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着枯叶拍打着祠堂的雕花窗棂,林昭柔跪坐在蒲团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透过斑驳的窗纸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阴森的暗影。三天滴水未进的折磨,非但没让她屈服,反而令那双眼睛愈发猩红如兽。“林昭雪……” 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你以为关我在这里,就能高枕无忧了?”
深夜,一道黑影悄然潜入祠堂。林昭柔猛地抬头,看清来人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表哥,你终于来了!” 黑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冷峻的脸,正是柳氏的娘家侄儿柳寒。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瓶中散发出诡异的青雾:“这是‘摄魂香’,点燃后能让人神志不清。你找机会在老夫人的药里下毒,再嫁祸给林昭雪。”
林昭柔接过瓷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老夫人毕竟是我祖母……”“妇人之仁!” 柳寒不耐烦地打断她,“只要扳倒林昭雪,侯府就是我们的天下!别忘了,你母亲还在庄子上吃苦!”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敲碎了林昭柔最后的犹豫。她握紧瓷瓶,狠声道:“好!我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侯府正厅内,林昭雪盯着案上的密信,眉头紧锁。信笺上只有一行小字:“夜枭余孽,己渗入侯府。” 字迹潦草,却让她背脊发凉。裴砚之站在她身后,玄色披风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昭雪,我派人查过了,最近府里新来了不少下人,确实可疑。”
两人正商议间,一名丫鬟慌慌张张跑来:“主母!老夫人房里出事了!她突然发疯,见人就打!” 林昭雪心中一紧,立刻起身赶往老夫人的院子。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老夫人披头散发,手中握着一把剪刀,眼神呆滞却充满杀意。
“祖母!” 林昭雪试图靠近,却被老夫人挥舞着剪刀逼退。裴砚之眼疾手快,抓住老夫人的手腕,将剪刀夺下。老夫人却突然一口咬在他手臂上,鲜血顿时渗出。林昭雪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 这症状,分明与 “摄魂香” 中毒如出一辙。
她环顾西周,发现床头的香炉中还冒着青烟,伸手一探,果然是 “摄魂香”。转头看向门口,林昭柔正躲在人群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林昭雪冷笑一声:“林昭柔,你还不打算承认吗?”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同样的瓷瓶,“这‘摄魂香’,你应该很熟悉吧?”
林昭柔脸色骤变,强装镇定:“姐姐这是何意?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吗?” 林昭雪示意丫鬟将柳寒押上来。原来,她早己派人监视林昭柔,将柳寒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柳寒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林昭雪,你别得意!我们的人遍布京城,你迟早……” 话未说完,就被裴砚之封住了哑穴。
老夫人在太医的救治下,渐渐恢复清醒。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昭柔,气得浑身发抖:“孽子!孽子!” 林昭雪却突然福身:“祖母,此事必有幕后黑手。夜枭余孽己渗入侯府,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老夫人闻言,脸色变得凝重:“你说的是真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跑来:“将军!夫人!府外聚集了大批百姓,说我们侯府私通乱党,要求交出主母!” 林昭雪与裴砚之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 这是有人故意煽动,想要借舆论压垮侯府。
裴砚之握紧腰间的佩剑,寒声道:“我去看看!” 林昭雪却拦住他:“砚之,对方来势汹汹,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先派人查清是谁在背后煽动,再做打算。” 她转头吩咐管事嬷嬷:“去准备些吃食,我要亲自出去安抚百姓。”
侯府大门缓缓打开,林昭雪身着素色长裙,手持账本,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声音清亮而坚定:“各位乡亲父老,侯府问心无愧!所谓私通乱党,不过是有人恶意中伤。这是侯府的账本,每一笔收支都清清楚楚。若有人不信,大可进来查验!”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喊道:“说得好听!那老夫人发疯又是怎么回事?” 林昭雪不慌不忙,将 “摄魂香” 的事情娓娓道来,又让太医出面作证。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百姓们的态度开始转变。
然而,暗处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神秘人手中把玩着鸢尾花戒指,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林昭雪,这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呢……” 侯府内,看似平息的风波下,实则暗流涌动,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