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国,天光熹微,朝阳初升。
皇宫金銮殿外,百官齐聚,簪缨如林,华袍列列。今日并非寻常朝会,而是**“文坛问道”**之日,陛下亲临御座,诏令文臣武将,宗派使节尽数入殿,观一少年文宗之辩——
王也,登朝议道!
此事早己传遍天下,今日之朝,注定载入史册。
金銮殿上,龙椅之侧,一道恢弘洪亮的声音响起:
“宣——王也觐见!”
随着宣令,一袭素白儒袍的少年自金阶之下缓步而上。步履稳健,气质自若,眉宇间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锋锐与浩然之气。
百官观之,皆目露异色。
“这就是王也?年不过十七,竟有此气度?”
“哼,不过是浪得虚名,文战胜一莽夫,便想上金殿震百官?”
“年少轻狂罢了,自有大儒治他。”
众议纷纷,不乏冷言。唯有极少数老者面露沉吟,仿佛窥见了一点端倪。
王也跪拜于金阶之下:
“草民王也,拜见陛下!”
御座之上,出云皇帝微微点头,语气和煦中透着威严:
“平身,王卿少年立志兴文,朕心甚慰。今日之论,不设题纲,不拘体例,任诸卿问答,自证道心。”
“朕只问一句——你,可有胆识于万官之前,以文破敌?”
王也抬眸,目光炽热如炬:
“臣王也,愿以笔为剑,纸作疆场,万言争雄!”
全殿一震!
一老者大步踏前,白须飞扬,眼神凌厉:
“老夫翰林院学正陈惟道,愿试你一问!”
王也行礼:“请。”
陈惟道沉声道:
“古人云:‘以文正天下,以道辅仁义’,如今世道浮华,文坛沦为词藻之器,你又以何言,能振兴文道?”
王也不急不缓,朗声答曰:
“世之文,非空谈风雅,非雕虫小技。文者,国之魂也!我王也以文为兵,以道为骨,正其心,修其辞,行其势,战其理,若不能镇国安民、清世肃俗,又有何颜言文人!”
“昔日韩退之敢言儒道,欧阳修痛斥政弊,苏轼笔挑天下,今朝,我王也,敢承其志——文道,当为治世利器!”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陈惟道面色微变,他是儒家老臣,惯于引经据典,却不曾想王也劈头首上,文心如剑,声震金殿!
王也再引:
“孔曰:‘君子以文修身’,孟曰:‘文以载道’,文人岂只吟风弄月?我今愿铸笔为枪,斩苍穹腐气,试问陈老,汝等堂堂儒者,守文几时,敢不敢于腐儒间立威!?”
轰然之声如雷滚动!
众官面色大变——这少年太敢言!
正当陈惟道语塞,另有一人冷笑出列:
“老儒不敌,小辈我来。”
他身穿军袍,眉如剑锋,乃是王莽门下副将赵雄,武道三境修为,横练罡体,气势如铁塔般压人。
“文人说得好听,终究是纸上谈兵。你说文可镇国,试问——战场之上,你笔可敌我刀?”
王也迎上前方,首视其人,手中取出随身毛笔一支,淡然一笑:
“若是你那一刀,只靠蛮力,而无道义,我这笔……可斩你三次!”
赵雄怒极,真气荡起,朝前逼近!
金殿中顿时有人喝止:“不得在殿内动武!”
然而——
王也却忽然一抬手,浩然气冲天而起,朗声高喝:
“身怀笔墨,即是兵甲!尔等武夫,岂知文心可战!”
身后五尺之地,虚空震荡,一道文影浮现——
那是一道由儒者气运凝结的虚影,正是王也自《春日东山正堂作》中感悟而生的**“浩然文灵”**!
众人骇然!
这不可能!
文灵之影,乃“文道凝形”的异象,唯有入道文宗方可衍生一缕,而王也年仅十七!
金殿再震,百官噤声,赵雄脸色发白,竟不敢再言。
王也收笔,淡然立于金阶之下。
御座之上,皇帝拂袖而笑:
“好,好,好!王也,朕再赐你一名!”
“今日之后,你为朕——文道天子门生第一人!”
殿内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王也,目视天光初透的宫窗,心中誓言更坚:
“我王也,誓以此笔,书我文道之辉煌,光耀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