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郡辩礼之战,王也文锋斩五派,“新五礼”一出,震动天下!
是夜,南河郡府灯火通明。
郡守府中,数百士子自发聚集,执笔疾书,传抄“新五礼”,誓言十日之内抄传全郡,让百姓皆知“礼者何来,礼为何去”。
郡中学宫亦改日常讲义,将“王师讲礼”编入新课章,连素日教条守旧的老夫子也不再反对,只因——此礼,终于讲进了百姓心中。
……
文道碑上,天命之页再生异动。
“新五礼”之名,与王也之道气牵连,隐隐有“文纲再立”之兆!
张宗师远在太清书院,夜半抚案而笑,喃喃自语:“礼纲新立……他不是文人讲礼,而是文者制礼……”
“王也,你是真要踏上圣人之路啊……”
……
然则,王也名动南河,震慑百家,却未能令所有人皆喜。
三日之后,望川世家长主“望川玄靖”亲赴朝都,一纸血书入宫——
“王也擅改古礼,煽惑民心,乱百家之序,若任其所为,文道将失正统,恐国本动摇!”
“臣请废其讲庐之举,以安学统。”
这封奏章,首达龙榻之上!
赵景曜手执血章,沉默良久。
半晌,他缓缓放下,问身侧中年文臣:
“你以为,王也可毁礼纲?”
那文臣名为吕清仪,乃当朝礼部尚书,儒门嫡传,闻言答道:
“他非毁纲,而是立新。”
“旧礼困世己久,是有应革之机。”
“但,若任其一人独行,必为世家所敌,恐激天下学乱。”
赵景曜眸光一动:“若为朕所召,封其身为——太子帝师,赐其正统之名,允其开庐讲道,诸子可服否?”
吕清仪沉吟良久,竟郑重一拜:
“若陛下真召,天下诸子虽怒,亦不敢违。”
“此子若成,必为当代圣贤。”
赵景曜点头,起身负手:
“传朕圣旨。”
“太子监国,文道未定。”
“王也才出青云,气压百家,特召其入都,讲一道于太子宫中,朕亲听之。”
“其后,是废?是封?是囚?是立?——听其一言定之!”
……
与此同时,天下风动。
各郡学宫纷纷上表,请求“新五礼”试行于本地,文庐之风,逐步蔓延。
而更多士子与寒门之子,则将王也尊为“当代文圣”,自发结社,称之为——“庐门弟子”。
庐门之风,悄然起于南河,继而蔓延九郡。
至此,一股新势力于文道中悄然成型:
——不问世家出身,只问才学心志。
——不讲门户之分,只尊文章真意。
王也之名,被书于学宫碑刻、被吟于市井民间,被传于诸子讲堂!
但正当此时,一封密旨悄然抵达南河。
宫中飞骑入郡府,于众目睽睽下,向王也当面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文起太清,道动百家。
王也少师,才冠当世,文理兼修。
朕特召其入朝,为太子讲一篇正道,以辅国之学统,以定文之大势。
钦此。”
……
郡府内外,众人震惊!
有人欢呼,有人忧虑。
王也接旨之后,却并未立刻动身,而是静立良久,向郡守拱手道:
“我可带三人入京,一为护行,一为笔录,一为证道。”
郡守郑重点头:“你请。”
王也转身望向人群:
“谁愿随我——入都论道?”
那一刻,众士子激动振臂高呼:
“愿随王师入朝!”
“我愿为证道之人!”
“我愿誊写真礼、传之天下!”
王也轻轻一笑,拣定三人。
于是,五日后,王也一行西人启程北上。
出云帝都的天命之局,正式揭开序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