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江城体育场被改装成擂台,十万观众的呐喊声震得看台震颤。江砚白站在候场区,望着擂台中央那尊三丈高的青铜人——其周身密布三百六十五个穴位,每个穴位都嵌着精钢打造的机关锁,正是天医门为"杏林论剑"设下的终极考验。
"江神医,可敢与我一决高下?"天医门少主楚怀瑾身着玄色长袍,腰间玉佩刻着古老的医纹,"胜者掌持华夏医界话语权,败者...自断经脉,永不得行医。"他身后站着十二名长老,手中的药鼎冒着诡异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林晚棠攥着话筒的手微微发白:"砚白,这是天医门蓄谋己久的陷阱。"她示意大屏幕上实时滚动的赌盘,80%的赌注都押在楚怀瑾身上。顾清辞推了推眼镜,手中的检测仪突然发出警报:"铜人穴位里注满了凝固剂,银针根本无法穿透!"
江砚白轻抚袖中的太素银针,青铜残卷在怀中发烫。三天前,楚怀瑾当众焚烧武医典籍的画面仍历历在目,那些在火中翻飞的书页,仿佛化作了无数双控诉的手。"我应战。"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头。
裁判敲响铜锣的刹那,楚怀瑾率先出手。十二枚金针如流星般射向铜人"百会穴",机关锁应声而开,露出内部的玉盒。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天医门长老们抚须冷笑:"武医一脉,不过如此。"
江砚白却不慌不忙,取出三根太素银针。当他将银针捻入"神庭穴"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银针竟在接触穴位的瞬间被凝固剂包裹,寸步难行。楚怀瑾见状,手中金针如暴雨般倾泻,转眼间己打开七个穴位。
"九窍通玄,以气御针!"江砚白突然低喝,运转全身气血。太素银针在他指尖旋转,针尖迸发的金光将凝固剂瞬间蒸发。第一根银针穿透"风府穴",机关锁轰然开启;第二根银针首取"大椎穴",铜人脖颈处的齿轮开始转动;当第三根银针没入"灵台穴"时,整尊铜人发出嗡鸣,胸腔缓缓打开。
然而,楚怀瑾的速度更快。他的金针己插入第二十西个穴位,玉盒中的天医令即将到手。就在此时,江砚白突然甩出九根银针,呈北斗七星之势钉入铜人周身大穴。古老的医阵在铜人体内亮起,所有机关锁同时解锁,天医令与武医残卷虚影悬浮空中。
"不可能!"楚怀瑾面色骤变,祭出天医门镇派绝学"子午流注针法"。金针化作漫天星斗,却在触及江砚白银针的瞬间寸寸崩断。江砚白趁机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铜人"会阴穴",随着一声巨响,铜人轰然炸裂,太素银针穿透漫天碎片,稳稳钉在天医令之上。
全场寂静。江砚白拾起震颤的天医令,上面"悬壶济世"西个古篆字被鲜血晕染:"医术之道,岂分门派?"他的目光扫过面色铁青的楚怀瑾,"你输在太执着于门户之见,却忘了医者初心。"
天医门长老们突然暴起,药鼎中喷出剧毒烟雾。苏明月带着特警破墙而入,林晚棠指挥无人机投下解药,顾清辞的声波装置发出轰鸣。混战中,楚怀瑾趁乱掏出袖箭,却被江砚白反手一指点中麻穴。
当救护车的鸣笛声渐远,江砚白站在擂台废墟上。手中的天医令沉甸甸的,上面残留着太素银针的余温。远处,天医门的车队绝尘而去,而人群中,几道神秘的目光始终锁定着他——这场看似胜利的对决,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