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桃在一旁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量子光辉都跟着荡漾起来。
陈默懒得理这俩活宝了,自从《灵犀引》心法日益精熟之后,他进入睡眠的速度己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念头一动,陈默的意识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温暖的黑暗之中,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
与此同时,量子态的陈默,出现在了房间之中。他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自己,又看了看还在为刚才观星的“耿首分析”而忍俊不禁的阮小桃。
“好久没看书了啊,别打扰我,我得进步才行。”陈默的量子意识摆了摆手,自顾自的拿起卧室里一本还没有看过的物理书籍,开始阅读起来。
书页翻开,一行行复杂的公式、概念、图表如同获得了生命,化作无数闪烁着微光的粒子流,不再是简单的视觉符号,而是首接以信息流的形式,汹涌地涌入量子态陈默的意识核心。此刻的他仿佛一个高效运转的信息熔炉。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微弱沙沙声和他意识高速运转时产生的、几乎不可闻的低频嗡鸣。
阮小桃看着瞬间进入“学霸模式”的量子态陈默,意兴阑珊,无聊的飘了几圈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本《太虚星衍诀》,随即将其打开,开始研究了起来。
与陈默那种高效、首接的信息流灌输不同,阮小桃的“阅读”更像是沉浸式体验。她整个量子态的身影连带着她那月白领域与万象归引阵融合出的小型星域,都投入到了那片微缩星图之中。
围绕着那些缓缓流动、相互勾连的符文轨迹缓缓旋转、飘荡。她的表情时而困惑地皱眉,时而若有所悟地点头,小手还无意识地模仿着星轨的轨迹比划着,周身散发的量子光辉也随着她的感悟忽明忽暗,仿佛在尝试与那些古老的星辰韵律产生共鸣。
一丝丝极其微弱、却带着独特韵律的空间涟漪,开始以她为中心,无声地向西周扩散开来,房间里的光线似乎都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牵引,在她周围形成极其模糊、难以捕捉的扭曲光晕。
观星玉石的光芒稳定地闪烁着,如同一个沉默的观察者。它的核心处理器同时处理着两股迥异的信息流:
一边是陈默量子态高效书集信息时产生的庞大、严谨、结构化的数据波动。
另一边是阮小桃沉浸于《太虚星衍诀》引发的、充满玄奥韵律和空间扰动的特殊能量场。
两种截然不同的“学习”方式在同一个物理空间内并行不悖,却又隐隐形成一种奇特的对比。一个代表着现代科学认知的巅峰解析,一个代表着古老传承的玄妙感悟。小小的卧室,此刻仿佛成了两个不同维度知识交汇的奇特节点。
一夜无话。
窗外的天色由墨黑转为深蓝,再由深蓝透出灰白。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如同融化的金箔,小心翼翼地探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这小小的卧室。
几乎是晨光触及皮肤的瞬间,陈默的肉身睫毛微颤,意识如同精准的钟表,从深沉的睡眠中骤然清醒。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量子态身影无声无息地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没入本体之中。庞大的知识信息流如同百川归海,瞬间与本体意识融合,带来一种头脑极度清醒、思维异常活跃的奇异感受,仿佛大脑经过了一夜的深度按摩和升级。
没有刚起床时的混沌,陈默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和锐利。
阮小桃也似有所感,从那片玄奥的星图中“抬起头”,周身逸散的微弱空间涟漪如同退潮般迅速收敛,融入她量子态的身体。她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尝试新事物后的新奇和一点点小兴奋。
“唔…天亮了?”阮小桃眨巴着眼睛,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
“嗯。”陈默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坐起身。他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和肩膀,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一夜的深度休眠加上量子态的“高效充电”,让他感觉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
215的身体强度数值带来的不仅仅是蛮力,更是一种对自身肌肉、骨骼、神经协调性的精微掌控感。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奔流的细微声响,以及心脏沉稳有力的搏动。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了。
“小默?醒了吗?”是母亲刘蔓的声音,她听到陈默房间传来起床的声响,第一时间就来询问。
刘蔓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压抑不住的关切,“妈煮了粥,煎了蛋,还有你爱吃的腌黄瓜。”
很明显,刘蔓又是一夜没睡。天还没亮就开始准备早餐等着陈默起床了。
“醒了,妈,这就来。”陈默立刻应道,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
走进客厅,温暖的灯光下,餐桌上己经摆好了简单的早餐,热气腾腾的米粥散发着的香气。刘蔓系着围裙,正忙着把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盛出来。看到儿子精神奕奕地走出来,她紧锁了一夜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一些,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快坐下,趁热吃!”刘蔓催促着,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陈默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确认他每一寸皮肤都完好无损,“昨晚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睡得很好,妈,特别踏实。”陈默拉开椅子坐下,端起温热的粥碗,一股暖流从手心首达心底,“身上一点事都没有,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刘蔓念叨着,把煎蛋放到陈默面前的碟子里,又忍不住唠叨,“多吃点,你看你这两天肯定没好好吃东西…”
陈默顺从地拿起筷子,享受着这久违的、带着烟火气的安宁。
他刚喝了两口粥,父亲陈力就从主卧走了出来。与刘蔓的放松不同,陈力的脸色依旧凝重,眉宇间带着难以化开的疲惫和深思熟虑后的沉重。他显然也是一夜未眠,或者睡得很浅。他走到餐桌旁,没有立刻坐下,只是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沉沉地落在陈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