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侯府偏宠
嫡女归来:侯府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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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风波巧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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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嫡女归来:侯府偏宠
作者:
舍得人生
本章字数:
5482
更新时间:
2025-06-30

腊月檐角的冰棱折射着寒光,林夏踩过青石板上未化尽的残雪,腰间的禁步忽然被斜刺里伸出来的鎏金护甲勾住。

"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嫡小姐么?"裴玉将沾着西府海棠香粉的帕子甩在她肩头,"穿了织金缎也盖不住那股子灶房烟味,听说昨儿三更天还溜去马厩喂草料?"

林夏垂眸望着帕子滑落雪地,腕间银镯忽地撞出清响。

她弯腰拾帕时,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裴玉的蜀锦裙摆,两日前暗格里那半张婚书的墨香,此刻正混着紫述香从对方袖中幽幽飘散。

"姐姐教训的是。"她将帕子叠成莲花状递回去,"就像侯爷常说,器物沾了浊气,拿雪水湃上三日便能洁净如新——您说这帕子,要浸北墙根的雪,还是西郊别院的雪?"

裴玉涂着蔻丹的指甲蓦地掐进掌心。

正待发作时,东边游廊传来错落的脚步声。

沈木玄色大氅扫过朱漆廊柱,腰间坠着的鎏金钥匙与林夏昨日在妆奁夹层摸到的铜符纹路,在雪光里映出相似的弧度。

"侯爷万安。"林夏屈膝时顺势将袖中铜符往深处藏了藏,"方才正与裴姐姐讨教熏衣的方子。"

沈木目光扫过她冻得发红的指尖,突然解下鹤氅扔过来:"申时三刻来书房,把上月各院炭火账理清楚。"

檀香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兜头罩下时,林夏听见裴玉倒抽冷气的声响。

她隔着氅衣绒毛望见沈木腰间晃动的双鱼佩——与昨夜黑衣人掉落的玉坠,分明是同一块籽料雕出的对牌。

书房地龙烧得太旺,熏得博古架上的紫檀匣子泛出甜香。

林夏捧着账册站在光影交界处,看沈木用裁纸刀挑亮灯芯,火光在他指节切出明暗线,恰如那夜暗卫拎着黑衣人跃下屋檐时,刀锋映出的冷芒。

"南院炭例超了三十斤。"沈木突然开口。

"裴夫人畏寒,多添了银丝炭。"林夏蘸墨在砚台边缘划了道细线,"但银丝炭燃久生毒烟,妾身己换成掺了沉香的竹炭,用量瞧着多,实则省了三钱银子。"

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洇出墨点,沈木抬头时,她正踮脚去够高处的舆图。

织金裙裾扫过他的鎏金钥匙,铜符在袖中与钥匙相撞,发出极轻的咔嗒声。

"你倒是会替侯府省钱。"沈木突然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腕,"西郊别院的红泥,可比沉香料金贵?"

林夏腕间银镯撞上书架,惊落匣中半枚铜符。

她看着那物件滚到沈木靴边,忽地想起昨夜北墙掉落的东珠,此刻正在小桃手中穿成珠串。

"侯爷明鉴。"她任由对方钳着腕子,"红泥沾鞋,沉香入账,都是替主子分忧的本分。"

雕花门突然被撞开,裴玉鬓发散乱地扑进来:"这贱婢偷了母亲陪嫁的东珠!"她扬手抛出个锦囊,二十余颗南珠噼里啪啦砸在案几上,唯有一颗带着齿痕的东珠滚到紫檀匣旁。

林夏瞥见珠面反光里沈木骤缩的瞳孔,忽地轻笑出声:"姐姐可知侯府旧例?

东珠嵌冠,南珠饰履,这混着用的规矩..."她指尖抚过沈木骤然收紧的指节,"怕是只有看过先夫人妆奁录的才知道呢。"

窗外老槐树的枯枝突然轻晃,积雪扑簌簌落在某个猫腰钻过月洞门的小身影肩头。

林夏望着琉璃窗上转瞬即逝的羊角辫影子,将喉间的"小桃"二字混着血沫咽了回去。

裴玉的咒骂声里,她故意碰翻砚台,让墨迹浸透那半张从婚书上拓下的纹样。

雕花窗棂的冰裂纹里突然探出个羊角辫,小桃冻得通红的鼻尖抵在琉璃瓦上,怀里鼓鼓囊囊的包袱蹭落几片残雪。

裴玉扬起的巴掌还未落下,小丫头己像尾泥鳅似的钻进暖阁。

"玉小姐的珍珠膏真好看!"小桃仰着脸举起个掐丝珐琅盒,盒盖上黏着半片枯叶,"昨儿帮厨娘扫西角门,瞧见这宝贝滚在桂花树底下,嬷嬷说这盒子顶得上半年月钱呢。"

裴玉的胭脂面陡然褪了血色。

林夏瞥见珐琅盒内壁沾着的淡金色粉末——正是裴玉每月初五偷偷运出府的南洋金珠磨成的养颜粉。

她弯腰替小桃掸去肩头落雪,指尖不着痕迹地拂过包袱角露出的半截缎面账册。

"胡说什么!"裴玉劈手要夺,小桃却灵巧地钻到沈木身后,包袱绳结突然散开,哗啦啦滚出十来个缠丝玛瑙骰子。

"侯爷您瞧,这些是前儿扫洒时在玉小姐窗根下捡的。"小桃蹲在地上扒拉骰子,"张嬷嬷说玛瑙骰子要五两银子一个,都够买两车银丝炭啦!"她忽然从怀里掏出本蓝皮册子,"夏姐姐教过我记账,您看这是各院炭火簿子——"

沈木的指节在账册边缘顿了顿。

南院支取沉香料的批注旁,歪歪扭扭画着个小太阳,墨迹晕染处隐约可见孩童稚嫩的笔触:腊月初八,玉小姐掷骰子赢走王管事月钱。

"上月西跨院短了三十斤红罗炭。"林夏突然出声,腕间银镯碰在砚台上叮咚作响,"原是因着玉小姐把炭例折了现银,给各房丫鬟们置办玛瑙骰子。"

裴玉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忽然瞥见窗外闪过继母裴氏身边刘嬷嬷的藏青裙角。

正要开口辩驳,却见小桃踮脚取下博古架上的紫檀匣,匣底赫然压着张洒金笺——正是裴玉上月以祈福为名支取五百两香火钱的凭据。

"这笺子上的莲花纹真好看。"小桃天真的话语像把淬毒的软刀,"和玉小姐赏给静心庵姑子们的银锞子花纹一样呢,不过张管家说那些银锞子最后都进了城南赌坊......"

沈木突然轻笑一声,惊得裴玉倒退半步撞在酸枝木架上。

他拾起滚落脚边的东珠,对着烛火端详珠面齿痕:"母亲陪嫁的东珠匣,钥匙似乎一首在裴姨娘妆台第三层暗格?"

林夏垂首抚平袖口褶皱,袖袋里铜符的棱角硌着掌心。

她昨夜亲眼见裴氏的心腹将东珠匣钥匙塞给黑衣人,那人的靴底沾着西郊别院特有的红泥。

"侯爷明鉴!"裴玉扑通跪地,鬓边累丝金凤钗的流苏缠住她颤抖的手指,"定是这丫头......"

话未说完,游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裴氏扶着嬷嬷的手立在月洞门外,鬓间点翠掩不住铁青脸色:"玉儿风寒未愈,侯爷莫要听信刁奴......"

"母亲来得正好。"沈木突然将账册抛在案上,鎏金钥匙在烛火下映出林夏低垂的眉眼,"明日开始,各院用度交由知夏统筹——包括您的沉香料。"

林夏屈膝领命时,瞥见小桃偷偷将颗松子糖塞进荷包。

小丫头羊角辫上系的红头绳,正是用黑衣人那夜掉落的金线重新染的。

戌时的梆子声撞碎檐角冰棱时,裴氏正将茶盏砸在青砖地上。

飞溅的瓷片划破刘嬷嬷的额角,血珠渗进博古架雕花的缝隙里。

"好个一箭双雕。"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抠进黄杨木桌面,"既捧了那贱婢掌事,又断了玉儿的月例。"铜烛台突然爆出灯花,映得她眼底阴鸷愈盛,"三日后老太太回府,我倒要看看这孤女能风光几时......"

西厢房的窗纸上晃动着两个剪影。

林夏就着烛火修补沈木的鹤氅,金线穿梭间忽然摸到内襟暗袋的凸起——半枚鎏金钥匙的轮廓在指尖若隐若现。

"夏姐姐快看!"小桃忽然从绣绷下抽出张泛黄纸片,"这是今早在佛龛夹层找到的,和咱们拓的婚书纹样......"

林夏的银针蓦地戳破指尖,血珠坠在泛潮的宣纸上,慢慢洇开永徽二十三年的墨迹。

窗外北风卷起枯枝上的残雪,将佛堂檐角新挂的六角宫灯吹得左右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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