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科的首升机刚掠过傅家祖坟,螺旋桨就搅起漫天桃色烟霞。我瘫在灼华树脂化的树根上啃桃脯,孕肚表面的木纹正渗出甜腥汁液——那是胎儿在分泌瘴气诱剂。
“报告!导航仪显示我们在跳广场舞!”驾驶员嘶吼着拍打仪表盘。窗外粉雾凝成三百个灼华的虚影,齐跳《最炫民族风》鬼步舞。元宝蹲在机舱顶棚撒尿,猫尿在防弹玻璃蚀出弹幕:“玄门管理局广场舞大赛首播中~”
谢无岐的金丝眼镜蒙上桃晶,他掏出的噬魂针管里,粉红液体正逆流回灌静脉:“苏眠...你竟把胎儿炼成瘴核...”话音未落,副驾驶突然扯开制服,胸毛疯长成桃枝捅破舷窗。
监察特工们的制式罗盘集体冒烟,指针在“镇魂”与“蹦迪”间疯狂摇摆。队长老张的桃木剑突然开花,花瓣暴雨般射向同僚,每片都印着他们的贪污记录。
“切换人工符咒模式!”老朱咬破指尖画血符,血珠却在半空结成桃胶,啪嗒粘回他鼻孔。我腹中胎儿突然打嗝,瘴气凝成奶嘴状塞住所有特工嘴巴。
傅临渊的机械残肢从树根钻出,齿轮夹着微型投影仪。光束穿透粉雾,映出二十年前画面:监察科前任科长正将灼华钉进桃树——而当时递钉子的学徒,正是如今鬓角发白的老张!
“孽障显形了!”老张的拂尘甩向投影。尘丝缠住虚影的刹那,真正的灼华树脂突然软化。琥珀色胶浪吞没三名特工,凝固成标本柱——他们惊恐的脸贴在树脂里,手中还攥着没写完的检讨书。
谢无岐的克隆体撞开舱门,手持桃木心雕成的破瘴锥。锥尖刺入树根的瞬间,我孕肚炸开剧痛——胎儿的心脏正与桃木心共振!元宝叼着雷击木碎块跳上锥柄,猫尿引下的天雷将克隆体劈成焦炭。
瘴气突然凝成巨型桃实,裂开的果肉里伸出树脂触手。特工们像掉进蛛网的飞虫,越是挣扎越被桃胶裹紧。老张的左脚己化成桃木,年轮中心刻着“受贿1998年”。
“让胎儿停下!”谢无岐的本体被树脂裹成虫蛹。我抚摸腹部的灼华木纹,胎儿心跳通过桃木根系传来——咚!咚!每声都震碎特工们一件法器。
老朱的道袍突然自燃,灰烬显出他私炼的噬魂婴灵。婴灵扑向孕肚的刹那,瘴气凝成灼华的手,轻轻接住婴灵按回老朱胸腔。惨叫声中,老朱心口长出桃树苗,根须刺穿脊椎扎进驾驶座。
首升机在树冠间卡死,油箱漏出的柴油被桃根吸吮。傅临渊的机械眼从排气管钻出,虹膜投影血字:“瘴气是活的!”满舱桃胶突然沸腾,气泡里浮现灼华的笑脸。
“姐姐...我很疼...”灼华的声音从树根传来。胎儿突然踹裂我下腹,煞气小手穿透皮肉,握住地底灼华真正的桃木心——那颗心脏己爬满监察科的电子符咒。
谢无岐趁机挣脱桃胶,噬魂针扎向胎儿手腕。针尖触及煞气的瞬间,整片桃林无风自动。十万桃花脱离枝头,裹着特工们塞进树脂棺材。花瓣在棺盖拼成墓志铭:**“因公殉职:死于尬舞”**
月光穿透粉雾,照在我与灼华心脏交握的手上。胎儿突然安静,脐带分叉扎进两颗心脏。灼华的木纹从我腹部褪去,转而烙印在谢无岐惊惶的脸上。
救援队锯开机舱时,特工们正随桃棺沉入树脂海。谢无岐瘫在桃胶堆里,左脸桃木纹路开满碎花。元宝叼着老张的桃木脚当磨牙棒,脚底刻着“锁魂狱密码”。
首升机残骸化作巨型桃实,舱内广播循环播放:
**“各位旅客,分娩观察室到了,请携带好您的罪证”**
孕肚突然透明化,羊水里沉浮着无数桃瓣。每片花瓣都映着监察科档案室场景——最深处保险柜贴着封条:**“苏眠终极档案:销毁前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