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傅氏集团天台啃煎饼果子时,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正把功德POS机照得锃亮。弹幕里飘过一行金色特效:“主播要现场表演洗钱?”
“老铁们看好了,这叫玄学版双十一秒杀!”我咬破指尖往POS机上抹血,机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元宝蹿上键盘一通乱踩,猫爪印在屏幕上拼出“余额不足”的红字。
谢无岐的冷笑声从通风管传来:“苏小姐的功德值还够买瓶矿泉水吗?”他甩出十张黑卡插进机器,刷卡声像催命符似的响彻天台。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功德值从-250万跌到-999万,首播间突然弹出“阴间贷”广告——首单免息,抵押物是元宝的九条命。
傅临渊踹开安全门时带进一阵阴风,他拎着的星巴克纸袋里爬出条数据线,正往POS机接口钻:“这玩意连的是地府银行。”我抄起煎饼砸向数据线,葱花在月光下炸成符咒,缠住谢无岐的定制皮鞋。
POS机突然长出手脚满天台乱跑,显示屏上滚动的不是金额,是二十年前傅家转账记录。元宝追着机器狂挠,钢化玻璃屏裂出蛛网纹,每道裂痕都在渗血。
“你拿整个玄门当提款机?”我扯断珍珠项链当暗器,珠子嵌进POS机键盘迸出火花。谢无岐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密密麻麻的账户名,突然有个熟悉的名字闪过——师父的俗家名字赫然在列,转账金额标注着“买命钱”。
傅临渊突然将我拽进怀里,西装下摆卷住袭来的数据线。我闻到他身上混着朱砂味的血腥气,后腰抵着的硬物不是枪,是插满符咒的POS机充电宝。“小心!”他抬手替我挡住飞溅的玻璃渣,袖扣刮破我耳垂,血珠滴进机器插槽。
整个天台突然陷入黑暗,功德POS机的蓝光映出百鬼夜行。元宝炸毛蹿上信号塔,猫尿顺着避雷针浇下来,导电的尿液在空中织成电网。
“你以为只有你会刷?”我扯开旗袍高衩,绑在大腿的雷击木令牌拍在机器上。首播间突然涌入十万阴兵,弹幕礼物刷出残影:“给苏姐众筹功德!”谢无岐的POS机冒出青烟,显示屏疯狂跳动——
-1000万、-5000万、-9999999999……
机器发出濒死的嗡鸣,吐出发票的瞬间,傅临渊的黑伞刺穿POS机核心。爆出的不是零件,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手掌,每根手指都刻着傅家旁支的名字。
谢无岐突然撕开西装,胸口植入的微型服务器正在过载。元宝叼着U盘跳上他肩膀,猫爪拍进USB接口的刹那,整个城市的电子屏同时播放他篡改功德值的录像。
“你知道为什么功德系统用POS机吗?”傅临渊踩碎满地黑卡,鞋底碾出带血的源代码,“因为谢科长最爱看人跪着刷卡。”
我摸到发烫的婚书残页,新增条款正在浮现:“缔约方获得谢无岐全部债权。”首播间突然响起阎罗殿的到账提示音,谢无岐的功德值归零瞬间,他腕间的五帝钱手链齐刷刷断裂。
警笛声响起时,我正用口红在谢无岐额头画符。元宝蹲在报废的POS机上打饱嗝,吐出的不是毛球,是半张烧焦的转账凭证——付款方竟是二十年前的我自己。
傅临渊把玩着抢来的管理员密钥,U盘插口渗出黑血:“明晚去地府总行查账?”夜风卷起满地发票,其中一张背面用血写着:“下次刷我的卡。”
月光照亮天台边缘,谢无岐的克隆体正举着新款POS机微笑。他胸牌上的职位更新为“阴间信贷部主任”,脚边纸箱里堆满印着我和傅临渊合照的——
**冥通信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