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五章 1与权力齿轮
西伯利亚据点的基因解码室里，全息屏上漂浮着叶莲娜的生平档案。朱百宝盯着 1998 年的机密照片，画面中年轻的叶莲娜站在陈氏财团的基因实验室前，与他父亲陈世雄的握手照被红笔圈住 —— 那时的圣彼得堡集团，还叫 "北冰洋基因同盟"，与陈氏财团在北极圈基因开采权上爆发过七次武装冲突。
"1999 年通古斯基因库争夺战，" 阿肖克的机械手指划过档案时间轴，齿轮轴承间渗出的蓝血自动标注关键节点，"陈氏财团损失 37 名基因战士，而叶莲娜正是北冰洋同盟的首席战术指挥官。"
朱百宝的后颈印记突然灼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 "北冰洋的齿轮"，原来指的就是圣彼得堡集团的前身。他调出叶莲娜的行动轨迹，发现近三个月来，她的红色头巾标记几乎出现在所有分基地摧毁现场。
暗夜齿轮的轰鸣
鄂霍次克海的废弃渔港，月光在阿肖克的机械肩甲上流淌。他蹲在生锈的齿轮机械旁，指尖轻触表面的战斗痕迹："这里的防御系统用了黑枭第三代齿轮锁，和三年前袭击关岛的型号相同。"
叶莲娜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红色头巾下的右眼戴着机械义眼，与阿肖克的机械眼发出同频微光："圣彼得堡集团在每个分基地都藏着基因炸弹，" 她踢开伪装成渔网的金属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刻有世界之眼标志的圆柱形容器，"用猛犸象基因当引信，目标是整个西伯利亚的永久冻土带。"
阿肖克的机械臂瞬间变形为拆解工具，齿轮轴承发出蜂鸣："我需要三分钟。" 他的机械手指在炸弹表面游走，精准避开十五道量子感应机关，"朱先生，通知琉璃启动基因水母的冻土净化程序，这些炸弹的碎片会污染半径五十公里的冻土层。"
朱百宝握紧卫星电话，目光扫过渔港外的输油管道。叶莲娜的战术果然老辣 —— 摧毁分基地只是幌子，真正目标是切断圣彼得堡集团的基因武器补给线，为接下来的能源谈判争取筹码。
机械舞者的挽歌
莫斯科郊外的天然气处理厂，阿肖克的机械心脏与压缩机的齿轮共振。他倒挂在三十米高的输气管道上，手中的齿轮弯刀正在拆解世界之眼的监控装置，脚下是数百名正在罢工的工人，他们举着的标语写着："我们要达利特的基因净化技术！"
"阿肖克先生，十二点方向有狙击手。" 琉璃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星轨手环同步锁定对方位置，"是圣彼得堡集团的王牌 ——' 冻土之矛 '。"
阿肖克的机械眼红光爆闪，齿轮靴底的磁轨装置突然断电。他在自由落体中扭转躯体，机械手掌精准扣住管道阀门，刀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三颗狙击弹擦着机械肩甲飞过。
"告诉朱先生，输气管道的基因监测系统己被篡改，" 阿肖克的机械声带因过载而沙哑，"他们在天然气里注入了黑枭的纳米齿轮，会随着呼吸侵蚀人的基因链。"
地面突然传来震动，叶莲娜驾驶着改装的冻土破冰车撞破工厂大门，车身上的达利特矢车菊标志与圣彼得堡集团的齿轮图腾激烈碰撞。朱百宝趁机举起基因检测仪，向罢工工人展示纳米齿轮的危害，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吼声。
克里姆林宫的博弈
红场的积雪在阳光下闪耀，朱百宝的皮鞋踏过克里姆林宫的花岗岩地面。总统办公厅主任安德烈的办公室里，暖炉的火光映照着墙上的双头鹰国徽，与他袖口的世界之眼纹身形成诡异的呼应。
"朱先生的基因净化技术确实，" 安德烈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目光落在琉璃展示的冻土改良方案上，"但圣彼得堡集团承诺，能让西伯利亚的天然气产量提升 40%。"
朱百宝微笑着推过全息合同，上面闪烁着东太平洋的基因水母群影像："产量提升的前提是不破坏生态，而我们的技术，" 他指向合同附件，"能让每立方米天然气的杂质含量降低 67%，同时 ——" 他故意停顿，"检测出其中是否含有黑枭的纳米齿轮。"
安德烈的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朱百宝会首接戳破圣彼得堡集团的阴谋。琉璃适时地调出阿肖克在天然气处理厂拍摄的证据，纳米齿轮在显微镜下的齿轮状结构，与世界之眼的标志完全一致。
"更重要的是，" 朱百宝的声音突然低沉，"陈氏财团与贵国的能源合作，可以追溯到 1997 年的摩尔曼斯克协议。" 他展示出父亲遗留的机密文件，"当时贵国承诺，永远不会让基因武器污染西伯利亚的冻土。"
安德烈的后背重重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文件末尾的签名 —— 那是他当年作为能源部副部长签署的承诺书。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朱先生果然做足了功课。说吧，你们想要哪些项目的独家授权？"
权力齿轮的转动
西伯利亚能源交易所的电子屏上，"齿轮财团" 的股价在十分钟内飙升 180%。朱百宝看着手中的授权书，天然气开采、石油精炼、冻土基因监测三大项目的印章格外醒目。叶莲娜站在他身后，机械义眼倒映着交易所外的庆祝人群 —— 达利特工人与俄罗斯牧民肩并肩，手中挥舞着矢车菊与齿轮交织的旗帜。
"别高兴得太早，" 叶莲娜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赞许，"圣彼得堡集团在克里姆林宫还有三张王牌，其中一张......" 她指向交易所顶楼，"就在你身后。"
阿肖克的机械手臂瞬间横在朱百宝胸前，齿轮弯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三道黑影从通风管道跃出。他们身着的防寒服下，露出与维克多同款的世界之眼纹身，手中的武器正是在北极出现过的猛犸象基因枪。
"阿肖克，保护琉璃去启动基因警报！" 朱百宝扯下领带，双生基因的光芒在胸前流转，"叶莲娜，你还记得 1999 年通古斯之战，我父亲留给你的礼物吗？"
叶莲娜的机械义眼突然亮起，从袖口甩出的，正是当年陈世雄送给她的亚特兰蒂斯齿轮匕首。刀刃与朱百宝的双生印记产生共振，在交易所大厅划出巨大的矢车菊齿轮，将基因枪的攻击全部反弹。
战斗在三分钟内结束。当最后一名杀手倒地，朱百宝看着叶莲娜手中的匕首，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北冰洋的齿轮或许会生锈，但矢车菊的根，永远会在冻土下生长。"
冻土下的新章
深夜的据点里，琉璃正在调试新获得的能源监控系统，星轨手环与阿肖克的机械心脏产生稳定共振。叶莲娜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天然气管道的灯光，红色头巾在夜风中轻轻扬起。
"为什么当年要离开陈氏财团？" 朱百宝递过热可可，目光落在她机械义眼的齿轮纹路，"父亲一首相信，你是他在北冰洋的盟友。"
叶莲娜的嘴角泛起苦笑："因为我发现，无论是陈氏财团还是圣彼得堡集团，都想利用双生基因重启世界齿轮。" 她指向自己的机械义眼，"这就是他们留给我的 ' 盟友印记 '。"
阿肖克突然走进来，手中捧着修复好的机械心脏："叶莲娜女士，您的基因里，有 12% 的达利特血统。"
叶莲娜愣住，机械义眼罕见地闪过波动。朱百宝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达利特基因修复技术如此执着 —— 那个曾被圣彼得堡集团视为贱民的血统，正是她对抗世界之眼的终极武器。
"明天去见能源部长，" 叶莲娜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记得带上阿肖克设计的基因防火墙，还有......" 她看向琉璃，"星轨少女的微笑。"
窗外，西伯利亚的寒风依旧呼啸，但输气管道的灯光己连成一片，宛如一条发光的齿轮链条，在冻土下延伸向远方。朱百宝知道，这场与圣彼得堡集团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当达利特的矢车菊、俄罗斯的齿轮、还有双生基因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任何旧有的秩序，都将在新的齿轮转动中，迎来彻底的重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