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才来村里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但全村都己经知道他们的德行。
大家根本就不会理会她们,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去上工去了,就是喊的再大声别人也不会听见。
大婶看刘婆子跟自己来这套,轻笑一声,不在意道:“跟我来这套,你道行还浅着呢!”
一把将刘婆子拖的更远了,拍了拍手道:“老王头现在没人挡着了,走!”
刘婆子拍着大腿道:“我命苦啊,人老了,现在被人这么欺负,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刘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坐在地上就是哭喊,根本不顾及任何的形象。
赵熙睇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站在一边等着别人的让步。
大婶来火气了:“死,你现在就给我死一个看看,不死就是孬种!”
大婶见惯了这种人,她年轻的时候她婆婆就是这样的,没少折磨她,她吃了不少暗亏。
家里的男人都不站在自己这边,有一次又跟她来这套,说自己要去死,那时候她也是被欺负惨了,后面她不管不顾,首接拿刀架在她婆婆的脖子上,说自己这就过来帮她,她死了之后她就马上过来陪她。
结果那恶婆子尿都吓出来,她那次是真的起了跟她婆婆一起死的念头,她婆婆是村里有名的脾气不好难缠,对儿媳妇不好。
要不是她的一双儿女哭着喊着,她早就跟着她那恶毒婆婆一起去了。
现在她那婆婆跟瘟鸡似的,知道自己不怕她,再也不敢跟她耍横了,她横她就能比她还要横。
村里人也没人说她,村里人就没人喜欢她婆婆的,跟伥鬼似的,小孩子都欺负,不管是她娘家还是婆家的亲戚都跟她处不来断了来往。
她平生最讨厌别人用这样的事情威胁她,从背篓里面扔出一把刀来,“梆”的下扔到刘婆子面前。
语气轻蔑道:“死啊!你现在就死给我看看,我刀都给你准备好了!”
刘婆子深深的瑟缩了一下,看着这把差点扔在她腿上的砍柴刀,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车上的人都是大婶年轻时候受过的苦,她今天不把脾气发出来心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知道她分寸,虽然现在很讨厌她婆婆,可没有断她婆婆的吃喝,明白她是不会干傻事的。
至于底下的那个老婆子,笃定她不敢死。
这人决定要死的时候,才不会弄这么大的阵仗,要死也是找个没人的地方静悄悄的死。
赵熙睇看婆婆的老办法没用,心里顿时唾弃一口,不过她看吃瘪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老妖婆平时没少折腾她,现在终于有人能制住她了。
她这婆婆以前凭这一套,可谓是在家里和家属院横行霸道。
赵熙睇看着婆婆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走了上去,要是再不上去帮忙,免得自己后面被这老妖婆子欺负。
“大婶,我跟我婆婆道歉,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赵熙睇扶着肚子言辞恳切,一副柔弱的样子。
大婶看了走过来的赵熙睇,忽然来了一句:“你以前应该没少被她欺负吧?”
赵熙睇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不知如何回答。
不等她回答,大婶首接抢先开口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老婆子一看就是个不好的。”
赵熙睇此时真的很想笑出来,这老妖婆她刚刚嫁进来的时候,就像大婶说的还真的没少欺负过自己,就差伺候她洗澡了。
后面她忍不下去了,才跟老妖婆子翻脸起来,每天不在对她的话唯命是从,她儿子也拿捏在她手里,现在肚子里也有了儿子,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怕她。
赵熙睇露出来一个让人琢磨的苦笑,声音带着一股茶味:“可能是我自己不够好,所以我婆婆不怎么喜欢我。”
赵熙睇上前把就婆子哆哆嗦嗦的刘婆子拉起来。
大婶扫了一眼过去,声音冷冷道:“以后可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耍横撒泼,不然小心你的皮子。”
有两步捡起刚刚扔过来砍柴刀,幽幽来了一句:“你们是下放过来的,大队长人好,我们的脾气可不好。”
刘婆子见人过来,马上躲在赵熙睇的身后,不敢抬眼看她。
“看看别人,再看看你们,连别人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手指了指坐在牛车上的一家三口。
他们这里远离权力中心,知青还有下放在他们眼里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能干活,能种出来粮食,让他们能吃饱,在他们眼里这人就是一个好的。
黎青月他们一家下放后,每天是怎么干的活他们可是很清楚,跟他们村里人没区别,看他们的时候自然就多了一层滤镜。
村民们也乐意跟他们交往了,这也是黎青月为什么会坚持每天上工的原因,尽管她空间里的粮食足够他们吃了,就算不够她还可以用钱买。
可说到底他们毕竟是下放过来的,积极融入这里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赵熙睇见人说他们不如黎青月他们脚趾头,心里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忍着整理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缓缓道:“大婶,我们知道了。”
旁刚才看她收拾刘婆子的架势,赵熙睇明白这个人自己不能招惹。
弯腰讨好道:“我婆婆以后不会了。”赵熙睇将刘婆子扯出来,推到大婶面前。
刘婆子咬着微微颤抖的嘴角,双手紧紧攥着,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青筋在皮肤下凸起,声音微微颤颤道:“我…我以后不会了。”
大婶见人长教训了,也没有捉着不放的意思,冷冷瞥了刘婆子一眼,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黎青月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不看白不看的热闹,双手攀在漆与墨肩膀看了个够。
小肉宝见麻麻看什么东东去了,也从漆与墨身上探出一个小脑袋,顶着大大的好奇,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个遍。
黎青月看着旁边刘婆子,对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信,今天是有人压着她才会服软。
她怎么可能放弃她大半辈子用过的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