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们是一家人,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
确认了其他两人也都感染了,慕昭野转头又去看裴宁宁。
昨晚她给裴宁宁喝了她配的药方,还有药膏,如果她有了效果,那就证明,自己加的空间灵泉,对天花是有效果的。
果然,再次看到裴宁宁的时候,她比昨晚精神了很多。
“裴宁宁,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
裴宁宁坐在僵硬的木板床上,动了动身体。
“今早起来不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了膏药的原因,还是吃了药的原因,反正就是比昨夜好了很多。”
慕昭野坐在她身边,掀开她的衣袖查看,果然,长出来的天花,都有了脓疱,而且周围的皮肤干枯,有治愈的迹象。
“看来昨天的药方是对症的,你再服用两日,加上我给你的膏药涂抹,定能痊愈。”
裴宁宁眼角一喜,这么说来,她就不用死了,看来天花也不是很可怕嘛。
“我身强力壮,一定会没事的。”
裴宁宁得意她的身体好,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身体好,但大嫂和裴叙白可都被你给传染了,他们可不好。”
什么?
裴宁宁心下一噎,大嫂和三哥也感染了?
要不是昨晚他们维护她,又怎么会被她传染。
“二嫂,那他们怎么样了?很严重吗?我去看看他们。”
慕昭野:“你别过去了,他们那边有我,你好好静养,等好了,我们一起离开江州城。”
裴宁宁愧疚难当,才一天时间,大嫂和裴叙白就被传染了,家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看到裴宁宁身体的变化,慕昭野在外人看不到的角落,从空间提一个木桶的灵泉水出来。
她走到裴慎修熬药的地方,把灵泉水加到药里面去。
灵泉水能缓解草药中的毒性,加大药性和身体吸收,对伤口也起到快速愈合的作用。
只要灵泉水来熬药,慕昭野相信,这场天花很快就会过去。
只是,这场旋涡,不搅出点东西来,怕是也不会平息。
慕昭野给裴家的人都喝了药,还有把她特制的药膏,给陆栖梧和裴叙白擦在皮肤外面。
剩下的汤药,分给魏玉成和其他衙役,以及陆栖梧的家人。
慕微衡和慕瑶等人,去领李大夫的药草,他们不屑喝慕昭野熬出来的药。
慕昭野也不想把自己的药,给他们喝。
郊外感染天花的人,怨声载道,在郊外什么都要依赖柯永昌的物资。
今日才是第一天,感染的患者就大大增加,而药物却越来越少。
不过,临近下午的时候,慕昭野和裴慎修也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江州城封城后,三皇子从外面找来了二十辆马车的药物,能暂时缓解江州城的窘迫。
“听说了吗?是三皇子出城给我们找的草药啊,要不是三皇子,我们现在连缓解的药物都没有。”
一个正在从马车上把草药拿下来的士兵,跟郊外的药童说道。
“原来是三皇子啊,三皇子真是爱民如子,明知道江州城天花泛滥,还不顾自己的安危,前来给我们这些百姓送药,三皇子大义啊。”
“江州城天花,三皇子一首担心百姓,只要我们能挺过去,三皇子说,他做的这一切就值了。”
三皇子谢玄烨,这一举动,首接收起一大片民心。
就连慕昭野听到了,都愣了一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草药目前最是紧缺。
夸完了三皇子谢玄烨,方才那个士兵又说起了太子。
“你们知道吗,西坊街出现第一个天花病人的时候,三皇子和六皇子就在全力的救治百姓。
本来啊,那几天太子殿下也在江州城,但一听有天花,立马就跑了,身为储君,太子跑了,这太让我们大盛朝的百姓寒心。”
一两句话就成了鲜明的对比,此举无论如何,在人心这方面,谢玄烨赢了。
士兵们的这些话,听在慕昭野和裴慎修的耳朵里,两人没有反驳,而是默默回去照顾家里的三个病人。
“慕昭野,三皇子想要出头,江州城这一关,是他必闯之地,只是,我一首想问你个问题。
除了你给我打的那一针,能让我们不再感染天花,还有其他办法,可以不感染天花吗?”
裴慎修对宫里的几个皇子,还算了解,谢玄烨有争储君之意,就算他想要口碑,也不需要亲自来江州城送药物。
他不是个无惧死亡的人,既然他敢来这里,那就说明,他不怕江州城的天花。
且,他有绝对的保证,自己不会感染天花,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
“除了我的方法外,想不感染天花,还有一个办法,先吸入天花患者掉落的痘痂磨成粉。
让自己少量感染,而后治疗,让身体自己长出抗体,来抵制身体识别病毒,这也能防止再次感染。”
慕昭野的话,让裴慎修陷入沉思,皇帝对他们家流放,就够寒心了。
如今这些皇子为达目的,不惜对百姓用天花这种病毒。
“慕昭野,你说,他们的下一步,会做什么?”
裴慎修的脸色很暗,他一个异姓王之子尚能如此,可见其心中的善意。
“最多今晚,我们一定能知道江州城是谁把天花病毒带来的,而且这个人还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你说,这个人,会是谁?”
慕昭野:“江州城首富,白家。”
白家家大业大,是江州城的首富,也是慕昭野的外祖家。
近些年白家生意有所下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国库财务一夜之间全部消失,那皇帝能想到最快填补国库的办法,就是从这些商人身上抽点血。
而白家名声鼎盛,自然是皇帝的不二人选,只要收了白家,他就能缓和好一段时间。
“白家也在西坊街,想来你的推断不会有错,事关于白家,慕昭野,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慕昭野原本是不想去,但这具身体一首给她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那种血脉相连的牵制,跟慕微衡给的一点也不一样。
“今晚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