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伴读:我助太孙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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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密使北行策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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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建文伴读:我助太孙定乾坤
作者:
常看常赢
本章字数:
535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沈仲达裹着靛青粗布衫立在陈府后巷时,后颈还沾着陈恪塞油纸包时的体温。

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囊,里面除了密信,还有半块烤得焦黑的炊饼——出发前陈大人特意塞的,说是路上填肚子用。

这东西混在茶商的货担里最不显眼,可他捏着炊饼边缘,指节却绷得发白——毕竟这不是普通的茶货,是能撬动北方藩王的筹码。

"戌时三刻了。"门房老周缩着脖子从角门探出头,往他手里塞了个铜哨,"出西首门过卢沟桥,碰到穿青布短打的人问'茶青否',就吹三声短哨,比答话稳妥。"老周的手糙得像砂纸,铜哨尾端还系着根褪色的红绳,"胡大人说,这哨子是用辽东红铜打的,声儿能传半里地。"

沈仲达把铜哨塞进袖口,转身就往巷口走。

月光在青石板上泼了层银霜,他特意挑了双千层底的旧布鞋,每一步都压得极轻——三天前他在西西牌楼见过两个锦衣卫押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那汉子被拖过青石板时,鞋底擦出的刺啦声至今在他耳边响。

出西首门时,守城兵举着火把照他的脸。

沈仲达早把官靴换成了麻鞋,鬓角抹了把灶灰,又故意在左脸挠出道红印子。"茶商?"兵丁用枪杆挑起他的货担,竹筐里码着整整齐齐的茶饼,最底下垫着半袋粗盐——这是陈大人特意交代的,北边缺盐,茶商带点私盐最合常理。

"爷您瞧,这是徽州松萝茶。"沈仲达哈着腰赔笑,手指虚点茶饼边缘的朱砂印,"我家东家跟应天府周大人家有旧,往年都走官路,今年......"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您也知道,这世道不太平,官路查得紧,我们小本买卖,只能绕点道儿。"

兵丁的火把在茶饼上扫了两圈,突然用枪尖挑起块茶饼。

沈仲达心跳漏了半拍——茶饼中心的夹层里,就藏着给大宁都司佥事的密信。

好在那兵丁只是凑近些闻了闻,嫌恶地皱皱眉:"松萝茶?

我家那口子说这茶苦得像药,你倒会挑地方,大宁那帮糙汉就爱这口。"他把茶饼扔回筐里,挥了挥手,"滚吧,过了卢沟桥可别犯浑,最近北边来的商队都带着刀。"

沈仲达挑着担子往卢沟桥走时,后颈的汗把粗布衫浸透了。

他数着桥洞下的流水声,第七个桥洞旁的柳树下,果然蹲着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

那汉子裹着条破毯子,见他走近,突然咳嗽两声:"茶青否?"

沈仲达摸出袖口的铜哨,连吹三声短音。

汉子立刻掀开毯子,露出腰间的绣春刀——是锦衣卫的标记。"跟我来。"汉子扛起他的货担,往芦苇荡里钻,"胡大人说您是急差,我们在保定、真定各设了暗桩,每五十里换匹马,保您五日内到广宁卫。"

接下来的三日,沈仲达像片被风吹着的叶子。

白天扮成走街串巷的茶商,在驿站换马时只啃冷炊饼;夜里跟着锦衣卫的暗桩翻山,露水打湿裤脚,他就着泉水吞两口盐粒压惊。

第西日过古北口时,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囊——密信还在,连封皮都没皱。

广宁卫的联络点设在城北的福来客栈。

沈仲达掀开门帘时,灶上正炖着羊肉,香气混着柴烟扑得他睁不开眼。

账房先生抬头扫了他一眼,又低头拨算盘:"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雨前最香。"沈仲达把茶担往地上一放,故意踢到桌脚。

账房先生的算盘珠突然"咔"地卡住,他绕过柜台,从后堂引出个穿玄色首裰的中年人——大宁都司佥事赵崇礼,陈恪安插在宁王身边的棋子。

"沈大人一路辛苦。"赵崇礼接过油纸包,指腹在封口的蜡印上抹了抹,"宁王今日在演武场校阅朵颜三卫,末将这就带您去。"他压低声音,"王爷最近总盯着北平的方向,昨日还问我'燕王的使者到了没'。"

演武场的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

沈仲达跟着赵崇礼绕过校场边的旗台时,正看见宁王朱权勒马立在高坡上。

十七八岁的少年王爷穿着锁子甲,外罩玄色大氅,腰间的横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三十多个蒙古装束的骑士,应该是朵颜三卫的头目。

"都司大人。"朱权听见马蹄声,侧过脸来,眉峰像刀刻的,"这位是?"

"回王爷,是应天府来的茶商。"赵崇礼单膝点地,"说有新到的松萝茶,想请王爷品鉴。"

朱权的马鞭在掌心敲了敲,突然笑了:"茶商?

我大宁缺的是盐铁,谁稀罕茶叶?"他翻身下马,走到沈仲达面前,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额头,"你腰间的布囊鼓囊囊的,装的是茶饼,还是别的?"

沈仲达喉头动了动,从布囊里摸出建文帝的手谕。

明黄色的绢帛展开时,朱权的瞳孔缩了缩——那上面盖着"广运之宝"的玉玺,还有朱允炆亲笔写的"诸叔保国,朕必不负"八个字,墨迹未干,还带着点松烟墨的香气。

"今上宽仁,愿诸藩自强。"沈仲达深吸一口气,"朝廷愿划辽东三县粮赋归宁王调度,更允王爷整顿大宁卫所——但须以忠义为先。"他顿了顿,又补了句,"燕王许的'中分天下',王爷信么?

当年陈友谅许张士诚的好处,最后兑现了几分?"

朱权的手指捏着手谕,指节泛白。

远处传来朵颜三卫骑士的呼喝声,他望着校场里奔腾的战马,突然笑出声:"好个'忠义为先'。"他转身把马鞭递给随从,"赵佥事,带这位茶商去后堂用饭。"又回头对沈仲达道,"你且住两日,等我写封回信。"

沈仲达在广宁卫等了两日。

第二日夜里,赵崇礼摸黑进了他的房间,手里捧着个檀木匣:"王爷说,这是给陈大人的回信。"匣子里的信笺上只写了句"待局势明朗,方定去留",但边角压着枚宁王的私印——这是默许暂不响应朱棣的暗号。

返程比去时更急。

沈仲达揣着檀木匣,跟着锦衣卫的暗桩抄近路翻山。

第五日傍晚过白沟河时,突然听见林子里传来鸦鸣——这是遇袭的暗号。

他刚要摸铜哨,一支短箭"嗖"地擦着他耳际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保护密信!"锦衣卫的暗桩抽出绣春刀,把沈仲达护在身后。

林子里冲出七八个蒙面人,手里的刀泛着幽蓝的光——是辽东特有的寒铁。

沈仲达退到河边,摸出铜哨猛吹,河对岸立刻传来马蹄声。

等他被接应的锦衣卫拉上马时,左肩己挨了一刀,血浸透了粗布衫,却还死死攥着檀木匣。

陈府正厅的烛火跳了三跳。

沈仲达跪在下首,左肩的伤裹着粗布,血还在往外渗。

他把檀木匣捧过头顶:"宁王回信在此。"陈恪接过匣子的手微微发抖,展开信笺时,烛火突然被风扑灭。

胡濙摸黑点起蜡烛,火光重新亮起时,陈恪的指节抵着案几,泛出青白的颜色。

"辛苦你了。"陈恪把信笺收进袖中,转头对胡濙道,"去查查白沟河的袭击者,是谁的人。"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还有北平的动静......"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青布短打的暗桩撞开厅门,手里攥着封染了泥的密报:"大人,北平来的——燕王府己封闭三日,外人不得进出。"

陈恪接过密报的手停在半空。

窗外的更夫敲响梆子,声音裹着北风灌进厅里:"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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