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凡顿了顿，说道：“苏姐姐，刚刚的...你都看到了吧？”
本来走到前面的苏雯眯了眯眼睛，回头看了凌凡一眼。
旋即点了点头：“嗯。”
“那苏姐姐你有没有觉得...不合适？”
“......”
苏雯没有接话。
凌凡见此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苏雯左手边继续说道：“阿姨，要不您和叔叔商量一下，下学期给沫然另外找一个辅导老师？”
“怎么呢？是对现在的报酬不满意？还是姐姐哪里有没做好的地方么？”苏雯收起了挂在嘴边的笑意，稍是有些慎重。
凌凡上次叫阿姨，用您这个字称呼已经是比较久远的事情了，自从熟悉之后，很少会这么说。
现如今却是从他嘴里听到了。
“这倒没有。”
“那就是沫然给你添麻烦了？”苏雯目光一转看向苏沫然的房门，迈步走了过去：“看来是我很久没教训小丫头了，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和沫然...其实关系不大，不至于，苏姐。”凌凡见此拦住了苏雯，摇摇头，说道。
见自己以退为进取得效果，苏雯神情一松，说道：“那你能跟我说说原因么？为什么要走？还是说觉得待遇不够？”
“如果是待遇，那好说，都可以谈。”
“苏家也不缺钱。”
“不是待遇问题。”凌凡说道：“是我觉得我现在跟沫然的关系有些微妙。”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会对苏沫然成长造成不好的影响。”
凌凡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应该不算是骗人？
一半一半吧，起码‘早恋’是个很严重的事情，想必苏雯应该也知道。
看着苏雯陷入沉思的表情，凌凡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曲线救国，虽说这么说有点把人当枪使的嫌疑。
总不能跟苏雯说，自己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了，这样苏沫然也包知道。
倒不如拿早恋这个来说，而现在确实已经很有苗头了。
站在苏雯的角度想，凌凡想不到苏雯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的提议，没有家长愿意看见自己还在念中学的孩子早恋。
苏沫然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到时候自己做出一点细微的让步，答应平时多来看看，她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且她不答应也没什么用，苏沫然终究是小孩子，具体做决定的还是大人。
“啊？有不好的影响么？”
苏雯几乎是秒懂凌凡话里的意思，但她选择了装傻：“凌凡，是不是刚刚我进去...影响到你们正常的交往了？”
“放心，我和你叔叔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
见苏雯摆摆手，一副不打算细究的样子，凌凡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岛国人。
这也能被当成“正常交往”吗？
还是说苏雯没听出来？凌凡暗忖着。
不对，绝对听出来了，苏雯何等聪明的女人，哪能听不出这个？
她就是在装不知道。
“苏姐姐，我觉得这不是正常交往。”凌凡一本正经道：“如果再和沫然这么接触下去...”
“很可能会对她成长和成绩造成影响。”
‘早恋’两个字还是被凌凡憋进了肚子里，无他，脸皮薄，多少有点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就有点像人生三大错觉‘她喜欢我’。
尽管苏沫然几乎是要把‘我喜欢你’写在脸上，但万一呢？
煮熟的鸭子都会飞。
更何况苏沫然也是个小姑娘，要是红着脸死活不承认，那自己不就尬住了。
到时候这个苏家怕是来不了一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成这样多尴尬。
只是想想到时候的场景，凌凡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成长...和成绩造成影响？”苏雯想了想，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凌凡，你说的是早恋吧？”
“你...和沫然？”
哎哟我x，不愧是你啊苏姐姐，自己女儿的瓜都吃，你可真是坏。
看着苏雯那带着八卦的表情，凌凡脑海中浮现出了四个字：坏得流脓。
只能是硬着头皮点点头：“是有点这个苗头。”
“不过苏姐姐你放心，我是个负责任的老师。”
“既然负责任，那不应该主动去面对吗？”苏雯笑眯眯地说道：“逃避可不是负责任的表现。”
“啊？”
坏，这个女人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感觉我罪不至此，苏姐姐。”
“再说了，凌凡，做人不能厚此薄彼。”苏雯显然知道就‘早恋’这个话题往下说不利于她发挥，重新找了个角度：“你还在给许嫣然和楚妍上课。”
“我听说林婉清好像也有这个意向。”
“如果不给沫然上课了，她应该是最伤心的吧？”
“...这倒是。”
凌凡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也不只是沫然一个。”
“许嫣然她们的，我也暂时不打算做了。”
“这样？”
这下苏雯是有些意外了，看来是真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也不是针对苏沫然的。
“要不这样，凌凡。”
苏雯觉得自己也不好拿主意，说道：“正好你说的那几个女孩子的父母今天都来了。”
“你把事情跟他们说说，我跟他们一样。”
“行。”
“好，你跟我来。”
苏雯松了口气，率先朝楼下走去。
如果大家都一样，那就说明不是自己这边的问题，对女儿也算是有个交代。
..........
一下楼，凌凡就看见了客厅里坐着的四个大老爷们，厨房里传来了女人们聊天的声音。
带着一点好奇，凌凡瞄了眼厨房亮着灯的门，他还没见过许嫣然和林婉清的妈妈。
而就在苏雯和凌凡出现在客厅的瞬间，客厅里四个男人的聊天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凌凡身上。
“叔叔们好。”凌凡想了想，主动开口打起了招呼。
“下来得正好啊凌凡，老是跟女人玩有什么意思。”楚雄爽朗的声音响起，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来，坐。”
林志远眼睛一眯，楚雄这老登，这口吻跟自家女婿来了一样。
“啧，看不起女人？”
没等凌凡开口，苏雯便说道：“跟你们几个臭男人混在一起，学你们烟不离手？”
说完她便带着凌凡跟苏胜国坐在同一个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