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在周身炸开的瞬间，璀璨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裴砚本能地攥紧苏昭的手，那触感坚实而温暖。
传送的刺痛比往常更剧烈，像千万根银针扎进骨髓，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听见苏昭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压抑，发尾扫过他手背的触感都带着冷汗的凉意，那凉意透着丝丝的湿滑。
等视线重新清晰时，入目是跳动的篝火，那火焰红彤彤的，犹如一个个热情的舞者在欢快地舞动——西岐军营的火把将夜空染成暗红，暗红的夜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着，远处传来战马嘶鸣，那嘶鸣声高亢而激昂，混合着粮草的焦香与铁锈味，焦香带着淡淡的烟火气，铁锈味则透着一丝金属的腥气。
裴砚踉跄两步，身体微微摇晃，扶着辆运粮车稳住身形，运粮车的木质纹理粗糙而坚硬，转头见苏昭正垂眸整理被传送弄乱的星簪，发间玉牌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光柔和而明亮。
“系统这次没缓冲时间。”他扯了扯被揉皱的青衫，青衫的布料柔软而顺滑，目光扫过营中穿梭的甲士，“姜尚的中军帐应该在正北。”
苏昭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星图囊，星图囊的质地细腻而光滑：“先按计划来，隐世门徒的身份...”
“有。”裴砚从袖中摸出半块青铜令牌，青铜令牌的触感冰冷而沉重，边缘刻着“昆仑别脉”西个字，“系统说这是姜子牙当年游历时留下的信物，足够取信。”
两人刚穿过两重哨岗，便被持戟的士兵拦住。
为首的小校盯着裴砚手中的令牌，瞳孔微缩：“两位稍候。”他转身跑向中军帐，皮靴踩在泥地上发出“噗叽”声，那声音沉闷而浑浊。
帐内传来苍老的咳嗽，咳嗽声沙哑而干涩，接着是竹片翻动的脆响，脆响声清脆而利落。
裴砚隔着帐帘都能闻到浓郁的艾草味，艾草味清新而芬芳——姜尚的案头总摆着驱邪的艾草，原著里提过的细节。
“请。”小校掀开帐帘，热气裹着墨香扑面而来，热气带着一丝温暖的，墨香淡雅而清幽。
姜子牙正伏案看兵书，鹤发被玉冠束得整整齐齐，抬头时目光如炬，倒不似传说中老迈：“昆仑别脉？”他的手指抚过裴砚递来的令牌，“当年我在终南山遇过一位隐世真人，确实留过这样的信物。”
裴砚垂眸作礼：“家师常说，太公望推演天机如观火，今日得见，方知传言非虚。”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绘着赤焰的黄符，黄符的纸张轻薄而光滑，“此为红尘劫火监测符，可探百里内异常气数波动——西岐近日可有怪事？”
姜子牙的眉峰动了动。
他接过符纸，指尖掐诀，符上赤焰突然腾起三寸高的火苗，火苗红彤彤的，在空气中勾勒出扭曲的黑雾形状，黑雾的颜色暗沉而诡异。
老臣的瞳孔骤缩，案上的龟甲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三日前，我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暗了三分。昨日祭旗，牛血未干便凝成黑块。”他抬眼盯着裴砚，“两位来得正是时候。”
“愿为太公效力。”裴砚与苏昭对视一眼，同时躬身。
是夜，裴砚躺在临时营帐的草席上，草席的质地粗糙而坚韧，听着外头巡夜的梆子声，梆子声清脆而有节奏。
他摸出系统刚刷新的任务面板——“监测混沌意识动向”几个字在识海泛着红光。
帐帘被风掀起一角，月光漏进来，月光皎洁而明亮，照见苏昭的身影立在营外的高坡上。
他裹紧披风走过去时，披风的绒毛柔软而温暖，苏昭正仰着头，星簪上的碎钻映着满天星斗，碎钻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怀里抱着青铜星盘，青铜星盘的表面光滑而冰冷，铜钱在星图上疯狂旋转，最终“叮”地一声钉在昆仑山脉的位置。
“太微垣在抖。”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绷，指尖按在星图上，“主命格中枢将遭重创。混沌意识在集结，通过万仙阵吞噬天道命格——这是它的计划。”
裴砚在与苏昭的交流中，想到系统的某些资料中曾记载混沌意识可能与忘川有关，心中便有了些猜测。
而且在到达西岐军营后，他发现军营中的一些异常现象似乎也与忘川的恶念存在联系。
裴砚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原著里万仙阵的惨烈，截教精英几乎全军覆没，如今看来，那场屠杀或许本就是混沌意识的局。
“需要多久？”
“最多七日。”苏昭将铜钱收进锦囊，“必须在阵成前找到它的破绽。”
第二日议事时，申公豹来了。
裴砚盯着那人身后翻涌的黑雾——只有他能看见，系统开启的“气运视角”下，申公豹的命格里缠着蛇形的灰雾，像活物般往姜尚的方向蠕动。
“师兄可知昆仑后山的忘川？”裴砚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着袖口的凤凰纹，“家师说，那里锁着上古恶念。”
正在分粮的申公豹手一抖，陶碗“啪”地摔在地上，声音清脆而响亮。
他抬头时眼神发首，喉间发出非人的嘶鸣：“锁？那是要破！要——”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嘴，勉强扯出个笑，“在下酒喝多了，失言。”
帐中一片寂静，众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疑虑。
姜子牙的手指扣住桌案，指节发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裴砚和苏昭对视一眼，私下交流着对这一情况的看法，推测混沌意识的下一步行动。
姜子牙盯着申公豹泛红的眼尾，突然抓起案头的打神鞭：“你...不是我师弟。”
当夜，裴砚在申公豹帐外布下因果镜像符。
符纸贴在树干上，泛着幽蓝的光，那光神秘而诡异，他躲在暗处，看着符上逐渐浮现画面——申公豹跪坐在地，背后黑雾凝成巨口，正往他天灵盖里钻。
“找到了。”裴砚摸出净魂铃，转身往苏昭的营帐跑，“明天，布阵。”
九曜封印阵设在西岐北坡。
苏昭踩着星图方位插旗，每步都对应着北斗七星的位置；裴砚在阵眼埋下净魂铃，铃身刻着从系统兑换的镇邪咒文。
申公豹是在子夜来的。
他的皮肤泛着青灰，颜色暗沉而可怕，瞳孔完全变成黑色，指甲长如利刃，划破空气时发出“咻咻”声，声音尖锐而刺耳：“你们以为能拦我？万仙阵一成，天道都是我的养料！”
裴砚振动手腕，净魂铃清越的声音炸响，声音清脆而响亮。
黑雾被震散大半，申公豹惨叫着后退，却撞进苏昭的星图结界里——漫天星斗在她头顶旋转，每颗星都拖着银链，捆住那团黑雾。
“净魂！”裴砚大喝，铃音陡然拔高，像把利刃劈开黑雾。
申公豹的身体开始透明，露出里面蜷缩的黑影，正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放肆！”
清越的道音自天而降。
元始天尊踏云而来，周身环绕着玉清仙光，仙光明亮而耀眼。
他抬手一抓，那团黑影便被捏在掌心，挣扎的触须被仙火烧成灰烬。
“此乃混沌意识残念，封入昆仑山底。”他看了眼裴砚，“你做得很好。”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开：“主线任务完成，获得封神世界本源碎片×20，系统权限升至5级——”
裴砚的耳中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恭喜你，己触及天道核心，下一步，将是最终对决。”
他转头看向苏昭。
月光下，她星簪上的碎钻还在闪，眼尾沾着未擦净的血渍。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凝重——系统的真正秘密，或许就藏在权限升级后的对话里。
营外的号角突然响起，号角声嘹亮而激昂，报晓的公鸡开始打鸣，鸡鸣声清脆而响亮。
裴砚摸了摸袖中发烫的净魂铃，远处昆仑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头沉睡的巨兽。
下一站，会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