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裹着六月的热风,在青石巷口炸开细碎的红屑。隔壁武馆迎来了开业的喜庆日子。魏艳楠、甘宁和小张抱着花篮,跟着许久未到女子互助社的艾雯雯,一同前往隔壁武馆道贺。
“雯雯,这武馆也是你投资的?” 甘宁好奇地问道。
“是啊,这武馆的老板我熟,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艾雯雯笑着回应。
几人来到武馆门口,只见墙上 “以武立身” 西个大字格外醒目。
艾雯雯捧着花,带着众人走进武馆,热情地招呼道:“丁师傅,我们来啦!祝你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说着,便将手中的花束递到了对方手中。
接过花束的是位三十几岁的女子,一头利落的短发,她穿着黑色收腰短打,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充满着力量感,握手时掌心的茧子擦过魏艳楠等人的虎口,带着常年习武的粗粝感。
“谢谢艾老板来捧场!” 丁丽丽笑着接过花束,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
大家跟着丁丽丽边说话边进到武馆内,武馆内堂飘来檀香混着汗水的味道,墙上挂着几幅拳谱,朱砂圈点处俱是要害标注。魏艳楠盯着一幅 "二字钳羊马" 的图示看了起来。
艾雯雯连忙为双方介绍起来:“这位是拳馆老板,也是咱们的丁师傅,丁丽丽。” 接着,她又转向同伴,“这几位是我们女子互助社的成员,这位是律师魏艳楠,这位是心理医生甘宁,还有……”
“我就是个打杂的,叫我小张就行。” 小张不等艾雯雯说完,便举手接过话头,主动介绍自己。
“你可不是什么打杂的,你可是咱们女子互助社的珍稀物种!” 艾雯雯笑着打趣,“他叫张仲泉,是法律系的在校研究生,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聘来的高材生呢!”
“艾姐你可别捧我了,我就是一个实习生。我还得和大家多学习呐。”小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话。“我可知道,当初我能成功的进入咱们女子互助社,多亏了我这高大的身材,这不咱们社的搬搬扛扛的事全是我的。”说完和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有了小张的插科打诨大家很快就熟悉起来了。随后,陆续有其他客人到来,丁丽丽便暂时告别,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艾雯雯见丁丽丽忙碌,便打了声招呼,领着众人回到了女子互助社。
下午时分,丁丽丽提着水果和奶茶来到了女子互助社。
“真是不好意思,上午人太多,招待不周。这是点小小心意,大家别客气。” 丁丽丽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哎呀,我们都知道上午忙,哪能怪你呢。你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快让我看看都有啥。奶茶、水果,东西真丰富,咱一起吃!” 艾雯雯热情地招呼着丁丽丽来到休息区,将水果和奶茶摆上桌子。
听到丁丽丽的声音,魏艳楠和甘宁也从屋里走出来,一同来到休息区。
“丁老板太破费了,买这么多好吃的!” 魏艳楠笑着说道。
“别一口一个老板地叫,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叫我丁丽丽就行。我看你们下午也没啥人,正好一起吃点东西聊聊天。
小张,别忙了,过来吃水果。” 丁丽丽笑着说道。
众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着奶茶、吃着水果,一边慢慢聊开了。
“丽丽,前两天听说隔壁拳馆开业,我怎么也没想到,开拳馆的竟然是位女师傅。” 甘宁感慨道。
“我开的是咏春拳馆,女师傅有啥奇怪的?” 丁丽丽笑着说。
“最近很火的《叶问》电影我看了,知道咏春拳,但我还以为开拳馆的会像电影里甄子丹那样是位男师傅呢,没想到是你这么飒爽的女子。” 魏艳楠接过话头。
“女子开拳馆不奇怪啊,毕竟咏春拳本身就是女子创立的。” 丁丽丽说道。
“这个我知道!” 小张突然举起手,插了句话,“前阵子《叶问》电影大火,我查了一下咏春拳的背景,所以知道。咏春拳是福建泉州的女子严咏春创立的。”
“据传,她在河边洗衣服时,看见白鹤与大青蛙搏斗,受蛇鹤相斗的情景启发,吸取了福建一带流行的白鹤拳技法,自创了咏春拳。” 小张接着说道。
“行啊,小张,知识挺全面的嘛!” 甘宁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笑着说道。
“嘿嘿,我这也是现学现卖,就是前阵子电影火,上网查着玩的。” 小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假笑着。
“小张说得很对,” 丁丽丽接过话,补充道,“咏春拳是一种很适合女子的拳法,它的拳法和攻守理念都建立在‘立’的基础上,动作简洁实用,消打同时进行,还擅长发寸劲等技法。不仅能强身健体,更是很好的实战拳法。”
“对,我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红粉金刚》,是杨紫琼和甄子丹主演的,讲的就是严咏春和她的咏春拳。小时候没仔细看,就觉得挺有意思的。” 艾雯雯说道。
“这么说,我们也能练这个拳法咯?” 魏艳楠听得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你们随时来隔壁武馆,我教你们。” 丁丽丽爽快地说道。
“丽丽,你是怎么学上咏春拳的呢?你看你这一身肌肉,线条流畅又有力量感,我可太羡慕了。” 甘宁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一开始我学咏春拳是为了自保。后来慢慢练习,师傅说我有天赋,让我把这门拳法发扬出去。” 丁丽丽说道。
“自保?” 魏艳楠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对,自保。你们看我现在是拳馆师傅,可几年前,我也是个又瘦又小、被丈夫打得无力还手的女人。” 丁丽丽说着,缓缓卷起袖子,露出一条长长的伤疤。
“愿意和我们讲讲吗?” 甘宁看着那道伤疤,眼中满是心疼和同情。
“可以,这件事在我心里己经过去了,我能说。” 丁丽丽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悠远,随后开始缓缓讲述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