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铃铛里都藏着一片茶叶,落地即化作穿不同朝代服饰的小人,在茶案上演绎着采茶、制茶的场景,栩栩如生,仿佛一幅幅流动的画卷。
这是…”白老先生凑近细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茶经》里失传的’十二时辰制茶法’?”
旗袍女子突然按住太阳穴,仿佛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见过…在父亲书房的…”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如同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门外站着个浑身湿透的邮差,怀里抱着个桐木匣子,他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加急件,寄件人说…必须寅时送到。”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为这宁静的清晨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木匣打开的瞬间,铜铃们齐齐坠地,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匣中躺着把青铜茶刀,刀身刻满星象图,刀柄处有个凹陷的茶芽形状,神秘而古老。
白老先生下意识摸向自己曾经有胎记的手腕,而旗袍女子发间的银簪突然自动飞出,精准嵌入茶刀柄部的凹槽,如同两块拼图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咔嗒一声,茶刀裂成两半,露出张蚕丝地图。
图上墨线勾勒的山脉会自行移动,最终定格成新生阁后院的轮廓,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指引。
林朝突然指着地图某处:“这里在发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众人来到后院古茶树旁,发现树根处露出个玉匣一角,仿佛是隐藏了千年的秘密。
挖出的玉匣通体冰凉,匣盖却烫得惊人,如同冰火两重天。
当茶刀与银簪组合成的钥匙插入锁孔时,匣内传出清越的凤鸣声,如同仙乐般悠扬。
匣中只有一红一白两粒茶种,相偎如阴阳双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白老先生刚触碰白色茶种,整个人就僵在原地——他的瞳孔里正飞速闪过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如同电影胶片般快速播放。
师父的…记忆?”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旗袍女子见状立刻握住红色茶种,银簪突然融化,变成液态的银浆将她与白老先生的手包裹在一起。
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透明,皮肤下浮现出茶叶的脉络,仿佛与茶树融为一体。
温言迅速取出阴阳茶盏,周雨晴则以茶匙敲击盏沿。
清脆的撞击声中,两道虚影从白老先生和女子体内分离——赫然是年轻时的采茶人和他身旁的茶女,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原来如此。”温言将《时茗录》抛向空中,书页哗啦啦翻动,停在画着并蒂茶树的一页。
两粒茶种突然飞向古茶树,在接触树干的刹那,整棵树变得透明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水晶。
树干中清晰可见两缕茶魂正在交融,树根处伸展出光脉,与白老先生和旗袍女子脚踝相连,仿佛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能量循环。
茶茶突然爬上树梢,摘下一片发光的茶叶放在林朝掌心。
女孩会意地将茶叶贴在画板上,画中顿时浮现出完整的故事:
采茶人就是古茶树的守护灵,而茶女是茶灵转世。
他们为救被山洪冲走的茶童(白老先生前世),自愿将魂魄封存在茶树中,这段跨越生死的爱情,让人动容。
当正午的阳光首射树顶,如同金色的箭矢,射穿了一切的虚幻。
所有异象烟消云散,如同晨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白老先生和旗袍女子如梦初醒,腕间与发簪的印记彻底消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那株古茶树证明着什么——它的一半枝叶开着白花,另一半开着红花,树干上浮现出天然的茶纹,如同岁月的印记。
温言拾起落在地上的《时茗录》,发现最后一页多出句话:
“一树开两色,同根不同香。”这句话,仿佛是对这段故事的最好总结。
周雨晴正在整理茶具,忽然轻笑:“这倒像我们的双生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茶茶粘在林朝背上,林朝画板上未完成的画中,隐约可见新的客人正走向茶灵阁。
这次,门铃真的响了,清脆的铃声,如同希望的序曲,预示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