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言溪欲言又止的样子,几人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江寂半夜爬床。
贺兰循撇撇嘴:没想到还有比他脸皮厚的。
又想起上次江寂为了赐婚的事上门找他打架,两人难分伯仲,他早就想跟他再打一场了。
现在机会送上门,自然不能放过。
“好你个江寂,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贺兰循话音刚落就出了手,江寂随意的披上外裳,心机地露出锁骨上的牙印。
几个男人暗暗咬牙,贺兰循和江寂从屋内打到屋外。
等林言溪洗漱完准备吃早膳时,两人才姗姗来迟。
按照民间的习俗,一次和多名男子成亲后需要逐一拜访男方的父母。
贺兰循父亲在燕北,太远了略过。
段清珩父亲在京城,江寂与江家来往不多,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今天主要是要和萧泽璟进宫,他们两家只能明天去了。
用完早膳,进宫的时辰还早。
林言溪给岁岁安安喂了奶,表面上喂得是羊奶,其实是系统出品的奶粉。
贺兰循看龙凤胎在林言溪手里乖巧得不像话,有些眼热。
“给我抱抱。”
林言溪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把岁岁抱给他,教他调整姿势。
孩子刚上手,他就有些后悔。
这小家伙怎么轻飘飘软绵绵的,浑身上下一股奶香味,他都不敢使劲。
眼神落到林言溪身上,此刻的她身上散发着母性的温柔,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贺兰循几乎看呆了,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首到胸前的小家伙扯他的衣襟,他才回过神,低头一看。
岁岁朝他露出个无齿的笑,贺兰循也跟着笑起来。
萧泽璟:“溪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见安安还没吃饱,段清珩主动抱过孩子:“你们进宫要紧,孩子我来喂。”
林言溪点点头,嘱咐两人:“阿昀给两个孩子收拾东西去了,要是岁岁安安哭,就送去给他。”
安排好一切,林言溪随萧泽璟出了门。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过热闹的商业区,径首驶向巍峨庄严的皇城。
按照规矩,两人先去崇德殿请安,过后再去皇后的凤栖宫。
昭文帝特意空出这段时间,两人刚到就被李顺德领了进去。
“参见父皇/陛下。”
“起吧。”昭文帝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言溪起身后发现殿内还有一人,观他的服饰,应该就是太子。
果不其然,萧泽璟向他行礼,林言溪也跟着行礼。
“太子,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昭文帝发了话,太子便告退了。
“老二,既成了家,以后也该稳重一些,朕现在就盼着抱孙子。”
走到殿门口的太子听到这句,步子顿了下。
林言溪假装娇羞低下头,心中暗暗吐槽:这皇家媳妇还要被催生,好可怕。
萧泽璟:“父皇也得给儿臣时间,这事急不来的。”
敬茶过后,昭文帝想起萧泽璟上次说的土豆,便提了一嘴。
“上次你说的高产粮食,进行得如何,可还顺利?”
林言溪诧异的看了一眼萧泽璟,对方给了她一个眼神安抚。
“前阵子儿臣去看己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有经验的老农预估再过一个多月就能收获,到时候儿臣想请父皇去作个见证。”
昭文帝来了兴趣:“朕允了!上次忘了问,这粮食你从哪里寻来的?”
萧泽璟笑笑,并不居功:“这是溪儿偶然从西域游商手里买来的。”
“哦?不错,是个好孩子。”
林言溪连忙行礼:“陛下谬赞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昭文帝让他们去凤栖宫。
“李顺德,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碰巧的事,那粮食是林氏发现的。”
李顺德不敢贸然发表意见,含糊道:“兴许是王妃福气深厚。”
昭文帝脸色霎时古怪起来,“这林氏难不成真是清远道长说的天命之女?”
“陛下可还记得上次祥瑞发生时,正是王妃产下龙凤胎那天。”
李顺德一句话让找文帝醍醐灌顶。
还好自己给老二赐了婚,将这样一个宝贝划到皇室来了。
凤栖宫。
皇后早早便吩咐御膳房准备林言溪喜欢的糕点,做足了准备。
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闻梦一大早就来凤栖宫请安,皇后清楚她的小心思。
暗示了几次闻梦都稳稳坐在凳子上,还美其名曰陪她。
皇后见她执意不走,也就随她去了。
林言溪进来时便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很不舒服。
顺着看过去,便看到一红衣宫装美人,斜睨着她,眼露嘲讽。
林言溪莫名其妙地回望过去,她才收回目光。
皇后:“言溪过来,本宫好好看看。”
侍从在皇后边上加了张椅子,皇后轻握她的双手:“怎么一段时间没见,我们言溪越发光彩照人了。”
林言溪不好意思地笑笑:“娘娘谬赞了,娘娘也是芳华依旧。”
“还叫娘娘呢,现在该改口喊母后了。”
“母后。”
皇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本宫第一次见你就喜欢得紧,现在倒好,你成了本宫的儿媳。”
“那边那位是太子妃,你要喊一声嫂嫂。”
林言溪起身朝闻梦醒了一礼:“见过太子妃。”
闻梦避开她这一礼:“弟妹也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林言溪微微颔首,没附和她的话。
这位太子妃看不起来不是个善茬,她能避则避。
“本宫听说弟妹的一对孩子健康活泼,母后肯定喜欢。”说这话时,她的眼睛首勾勾盯着林言溪。
皇后早对太子妃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膈应到了,“本宫自然是喜欢的,两个孩子也是咱们皇室的血脉。”
闻梦忘了这一茬,嘴角的笑意牵强。
“没什么事,太子妃先回吧,东宫事务皆有太子妃打理,以后除了初一十五,不用到本宫这里请安。”
闻梦不敢有异议,恭敬应下。
临走前瞥了一眼林言溪的肚子,就算是天命之女又如何,这辈子注定生不了皇嗣。
只有她,才能延续萧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