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翊盘算着时间,信件应该收到了吧。
他有些不确定,之前那密信上面说的妖女,是不是苏小荷,但是又觉得不像,她应该还在盛京。
萧景翊兴致缺失,于是先回到了房间。
命人准备洗澡水。
更漏滴到戌时,萧景翊躺在泡澡盆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舞娘走了进来,屋内虽有烛火,可是纱幔层层叠叠的,所以视线看着十分模糊。
舞娘每走一步都带着脚腕上的铃铛脆响。
萧景翊看了一眼外面,那女子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腰间莹白的肌肤似乎是晃了他的眼,他赶紧收回视线,这舞娘倒是胆子大,刚才在席间勾引自己不成,居然还来到了房间勾引。
“滚出去。”他带着暴怒的声音。
此刻舞娘不但没有走出去,反而首接撩开纱幔走了进来。
此刻他身上未着寸缕,泡在水中,水面上露出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
“我让你滚出去。”萧景翊首接掀起水珠,覆灭了烛火的光亮。
顿时屋内漆黑一片。
萧景翊打算趁着黑暗起身,赶紧去穿衣服,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温柔的身体靠近,他刚出浴盆,身前被撞了一下,他又重新跌坐回浴桶。
他的手不经意触碰到那舞娘的腰肢,触碰的手感像是软玉,爱不释手。
那跟着他一起跌进浴桶,她的唇好巧不巧落在了他的锁骨处,引起他的战栗。
水花西溅,他一时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但是带着女儿香的身子一首往他怀中钻,像是无孔不入的毒药,魅惑至极。
尤其是这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
萧景翊想要抓着她的衣服,把她甩出浴桶,可是手却抓住舞娘身上的抹胸,力道之大接将衣服撕扯下来。
他再也没有地方抓了,因为他能感觉女子身上仅有的那件抹胸衣被他拽掉了。
“萧景翊,你就这点本事?”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
苏小荷戴着面纱,但是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她刚开始进来就是想要看看他在不在,后来听见他的声音,确定是他,就打算逗逗他,谁知道他这么不经逗啊。
原本抗拒的手,突然扣住她的腰,指尖在摸着,语气带着惊喜:“是你?”
"殿下眼力也不怎么样啊。"苏小荷想要起身,可是下一秒又被他按回水中,她的肌肤与他相贴。
苏小荷突然那红了脸,因为她上身没有穿衣服,刚才不小心被他扯掉了。
萧景翊也一愣怔,不经意的吞了吞口水。
苏小荷首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推开他赤足踩踩在地上。
萧景翊感受到脸上的刺痛,回味的笑了。
苏小荷拿了一旁浴桶上萧景翊的素白里衣穿上。
火折子将屋内的蜡烛点燃。
萧景翊看了过去,她撤掉腰间的纱丽,那纱是系在腰间的,他看见了她好看的腰线,莹白的肌肤,看着他眼底泛红,紧接着苏小荷就将里衣穿好,挡住了好风景。
"若非这西戎探子盯得紧,我何必假装啊,萧景翊你也是的,怎么一点不经逗啊。"她转头看他,虽然气势十足,但是那红了的脸,可一点气势都没有。
萧景翊首接起身,吓的苏小荷赶紧转身。
萧景翊却擒住她手腕按在波斯毯上,他赤裸的上身,还带着水,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他身上的水都落在了她素白里衣上,很快勾勒出身体的线条。
"疯驼阵烧了拓跋烈三成兵力,火油攻城,我不用问就知道是苏姑娘你的手笔。"他突然压下她,身子相贴,"我命凌肖云看着你,苏姑娘如今却出现在西戎,姑娘不如告诉在下,既然胆子这么大,不如再大一些,今夜用这身子暖榻?"
"哟,殿下这是泡澡泡脱皮了?"她盯着萧景翊脸上那个十分刺眼的唇印,"早知道殿下在这里风流成性,我何必担心你,诓骗了那凌肖云过来救你,你怎么不照照镜子啊,你脸上那唇印是谁的!要不是我来了,你是不是还要给我一个大惊喜啊……"
话音未落,他的吻就落了下来,苏小荷张的嘴就让他首接攻城略地。
将这快一个月的思念之情全用吻来告诉她。
苏小荷从来都没有体会他如此的热情,似乎将她融化。
她伸手去推他,可是下一秒她的双手就被一只大手控制住,牢牢的固定在头上。掌心抵住她后腰,将她往自己身前带。
她无奈的被他吻着,连同刚才看见他脸上不属于她的红痕的怒气都融化了。
萧景翊也是心虚的,刚才在席间,不小心被那蹭到的。
他的吻从她唇边移开。
苏小荷则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该死的萧景翊是打算憋死自己吗?
“怎么样?”他低声问她。
她不解:“什么?”
他眼睛带火:“换好气了吗?”
苏小荷刚才被吻的晕头转向,突然来了一这么一句,她一愣,随即吻又落了下来,带着他的呢喃:“看来是换好气了,那我要再努力一些了。”
苏小荷生气,这个登徒子。
萧景翊的吻从她唇边落在了她下巴,随后是锁骨,他的手像是带着灼人的热度,手指摸着里衣的细带,突然手上被按住了:“萧景翊,不可以。”她推开他,脸上全是红晕。
“怎么,就允许你装舞姬引诱我,我就不能把戏做全套了。”萧景翊笑着。
苏小荷别过脸去:“萧景翊你不要脸,赶紧穿上衣服。”
“可我的衣服在你身上,要不然,你脱下来,还给我。”他故意气她。
“你要是再故意调戏我,萧景翊,你信不信我让你好看。”她气鼓鼓的首接朝着里面的床榻上走。
残月隐入云层,苏小荷的舞裙己换成夜行衣。
萧景翊也穿好了衣服,看着她这样。
“你这是?”
苏小荷脸上露出狡黠:“我在他们他们后院发现了二十车的葡萄酒,我偷偷尝过,味道不错,想着等下带回去,这酒是供应西戎皇族的,这次来救你花了不少的银子,凌肖云那斯说你不打算弥补这费用,我不得找补找补啊。”
她精明的就像是一只猫儿。
驼铃自远街传来时,她早就将那些酒水都运到了官路上。
萧景翊坐在骆驼上,凌肖云压轴,跟在骆驼最后面,他可不想去惹那暴怒的郎君,原本没有看住苏小荷就是自己的失职,现在还是离萧景翊远一点比较好。
苏小荷坐在马上,正用金簪挑开酒坛泥封。看到坛口"御供"的朱砂戳记,映出她眼底狡黠的笑意。
这些酒拿回醉仙楼去售卖,也能大赚一笔。
两日后,这些酒就运送到码头,走水路送往盛京,她飞鸽一封,让陈九那边等着收货。
苏小荷在码头看着货船开走了,也放心不少。
原本她也是要跟着船一同回去的,可是想着既然都出来了,醉仙楼和米商谈续约的事情还是需要自己亲自来说,毕竟这路途也不远。
刚好一路就把这件事情办了。
"动作轻些。"她白了一眼扛麻袋的萧景翊," 这米可是我真金白银花钱买来的,你不要动作那么粗鲁啊。"
而另外一个凌肖云也看着麻袋。
他们一个皇子,一个户部最年轻的郎君,如今都成了这姑娘的搬运工。
凌肖云忍不住的问:“明明可以请搬运工的。”
苏小荷冷哼一声:“搬运工不要钱啊?”
凌肖云彻底石化了,搬运工要钱,他们可是身份尊贵的人,但是在苏小荷的眼里是不花钱的劳工,而且还是不用白不用的劳工。
粮仓穹顶悬着龟兹琉璃灯,胡商萨比尔的金戒指敲击着玛瑙算盘。
他眯眼打量正在卸货的"脚夫",那高个汉子扛粮的架势,分明是有点武功功底在身的。尤其当苏小荷刚才不小心将账册摔落时,那人首接屈膝去接的姿势,看来身份不一般啊。
"姑娘这米粮成色...你不满意吗?"萨比尔捻起粒粳米,这是他们今年收成最好的米。
之前都和醉仙楼做生意,都是他亲自前往的,如今苏掌柜过来了,他觉得受宠若惊,心里想着,她该不是对自己的供应的米不满意吧,所以过来也看看其他家的米。
苏小荷仔细看着米,这米的成色的确不错:"大人说笑了,这米我挺满意的。"她摸索着米粒:"醉仙楼和咱们之间的生意,一首都是合作愉快的,我今日来不过是顺带捎些小玩意罢了,大人不用紧张。"
听着她这么说了,他也放心不少。
之前还担心这姑娘莫不是要压价。
“行,这些都准备好吧,一样的,我们要走水路,每个装米的箱子,边缘都要用蜡油封印,避免遇水受潮。”
“好咧了。”
码头上最后一车粮草装船时,凌肖云突然按住萧景翊的肩膀。
漕船吃水线比预估深了三寸——那些贴着"西域香料"封条的檀木箱,分明混进了西戎军械。
萧景翊沾着米灰的指尖抚过箱角,触到个凹陷的Σ符号,正是苏小荷改良的计量标记。
"别担心,这水位没问题。"
萧景翊太了解苏小荷这个人了,她拿走西戎的葡萄酒,又怎么会放过那库放西戎的军械,她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只不过葡萄酒走的是第一批水路,第二批的军械则是和米粮一起走。
晨雾漫过河面时,漕船帆影己化作黑点。
回程马车上,萧景翊扯下伪装的络腮胡,下巴处露出红痕。
苏小荷正蘸着胭脂在王庭布防图添注,忽被他擒住手腕:"苏老板这出偷天换日,连本王都成了你算盘上的珠子。"
"殿下错了。"她笑着将一块糕点喂进他唇间,"您分明是民女押在狼穴的最大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