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穿越了嘛,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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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牵出萝卜带出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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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不就是穿越了嘛,别慌!
作者:
吉诚
本章字数:
5700
更新时间:
2025-06-02

寒雨浸透官道。

萧景翊的玄甲军行至滁州界碑时,马蹄突然陷入泥泞——不是淤泥,是饿殍堆叠的尸山。一个女童蜷在母亲僵硬的臂弯里,啃食着枯树皮,牙齿渗出的血混着雨水滴在衣襟前,看着触目惊心。

萧景翊从马上下来。

路上的难民自然不敢前去。

这一队兵马也不是他们招惹起的。

萧景翊看着这些饿死的尸山,眉头紧锁,却是怎么都解不开的沉痛。

“我们的粮食还有多少?”

很快副将就将粮食的数量上报。

“分发给他们。”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殿下!"副将急急拦住他解粮袋的手,"军粮仅够十日,若分给灾民......"

"锵——"

剑光劈碎雨幕,萧景翊割断粮车的麻绳。

金丝绣蟒的袖口沾着霉变的粟米,他抓起一把塞进女童掌心,却发现她连吞咽的力气都没了。

指尖忽然刺破拇指,将血珠混着米粒喂进她口中——这是北疆军士濒死时续命的法子。

"去架锅。"他命人去安排,"若没有柴火,用本王的马车拆了当柴烧。"

众人都听见这个男子掷地有声的话,仿佛都不敢置信。

这一路上他们遇见了多少的达官显贵,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停留。

此人是谁,居然帮他们。

听那话的意思,是将自己的随军粮草给了他们。

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眸中,因为这支军队的动作,眼中生起了生的希望。

篝火照亮灾民浑浊的眼,萧景翊立在雨中看亲卫分粥。

玄甲卫的刀刃成了切野菜的砧板,濡湿的军旗裹住冻僵的婴孩。

一个老妪颤巍巍捧出半块观音土,却被他一脚踢飞。

"吃这个。"他解了护心镜盛满热粥,镜面映出自己眼眸处化不开的哀伤,"孤的命硬,用不着菩萨保佑。"

忽然有汉子从尸堆爬出,怀中襁褓裹着个气若游丝的婴孩。

萧景翊扯开染血的襁褓,瞳孔骤缩——那孩子胸口溃烂的疮疤,这伤口,恐怕是路上遇到歹徒了,他们都己经这么可怜了,命运不公,居然让他们遭遇如此磨难。

他猛然割破手腕,将血滴进米汤:"传令!明日寅时拔营,玄甲卫全数轻装,铠甲熔了铸农具。"

如果赶到前面的村子,他们手里面有存粮,还有农具,自然就能活,他此次出行并没有带很多的物资,眼下能给的全都给了。

五更天未明,粮官捧着空荡荡的账簿跪地痛哭。

萧景翊却盯着手中半枚染血的粮袋——粗麻布补丁下,藏着户部侍郎家的徽记。

这贪官克扣的赈灾粮,竟用东宫军旗裹着倒卖!

"去查。"他碾碎袋中最后几粒米,粉末从指缝漏进雨里,"沿途州府衙门的粮仓若有一粒存粮,就让他们尝尝饿极的灾民是什么牙口。"

晨光刺破乌云时,逃难的流民自发跪成两列。萧景翊策马而过,蟒袍早己换成粗布短打,腕间缠着女童母亲留下的破衣——那妇人咽气前,用血在他掌心写了个"冤"字。

副将忽然发现,太子背上那柄斩过无数权贵头颅的剑,随马蹄摇晃如招魂幡。

大部队全部换成了普通的衣服。

就是隐藏身份,目的是暗中调查户部侍郎的贪污行为。

马队赶路了一日一夜。

终于在大雨将下的之前,抵达目的地。

滂沱夜雨浸透茅草棚,萧景翊屈指敲了敲豁口的陶碗,劣酒混着泥沙灌入喉头。

他粗布短打下的脊背弓成老农模样,耳畔却凝着河堤上监工的鞭响——那是户部侍郎的门生正抽打怠工的河工,骂声混着雷雨:"修个屁堤!明日御史巡查,沙袋里多掺三成碎石!"

"官爷,俺家娃子烧得厉害..."他踉跄着扑向监工,掌心处因为长时间抗沙袋,己经磨破渗出血水。

那监工嫌恶地抬脚要踹,却突然浑身抽搐着栽倒,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

"疫病!是时疫!"灾民轰然后退。

萧景翊颤巍巍背起监工往医棚跑,粗布下藏着的药粉簌簌漏进对方衣领。待郎中掀开那人后襟,赫然露出块刺青——西戎暗探的狼头图腾。

满棚哗然中,他浑浊老眼闪过一丝寒芒。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西戎的人。

这盛京的天脚下,竟然混入了他们的人,这当地的父母官到底是吃什么了?狗屎吗!

萧景翊赤脚踩进腥臭淤泥。

盘算着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勾当,居然将百姓的性命当成儿戏!

他拿出半卷与户部账册对不上的工料单。

萧景翊的兵马,此刻都藏在运石料的牛车后面,稻草下竟压着官仓专用的朱漆米箱,箱底火漆印却是三年前废太子的私章。

原来这里还有前太子的手笔。

这调查出来的真相还真是五花八门的。

另外一边。

"老丈要讨饭去别处!"护卫扬鞭抽来。

萧景翊看着那边挨打,于是做了一个放的手势。

顿时雨夜之中,一枚箭尾系着的磷粉在雨夜炸开幽蓝鬼火。

灾民们忽然指着米箱惊叫:"官粮!是克扣的官粮!"

骚乱护卫想要阻止,但是众多的百姓将他围住,他无能为力挥舞手中的鞭子。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被待着滚进芦苇荡,他还不来及说什么的时候,玄甲卫的弩箭正钉在他的喉间。

“说,他们在哪?”

不用对方再多加几个字,他也知道他们想要问的是什么,早就听闻盛京派人下来调查,没想到他们居然混入难民之中:“在府衙。”话音刚落,脖子就被划了一刀,他不可置信的双眼瞪着。

再无呼吸。

府衙地窖酒香熏天,户部侍郎嫡子搂着美妾酣醉。

萧景翊踹翻酒坛时,手中火把照亮满窖金砖——每块都刻着"赈灾专银"。那纨绔醉眼乜斜:"哪来的泥腿子...呃!"

染疫的监工尸体被扔到案上,溃烂的脸正对着他。

萧景翊碾碎手中的药粉包,纸屑混着砒霜撒进酒瓮:"令尊养的西戎狼崽得了疫病,公子可要尝尝这断头酒?"

就算再醉,此刻也清醒了三分。

却是被活生生吓醒了酒。

知府带兵撞开地窖时,只见嫡子跪在地上疯狂抓脸,血痕在他脸上横七竖八,如不是自报家门,恐怕没有人认识他是谁。

墙上用写着:明日午时三刻,江堤决口处,拿十万石粮换命。

这件事情很开炸开了。

盛京派来的人恐怕己经到了,而他们居然全然不知,沿途留下的眼线都是死人不成。

怎么一点风声都无。

暴雨冲刷着血色江堤,户部侍郎的官轿刚落地,就被灾民扯烂轿帘。

萧景翊粗布短打立在尸骸堆成的土丘上,脚边捆着奄奄一息的嫡子。

他扬手掀开苫布,三百车掺沙的"赈灾粮"轰然倾入江中。

"侍郎大人可听过饿鬼道?"他笑着将最后袋霉米倒入江水,灾民赤红的眼己围成困兽之阵,"今日这江底冤魂,定会好生招待令公子。"

侍郎大人眼中的惧意闪现,没想到太子居然动作如此之快,他明明己经飞鸽传书交代下去了,下面的人真是付不起的阿斗。

还不等他说什么。

剑光闪过,捆绳断落。那纨绔惨叫着坠入混着沙石的怒涛,顷刻被卷得无影无踪。

“不!”侍郎的声音凄厉无比。

萧景翊在户部侍郎的躯体前蹲下,掏出那本浸血的账簿——正是昨夜从嫡子怀中搜出的,记满三年来江南官场每一笔卖国账。

"您猜这账册此刻在谁手上?"他用手抓着他的后衣领:"是正往盛京城疾驰的八百里加急?还是...己经插在您九族祖坟的招魂幡上?"

江风卷起他粗布衣角,露出内里玄甲卫的鹰羽纹。

“传令下去,十二州粮仓己尽数接管,即日起开仓放粮。”

在地上如同烂泥的户部侍郎己经让人拖走了。

而从上到下的贪了银子的官员,也都牵出萝卜带出泥,这场官员贪赃枉法的案子随着江南水患一起给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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