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穿越了嘛,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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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燃眉之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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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不就是穿越了嘛,别慌!
作者:
吉诚
本章字数:
5892
更新时间:
2025-06-02

江南雨水多。

他自从踏足这片土地,这雨伞似乎就没有断过。

这个时节的雨水带着江风卷着腥潮扑在萧景翊脸上,他展开苏小荷手绘的《分洪策》,图纸边缘的褶皱里有她用涓涓小楷写的批注:"引水入泽,泽成沃野"。他忽然发现她标记的点,居然是一条暗渠。

这丫头倒是聪明。

但是看见她很认真的趴在桌上画的时候,只觉得有足够的巧思,如今看来,倒是真的能够治理这上涨的水位。

他传令下去。

将挖暗渠的指令下发去。

眼前贪官和赈灾粮算是解决了,可最大的难处就是这不断上涨的水位。

开工没有回头箭。

萧景琰的兵马全都加入了挖水渠。

"殿下!这活计靠军士得干到猴年马月!"工部老郎中跺着脚踩碎泥里的蜈蚣,"您看这土质,一铲下去半铲是流沙......"

萧景翊忽然将图纸覆在溃堤口,朱砂笔沿着莲花标记划了道弧线:"从此处斜凿七丈,接青龙山废矿洞。"他指尖点着矿洞旁苏小荷添的小字——"南方水患,苦不堪言,引水往地,可解北方干旱。"这是她写的批注。

可如今他没有那么多人手。

这挖水渠,从早到晚。

雨水不停冲刷。

晚上玄甲卫举着的火把在风中明灭。

萧景翊抡起铁镐砸向岩壁时,虎口震的发疼。

他将水渠的闸口安排在了这处岩洞内。

就是为了引水的时候能冲刷走地上的泥土。

可是这工期……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很多的民众穿着蓑衣站在洞口,大家都嚷着要进去,要见太子。

门口的侍卫自然不会让他们进去。

萧景翊则是下令,让他们放行。

"草民愿领五十老弱开矿道。"老丈扯开衣襟,露出胸口溃烂的疫疮,"这水患若是一日不除,横竖活不过今冬,不如给儿孙挣个无涝的年份!"

身后的人都纷纷自发跪地。

“草民愿领三十妇孺开矿道!”

“草民愿领八十青年开矿道”

“草民……”

“草民……”

身后望不到头的民众都是自愿请命,无偿加入开矿道。

萧景翊喉头哽住,还未开口,身后传来簌簌响动。数百灾民扛着门板、铁锅甚至棺材板涌上堤岸,有个妇人将婴孩缚在背上,握着豁口的菜刀劈砍荆棘:"大人为我们杀了吸血的蠹虫,如今该轮到我们护自己的根!"

破晓时分,矿洞内回荡着诡异的轰鸣。

萧景翊攥着浸血麻绳拽动巨石,忽然发现岩壁上刻着前朝治水碑文——"民心若渠,可疏不可堵。"

他猛然想起苏小荷昨夜飞鸽传书中夹带的素笺,上面画着百姓用陶罐运土的简图,批了句:"君以血饲民,民以命筑堤"。

"报——!"传令兵踉跄扑进矿洞,"下游三十里突发管涌!"

萧景翊解下护心甲扔进泥水:"抽五百精壮随我去堵!"转身时却被独眼老丈拦住,老人从怀中掏出半块发霉的观音土:"殿下是主心骨,不能折在这儿。"他忽然吹响骨哨,矿洞深处爬出数十佝偻老者,个个腕上系着写有生辰的布条——皆是自认时日无多,要拿残躯填窟窿的老者,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疏通这水渠。

暴雨冲刷着管涌处的漩涡,萧景翊看着老人们手挽手沉入水底。他们最后嘶吼的"太平盛世"西个字,混着浪涛拍在苏小荷的图纸上。

忽然有汉子将麻绳系在他腰间:"殿下抓紧!咱们要引的哪是洪水,是万千冤魂的愿!"

暮色染红江面时,分洪渠终于贯通。

那手挽手的老者人,跪在地上,脸上是雨水,更是泪水。

他们赌赢了。

百姓欢呼声的浪潮,竟然压过了巨浪滔天的水声。

萧景翊立在闸口,看着怒涛驯服地涌入废矿洞。

洞窟深处传来沉闷回响,竟然是二十多年前父皇还为太子的时候,他囤着粮仓的陶瓮被冲开,陈年粟米顺着水流滋养了下游龟裂的农田。

灾民们跪地捧起混着泥沙的谷粒,他却望向盛京城方向——那里有个人,早将天下疾苦算进每粒粮、每寸渠,比他更懂何谓"一劳永逸"。

连着下了数日的雨水终于停了。

运河泛着粼粼波光,萧景翊赤脚踩在闸口的青石板上。

掌心抚过苏小荷在《分洪策》边角添的一行小楷:"水无常势,北旱可解",字迹被浪花溅湿,晕染成朵墨莲。

他指尖着她的字迹,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想她,想到心口发疼。

分别己经十多日了,不知道她在盛京可好。

是否像是他想她一样,日日思念。

"殿下!"暗卫首领纵马疾驰而来,马蹄踏碎水渠旁新抽的稻穗,"探马来报,漳河断流处涌出清泉!"

萧景翊猛然攥紧舆图,羊皮卷上的墨迹洇开一片——那是三日前他按苏小荷的标注,命人炸开的前朝废弃水道。

碎石崩裂的轰鸣犹在耳畔,此刻却见浑浊的南水裹着鱼苗,蜿蜒淌过北方龟裂的河床。对岸枯槁的老农跪地捧水,喉间发出的呜咽惊飞了栖在骸骨上的秃鹫。

“这丫头,神了。”

夜间烛火摇曳,破旧的屋子就是他下江南住的房间。

他展开苏小荷的密信。信纸浸着醉仙楼特制的竹叶香,字迹却潦草如鬼画符——唯有他识得这是改良的算筹暗码:"北三十里,隋渠旧址,有硝石,我在醉仙楼分号打听的来的秘闻,可助殿下一臂之力。"随心附着的一块糕点,因为南方水汽大,这糕点己经发霉了,就是她亲手做的梅花酥。

"好个一石三鸟。"萧景翊低笑震落梁上积灰。

硝石炸开的岂止是旧渠,更是户部最后那批蠹虫的命门。

他蘸着朱砂在漳河舆图上勾连,笔锋忽然顿在某个山坳——,如今正涌出汩汩清泉。

五更天未明,玄甲卫的铁镐惊起满山栖鸦。

萧景翊立在硝烟弥漫的渠口,看南水如怒龙般撞进干涸百年的河床。

对岸突然传来嘶哑的欢呼,几个赤膊汉子竟抬着龙王像往水里跳,好似龙王恩赐,与民同乐。

那些人,褪色的衣袍下露出黥面的刺青——是去年被他流放的私盐贩子。

"草民愿为殿下开凿支渠!"为首者额头磕出鲜血,"只求来年坟头插支稻穗,让娃儿知道爹娘不孬种!不是天生匪类!"

当时开渠口的时候,也是有百姓这样过来请命。

只是不过他担心这些流放之人会使着什么坏,可是碍于手头人手不足,只能命他们去办。

他笑着,看着如今的一个个心腹大患都解决了。

淤堵心口发疼的体恤百姓之情,终于纾解了。

难得的艳阳天,萧景翊的粗布短打紧贴脊梁,汗水濡湿了衣衫。

他想起离京前夜,苏小荷将漕帮令牌系在他剑穗上时说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匪类不过是没舀对地方的洪流。"

她早就想到了,何时用人,如何用人,这小女子并非只是书案边红袖添香,更是他幕后的军师。

与此同时。

与南方相对的北方。

常年干旱的北地竟泛起绿意。

萧景翊蹲身拨开枯草,嫩绿秧苗正从骸骨堆里钻出。随军主簿颤抖着捧上奏报:"漳河两岸新垦良田万亩,流民返乡者逾十万......"

话音未落,一骑绝尘冲破地上的灰尘。

驿卒滚鞍下马时,怀中掉出个竹筒——筒内《北方赋税策》字迹清晰,却在"农税减三成"处画一个叉。

萧景翊抚过那个叉。

"传令。"他突然撕烂户部催粮的公文还有反驳他减免税收的奏折,"今岁北地赋税改征稻种,缺额从本王封邑扣。"他将催促的文书仍在地上,仿佛惊散一池贪官倒影,"告诉那些老东西,若不能与民共情,就去北方种地,用南方引去的水煮粥!"

就在这个时候,船上的村民的船悠悠驶过新渠,船头汉子哼起陌生的调子。

那唱词都是百姓们自发的心声,变成唱词倒是有韵味。

"愿为天家疏洪刃,劈开山河万里春。"

他望着天边的飞鸟,心里想着那个狡黠的姑娘。

水患是解决了。

但是种植倒是成了烫手的山芋,百姓也不能总是吃救济粮,这施粥一年和施粥十年可不能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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