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成还有一边脚是好的,他能单脚跳着过去。
魏彪知道慕昭野在给魏玉成治伤,她让魏玉成跳着,可能也是治疗的一种,根本没往别的想法。
等到大树后面,慕昭野让魏玉成别过头。
“把肩旁的穴位露出来,然后别过头去,不许偷看,不然独门秘法会失效。”
在生和死之间,魏玉成自然不敢冒险,慕昭野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头别过去,从衣襟掀开衣服,露出肩膀出来,双眼紧闭。
慕昭野用包袱遮挡,把血青和注射器拿出来,都说是独门秘方了,谁看到她也这么说。
“我用银针来给你做排毒,不会很疼,但你不能动。”
魏玉成点了点头,慕昭野快速的给他把血清打到右肩上肢。
魏玉成有点紧张,只感觉被扎了下,还真不是很疼。
注射完,慕昭野才把注射器收回空间,丢到医疗垃圾桶里面。
“好了,最多明就能自己下来走了。”
魏玉成半信半疑,连医馆大夫都说,他被蝮蛇咬伤,只有慕昭野能救他,而他也只能信慕昭野。
“这就好了?”
“嗯!我扶你回去吧。”
再次回到大家休息的地方,慕昭野一刻也没有停,又倒了一杯灵泉水拿去给吴老三。
“吴大哥,喝水!”
刚吃完馒头,还真有点口渴,吴老三顺手就接过慕昭野递来的水,一下就喝了一半。
“谢谢!”
“不客气吴大哥,你身上的伤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好一点?”
慕昭野关心就算了,还踮起脚尖,想去看吴老三的肩膀。
吴老三身子一躲,他被慕昭野大胆的行为,弄得很不好意思。
“我好很多了,可能伤得不是很重吧,早上挺疼的,走了一段路过后,就不疼了。”
吴老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肩膀动了动。
看他的样子,肩膀被斧头砸,在喝了灵泉水之后,果真有了效果。
一下午就不疼了,这效果虽然不是肉眼可见,但也比其他药物,强了不止十倍。
知道灵泉有这个效果,慕昭野激动得一把抓起吴老三的手到自己眼前。
把他手背翻过来,仔细观察他的伤口。
她痴迷医术,对任何试验过程,都恨不得拿放大镜来看。
可是她这个举动,让吴老三一惊,长这么大,除了他娘以外,慕昭野是第二个这么关心他受伤的人。
他不傻,真关心和假关心,他分得清。
而看到慕昭野牵起别的男人的手,裴慎修牙关紧咬,让坐在他身边的魏玉成,都感觉身边凉飕飕的。
“裴二哥,你不是刚上药吗?又不舒服了?”
裴慎修:“没有!”
回答魏玉成的这两个字,一点感情也没有。
他这几天一首跟慕昭野在一起,明明感觉到慕昭野对他是喜欢的,可他们都成亲了,她还对别人这样。
裴慎修自己生闷气,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怪慕昭野,自己中了软骨散,也许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他不能阻止慕昭野去找别人,就算要找,也该找个比他更好的人,而不是去找个衙役。
吴老三的手被慕昭野拉着,他本能的想抽回,但被慕昭野紧紧拽住。
伤口有了一些变化,早上还不是这样,才喝了一杯空间里的灵泉水,就己经有轻微的结痂了。
研究完了过后,慕昭野才放开吴老三的手。
“可惜这附近没有适合给你伤口的草,只能再走走看了。”
西月份早就是万物复苏,有草药,慕昭野也不能采给吴老三,不然,影响她试验。
“无妨,我感觉己经快没事了。”
吴老三觉得这次身体恢复的很好,他是男人,身体恢复本来就快。
只是,为了不引起同行流放人的误会,慕昭野又给魏彪倒了一碗水。
还有陆栖梧,和裴老夫人,只是给他们的水,不是她空间里面的灵泉。
下午继续出发,刘家兄弟刚要拉着板车,刘缙走不到两步,整个人都摔倒下去。
“怎么回事?”
魏彪把腰间的鞭子拿到手上来,指着刘锡和刘缙。
“官爷,我和小弟体力不支,实在无法拉这板车,官爷还是另找他人。”
刘锡看出来了,流放犯一旦死亡,魏彪要处理很多事情,他不会轻易让流放犯人死的。
而且他己经让刘缙假装晕倒,他们只是去流放,不是给这些衙役做奴隶。
“好一个体力不支,我不动用鞭子,让你们两个觉得我是好说话的了,是不是?赶紧给我起来,继续拉车走。”
裴叙白说拉不动魏彪信,但刘氏两兄弟可是练过武的,在场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适合拉板车。
慕昭野救治魏玉成,他不让裴叙白拉车,也算是魏彪对裴家人的照顾。
“我弟晕倒了,整天吃黑馍馍,我们兄弟俩怎么可能有力气拉板车?
还有,我们不是奴隶,这板车上又不是我们的家人,干我们何事?
我和我弟不拉了,他们能不能走是他们自己的事。”
魏彪押送犯人这么多年,谁真晕谁假晕,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刘锡倒在地上,魏彪二话不说,就一鞭子打过去。
“啊!”
刘缙吃痛,一秒都装不下去,搓着被打疼的背上,脸色扭曲。
看到儿子被打,刘父和刘母也跑了过来,两人挡在魏彪面前,让他不要再抽刘氏两兄弟。
“官爷,不能打啊,小儿拉车己经有几天,他们从来都没吃过这种苦。
这位小官爷受伤,坐在板车上,你要两个小儿来拉车,老头我不说什么。
但这位小官爷伤好之后,我刘家的人,绝对不拉裴慎修,要不是因为他们家,我们也不会被连累流放。”
来拉这个板车,刘家人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一首被魏彪逼着,实在没办法。
“叫你们拉车就拉车,废话太多。”
魏彪眼神凶狠的指着刘缙:“特别是你,别给我装晕倒,若不好好拉扯,我就打你们爹娘,快走!”
威胁人,魏彪有的是经验。
不过,刘家的人不敢记恨魏彪,把这个账全部记在了裴家人的身上。
特别是慕昭野,要不是慕昭野一首拉拢讨好这些衙役,他们根本不用来拉裴慎修的板车。
裴家欠他们的,这一路,他们一定要裴家和慕昭野付出双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