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国子监外月光斜洒。
王也负手而立，手中捏着那封黑金古卷，纸面上“请王也赴死”五字宛如活物，隐隐间竟传出呜咽哀鸣之声。
这非凡人手笔，而是传说中的【阴阳死命帖】！
此帖一出，乃阴阳家判死之令，千年来无一落空。凡被命中者，皆应“天命裁断”，或天雷诛灭，或鬼神索魂，或命数崩塌，皆死无全尸。
来人披黑袍，头戴覆面金面具，浑身气息如海渊沉沉。他缓缓抬手，掌心一道漩涡符文浮现：
“王也。”
“你若不收束文道气机，于半月内自废文位，封笔三年，阴阳家可予你一条生路。”
“否则，死命帖生效，你将入‘天命裁决’。”
“届时，不是我杀你，而是天杀你。”
此言一落，西周温度骤降，整个国子监外草木无声，连虫鸣鸟啼仿佛都被这股死气压灭。
王也神色不变，缓缓将黑帖收起，语气清淡如水：
“你可知，什么叫‘文压百家’？”
黑袍人微怔。
王也左手抬起，五指张开，如掌五方天地。掌心之中，文气凝聚，化作五卷古书虚影——
《春秋》、《墨录》、《法经》、《道德》、《诗经》。
五道书影冲天而起！
轰！
天地轰鸣，整片文气冲击长空，竟令黑帖之上浮现的“死”字寸寸龟裂！
王也缓步逼近，一步一字，言如鼓钟：
“若天地不能容我文道，”
“那我便——改天地。”
黑袍人面色微变，猛然后退一步：“你……你敢言逆天？”
王也抬眸，神色如冰：
“文道立于世间，不为天命，不为神权，只为黎民。”
“若天不容我，我便以文章，劈开天门！”
他话音刚落，国子监上空再次雷鸣。
那是——文雷！
天生雷鸣，不落于地，而凝于王也头顶！
这一刻，整个皇都惊动，所有观星师抬头望天，目瞪口呆！
“这是文雷劫？不，是文命显化！”
“天命与人争！王祭酒这是……以文挑天命！”
……
黑袍人急声道：“你若再执念不改，天命将施以‘三试七劫’，你不见退路？”
王也却缓缓闭上双眼，左手一翻，竟展开了自己随身所携的策论卷轴。
白纸墨字，笔锋如刃。
他朗声而诵：
“天命非神权，天道非人道。万物皆为生而生，不为命而死！”
“我王也，以文正心，以心问道！”
“此文在，天命如何？”
话音落下，那“死命帖”轰然炸裂，化作黑灰。
黑袍人呆立当场，似受重击，吐出一口黑血。
王也不再理他，转身步入国子监。
身后，一道微光自其足下蔓延，宛如神迹。
……
夜深，国子监密室内，张宗师与多位副讲急会。
“王也以文破‘死命帖’，这是挑衅天地，阴阳家不会善罢甘休。”
“怕是三劫将至！”
“尤其那最后一劫——生死之问，乃古来诸圣都未能应对之事！”
张宗师面沉如水，却未言弃：
“王也之文，既能压百家，何惧天地？”
“我等从即日起，暂停诸子入学，闭山三日，为王祭酒布道护阵！”
……
与此同时，阴阳家密宫深处。
黑袍人跪伏于地，颤声道：
“天命己现裂痕……他文气太盛，竟逆转死帖之力。”
宫中传来一道虚幻神音：
“开启‘三试’，以天地为证。”
“王也——不可留。”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