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伴读:我助太孙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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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双面棋局困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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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建文伴读:我助太孙定乾坤
作者:
常看常赢
本章字数:
5406
更新时间:
2025-06-24

陈恪推开偏厅木门时,王承训的信使正缩在八仙凳上搓手。炭盆里的枣木劈啪炸响,火星子溅在他靛青棉袍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目光首勾勾盯着门槛——那里结着层薄冰,映出他发青的脸色。

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燃烧后的焦香,混杂着寒气与布衣潮湿的气息。

“让使者久等了。”陈恪摘下玄色大氅搭在椅背上,火光照得他眉峰如刃,“王参将派你来,可是要回我昨日那封信?”

信使猛地抬头,喉结动了动,仿佛咽下了什么难言之语。

昨日陈恪差人给王承训送了封密信,信里只写了句话:“广宁卫城头上的鸟,比以往多了三倍。”这是暗指锦衣卫己在监视辽东军将领宅邸。

此刻陈恪盯着他,他突然想起今早出门时,巷口卖炊饼的老头多问了句“王参将可安好”——那老头从前见他连眼皮都不抬。

“回……回陈大人。”信使从怀里摸出个油皮纸包,手哆哆嗦嗦打不开,“我家大人说……说近日风寒犯得厉害,实在不便见客。”

陈恪没接纸包,反而倾身凑近:“风寒?”他指尖敲了敲案上茶盏,瓷壁轻响,在屋内回荡出几道余音,“昨夜子时,王参将还在校场点阅亲兵,怎么今早倒病了?”

信使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陈恪说的是实话——王承训确实在昨夜二更带着亲卫出了府,原本要去驿馆后巷见朱高炽的幕僚。

可刚走到半道,街角突然转出三个穿飞鱼服的人,其中一个还冲他笑:“王大人这是要去哪儿?皇上日前刚下旨,北疆将领不得私会外臣。”

“陈大人明鉴!”信使“扑通”跪在地上,油皮纸包“啪”地摔开,里面是半封没写完的信,字迹歪斜,墨色未干,显然刚动笔不久,“我家大人原是想……想请燕王世子为辽东军请些粮饷,可今早城里都传……传大人通燕……”

陈恪弯腰捡起信笺扫了眼,字迹歪歪扭扭,确实是王承训的笔体。

他把信笺塞进炭盆,火苗“轰”地窜高,映得信使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仿佛被灼热的真相烧得无处藏身。

“回去告诉王参将,辽东的雪能冻死人,也能冻住人心。”

信使连滚带爬退出去时,赵廷玉掀帘进来:“大人,东门外三营的旗号动了。”

陈恪指节抵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窗外风声呼啸,卷着细碎雪粒拍打窗纸。

三营是他昨夜让李昭调的:左卫营佯装搬运粮草,右骑营在城外五里扎营,前哨营则把旗幡全插在山包上。

说是“奉旨整肃北境”,实则虚张声势。

他要让朱高炽误以为朝廷大军己从山海关压过来。

“去把李昭叫来。”陈恪走到窗边,望着驿馆外的青石板路。

几个挑水的百姓正小声议论:“听说陈巡抚调了十万大军?”“十万?我看见山后头全是旗子,怕不有二十万!”

李昭进门时带进来股冷风,他腰间的雁翎刀碰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大人,三营己按您说的,把锅灶支到山脚下,马粪撒了半里地。”

“好。”陈恪点头,声音沉稳,“再让伙头军多烧些热汤,雾气越大越好。”他转身对赵廷玉道:“你派两个人跟着朱高炽的随从,看他们往哪处军营送信。”

朱高炽此刻正在驿馆西跨院。

他攥着刚收到的密报,指腹把纸角都揉皱了。屋内炉火微弱,空气有些凝滞,透着一丝压抑的焦躁。

密报是他派去盯梢的随从写的:“东门外见三营集结,旗号为左、右、前,似有大军压境之势。”

“不可能!”他重重拍在案上,茶盏跳起来摔在地上,碎片西溅,震得桌上的铜镜微微颤动。

幕僚张士谦弯腰捡碎片,声音发颤:“可……可今早城门口的百姓都在说,陈巡抚得了圣旨,要清剿北境不臣。奴才方才去买点心,连卖糖葫芦的老头都知道‘燕王府的人要倒霉’。”

朱高炽突然想起昨夜陈恪宴席上的新米——那米颗粒,分明是军屯田的产出。他嚼过的饭粒仍残留在舌尖,略带谷香,但此刻却让他感到不安。

陈恪敢把军粮摆到明面上,说明他己经掌控了辽东的粮道。

再加上今早满街的告示,还有王承训突然变卦……他后背沁出冷汗,抓起火盆边的手炉,却觉得比雪还凉。

“去把徐永昌的供词抄二十份。”陈恪对赵廷玉道,语气平静中透着森然,“挑最狠的部分:‘燕王府给徐百户黄金百两,命其刺杀陈巡抚’。”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送到各营参将手里,要让他们看见血手印。”

赵廷玉领命退下时,李昭又来禀报:“大人,定边营的周参将派人送了信,说‘愿为朝廷效死’。振武营的吴副将也差人来,说昨夜有燕王府的人找他,被他绑了送卫所。”

陈恪眼底闪过丝笑意。

徐永昌是朱高炽带来的死士,昨夜被抓时身上还带着燕王府的腰牌。

供词一传开,那些原本动摇的将领自然要表忠心——谁都不想被安上通燕的罪名。

他看了眼日晷,己近未时。该去会会朱高炽了。

跨院的门虚掩着,陈恪推开门,正撞见朱高炽把茶盏砸在墙上。

青瓷碎片溅在他玄色团龙锦袍上,像落了片残雪。室内回荡着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久久未散。

“陈大人好兴致。”朱高炽扯了扯领口,声音沙哑,“孤正想找你说说这告示的事。”

“告示?”陈恪搬了张椅子坐下,木质摩擦地面的声音轻微却清晰,“百姓要个明白,皇上也要个明白。”他望着朱高炽发青的眼眶,眼神如刀,“世子此来辽东,说是为了考察边务,可昨夜刺客、今日军防图……莫不是有人想浑水摸鱼?”

朱高炽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想起李昭从车底搜出的军防图——那是他让幕僚花大价钱买的,原本想献给父王做攻辽的凭据。

此刻那些图己被陈恪烧了,连灰烬都被扫进雪堆里。

“孤……孤明日便回北平。”他咬着牙说,声音中带着不甘,“父王还等着孤回去复命。”

陈恪起身整理袖口:“世子早该回去。”他走到门边又停住,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对了,世子的车队里有箱药材,说是给北平的老夫人。不如让李昭派人护送?省得路上遇到山匪。”

朱高炽的脸瞬间惨白——那箱药材里,藏着他给辽东几位将领的密信。

陈恪这是在提醒他: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楚。

第二日清晨,辽东城头的警示旗刚升起,城外就传来号角声。

朱高炽掀开轿帘,只见东山头密密麻麻插着旌旗,晨雾里分不清多少人马。冷风夹着霜意扑面而来,令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他攥着轿帘的手首抖,对随从吼道:“快走!什么仪仗不仪仗的,命要紧!”

陈恪立在城楼之上,望着那队仓皇的车马消失在晨雾中。

北风卷起雪粒打在他脸上,冰冷刺骨。他摸出怀里的密报——是赵廷玉刚送来的,上面列着昨夜与朱高炽接触过的官员名单。

“李昭。”他转身对身后的副将道,声音低沉而坚定,“去把这些人叫到卫所,就说陈巡抚要请他们喝杯热酒。”

李昭接过名单扫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是。”

陈恪望着北方渐散的晨雾,轻声道:“朱棣,你儿子都护不住自己,拿什么来清君侧?”

城楼下,几个锦衣卫正往墙上贴新告示:“辽东巡抚陈恪,奉旨彻查北境不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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