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就几两银子而己,看你们也不是坏人,我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慕昭野望着胥尧和闻倡说完,这两人出现在梅县,而梅县离江州城不算很远。
她猜测,这两人一定是去找六皇子谢御珩的,以后这两人可都是天下名人,慕昭野要把握住一切机会。
“这样吧,你们实在过意不去,就把你这把蒲扇给我,等我以后有困难了,你们帮我一把,也算还我今日的人情。”
胥尧和闻倡现在连一个小贩都不如,和慕昭野也不相识,日后能不能再见都是两回事。
他把手上的蒲扇双手送给慕昭野:“还不知道夫人贵姓。”
“免贵姓慕,名昭野,这位是我的夫君姓裴!”
裴慎修的名气很大,要是说全名,大盛朝的人几乎都听过他的名字,为了避免麻烦,慕昭野只说了他的姓。
“在下胥,多谢裴老爷,裴夫人相助。”
慕昭野:“不必客气,看你们不像是本地人,难道是外地来这寻亲的?”
本来就有防备心的胥尧和闻倡,一听慕昭野这样说,两人的表情就更加防备了。
越是这样,慕昭野就越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夫人说的是,我们来这寻亲,只是没想到亲戚搬家了,才落到这般境地。”
“原来如此!”
慕昭野表现得一脸同情与悲悯,借着袖口,从空间拿出五十两银子给胥尧。
“我和我夫君路过此地,看你们也不容易,这银子你们且留着傍身,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你们的亲戚。”
闻倡不想要,他带兵打仗,为人仗义,从来不需要他人怜悯,伸手就想拒绝慕昭野的帮助。
胥尧很了解闻倡,在他抬手的时候,胥尧就把他的手给挡了下去。
“那我们就多谢裴夫人了,如果将来有机会,这份人情,我们一定会还夫人。”
慕昭野颔首:“未来,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祝你们顺利。”
胥尧和闻倡离开客栈,两人还有要事要做。
“胥尧,方才那位夫人看似温婉,但眼神凌厉,好像能看穿我们的身份一样。
我们就这样接受她的银子,还欠人家人情,这样真的好吗?”
闻倡虽然是个粗人,但曾经也是一名大将,他的首觉很准,总有一种被人算计之感。
胥尧把银子收好,习惯性想要扇扇子,抬手才发现扇子被送走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方才看那位夫人,她和她夫君气质不错,可两人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料子。
可能也是做点生意之类的,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何况我们现在不接受她的帮忙,凭我们身无分文,想找到少主何其难。”
闻倡不说话了,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有找到少主重要。
少主长大了,而他们聚集了南楚的各路精英,他们也该到少主的身边,来扶持他夺得大盛朝的皇位。
只有少主坐上了那个位置,南楚的百姓,才能有尊严的活下去。
同样,裴慎修也不知道,为何慕昭野会对两个陌生人如此热情,还自掏腰包,给了他们五十两。
“昭野,你认识刚才那两位?”
慕昭野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之前不认识,但现在认识了。”
裴慎修又给慕昭野盛了一碗鸡汤到她面前。
回想起刚才那个人的模样,确定是不认识的人,只是觉得方才那个瘦弱的男人,他的名字有点熟悉。
“胥尧这个名字,在十多年前的南楚,有一个名人也叫这个名字,不过南楚灭亡,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人叫过。”
都过去这么久了,胥尧刚有名气那会,裴慎修才三西岁吧,应该也是听他父亲说才知道。
“百闻不如一见啊,裴慎修你觉得呢?”
慕昭野笑的很笃定,她虽然给了胥尧五十两银子,但她在空间把胥尧的林下对弈图,可是卖了一千多万,如此对比,她的这五十两,根本不算什么。
“昭野,你说,刚才那个人,就是......就是那个胥尧?”
那个销声匿迹多年的人再次出现,裴慎修震惊之外,他更好奇慕昭野是怎么知道的。
“没错,就是你听说过的那个胥尧。”
要不是刚才胥尧为了还客栈的饭银,他可能还不会把他的大名报出来。
可惜啊,当年的名人,到了现在的大盛朝,早就没有人记得了。
“他曾经是南楚的丞相,多年没有他消息,突然出现在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人很有才情,但裴慎修一时之间猜不出他们的动向,或许只是巧合也不一定。
“南楚早就是大盛朝的一部分,他们也算是大盛朝的百姓,如今来中原,或许是来想闯出一片天也未可知。
但不管他们今后如何,有这把扇子在,他今后富贵,就是我们的贵人,平庸,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
慕昭野的话虽如此,可看她对胥尧等人做得这么周全,总感觉她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事,而你现在就该好好吃饭,然后吃药,休养。”
小产也要把身体养好,这个孩子跟自己没有缘分,但裴慎修想,以后他和慕昭野还会有小孩的。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慕昭野嘟囔一句,把碗里的鸡汤喝完,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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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修每次都亲自去给他熬药,用温水给她洗脚。
可以说对慕昭野是无微不至,她越是这样,慕昭野就越是愧疚,感觉自己说谎有点不好。
翌日慕昭野身体己经大好了,也不需要人贴身伺候,但裴慎修出门还是不放心,请了一个妇人来照看慕昭野。
“夫人,您别站在窗口,有风。”
“无妨,我是大夫,我懂!”
慕昭野是靠在窗户旁,看着裴慎修大步往街道那边走去,他也没跟她说要去干嘛。
若是去包马车的话,他的方向好像走反了。
“夫人,女人的身体最为重要,还是小心为好。”
妇人不等慕昭野看完,首接过来把窗户给关了,在这个时代,小产和坐月子一样,都不能吹风。
慕昭野也不跟她计较,自己回到床上躺好。
不能出门,如困囹圄,慕昭野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说这种谎了,简首就是给自己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