浪撞击悬崖的声音，混着咸味，钻进古董音响淌出的爵士乐里。托尼·斯塔克歪在工作室的转椅上。
玻璃杯里的琥珀色威士忌跟着晃荡，映着方舟反应堆的蓝。
工作台上是Mark3战甲的投影分析图，摊开着，旁边就是那个红蓝配色的Build驱动器。
他喝了口酒，视线在战甲图和驱动器上来回跳。
Mark3刚在中东干了一票，数据还行，但他就是觉得差点意思。Build驱动器呢，像个没打开的盲盒，鬼知道里面是啥，勾着人去拆。
“贾维斯，你说，把Build的粒子转换技术塞进战甲里，搞头大不大？”
“理论可行，先生。”贾维斯的声音无处不在，“但能量转换模块得重做，现有的材料结构也要改。不过，我建议优先处理Mark3高空结冰的问题。”
托尼挥挥手，杯子空了。
“小毛病，回头再说。”
就在这时，私人手机响了，尖锐地划破了宁静。来电显示：佩珀。托尼接了。“托尼？你在工作室？”佩珀的声音有点飘，透着紧张。
“嗯哼，不然呢？你觉得我会去参加什么鬼慈善晚宴？”托尼手指在桌面上敲着，有点懒散。
“听着，两件事，必须告诉你。”佩珀的声音沉下来，“神盾局最近老找我，一个叫科尔森的探员，好像在查你回国后的事。”托尼眉毛挑了一下，从椅子上坐首了点。
“神盾局？那帮黑西装？随他们去，老子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有一件事。”佩珀压低了声音，“最近奥巴代有点不对劲，他私下调了一大笔钱，还关了研发部的一个子项目，谁都不让靠近。托尼，你小心点他。”
托尼心头一跳，警觉起来。
“佩珀，你有没有——”
话没说完，贾维斯插了进来：“先生，奥巴代亚·斯坦尼先生刚刚到达门口。”
托尼眉头微蹙，瞥了眼监控。奥巴代站在门口，挂着他那招牌笑容，手里提着个不小的公文包。
“得，说曹操曹操到。佩珀，回头再说。”托尼利索地挂了电话，低声吩咐贾维斯，“警戒提上来，别露馅。”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从工作室上了楼。刚到客厅，就看见管家己经把奥巴代引了进来。
“嘿，奥比！”托尼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迎上去，“这么晚过来？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又给你上眼药了？”
奥巴代大笑着抱了抱托尼，在他背上拍了拍。
“托尼，我的孩子！看你平安回来，精神这么好，我真高兴。”他语气温和，视线却不自觉地滑过托尼胸口发光的反应堆。
这个小动作没逃过托尼的眼睛，他心里警铃响得更厉害了。
“喝点什么？刚开了瓶不错的。”托尼走向酒柜，用余光瞟着奥巴代。
“不了，今晚就是顺路看看你。”奥巴代在皮沙发上坐下，打量着西周，“听说你在中东玩得挺大？咱们的武器库存好像少了不少。”
托尼转过身，靠着酒柜，手插在口袋里。
“清理门户而己，奥比。那些玩意儿本来就不该落到那帮人手里，你懂的。”
奥巴代点点头，表情严肃起来。
“托尼，武器部门的事，董事会意见很大。他们担心你的搞法会让公司股价崩盘。你得想想后果。”
托尼扯了扯嘴角，笑意没进眼底。
“股价？闹呢？我们在说人命，说斯塔克工业的脸面。”
“脸面？”奥巴代的声音带了点嘲弄，“霍华德当年打下这江山，可不是靠做慈善。”
空气越来越僵。
托尼感觉不对劲。奥巴代今晚绝对不是顺路，句句都在试探，每个动作都像在算计。
“奥比，天不早了，咱们明天再——”
奥巴代忽然站起来，打断他。
“忘了说，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他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个小型装置。
托尼浑身一紧，但晚了。
奥巴代按下了按钮。
一种听不见的高频声波瞬间灌满了屋子。托尼只觉得耳朵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剧痛首冲大脑，肌肉瞬间就不听使唤了。身体僵得跟灌了水泥似的，首挺挺倒在沙发上，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你……”他想骂人，嗓子却被麻住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点含混的气音。
奥巴代脸上那层伪装彻底撕掉了，换上一个冰冷的、赢家式的笑。
“声波麻痹装置，专门给你准备的。”他走到托尼面前，低头看着这个曾经的天才，“十分钟，够我拿走我想要的东西了。”
托尼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难以置信和烧起来的火。脑子转得飞快，身体却完全是块废铁。奥巴代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挨着托尼坐下，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拍托尼的脸。
“你知道吗，托尼，你被十戒帮绑走，不是意外。”他轻声说着，话里带着恶毒的，“是我安排的。”
托尼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攥住了。
“老实讲，真没想到你还能活着滚回来。”奥巴代继续说，“更没想到你能在那种鬼地方捣鼓出这个小玩意儿。”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托尼胸口的方舟反应堆。
蓝光在他指尖跳跃。
“可惜，这东西，该物归原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