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侯府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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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院对峙智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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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嫡女归来:侯府偏宠
作者:
舍得人生
本章字数:
4884
更新时间:
2025-04-23

青苔混着血水在靴底打滑,林夏攥着沈木的衣袖踉跄站稳。

密道出口的月光像淬了毒的银针,扎在裴氏缀满东珠的裙裾上。

十二盏牛皮灯笼将小院照得如同白昼,她闻到了比獒犬更危险的味道——三十七个带刀侍卫的汗碱味混着裴氏惯用的沉水香。

"三更天钻狗洞的耗子。"裴氏绞着金丝帕子的手指向墙角青砖,那里蜷着半截带血的衣袖,正是昨夜失踪的账房先生常穿的湖绸料子。

沈木突然低笑一声,剑穗上沾着的硫磺粉末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林夏感觉后腰被冰凉的玉扳指硌得生疼,那是方才在密道里从他染血的指间抠下来的。

裴氏的眼风扫过扳指内侧的孔雀纹,喉间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吸气声。

"母亲可知西域商人最恨什么?"林夏突然用鞋尖碾碎半块松动的方砖,砖缝里渗出暗红的蜡油,"他们宁肯被狼咬断喉咙,也不许火漆封印的货箱沾上半点硫磺。"她故意扬起沾着蜡油的裙角,看着裴氏精心保养的脸庞在灯笼下泛起青灰。

二十步外的桂花树突然簌簌作响,七日前埋在那里的灯油罐子正在渗漏。

沈木的剑鞘看似无意地敲击井台,第三声闷响时,林夏猛地扯断腰间绦带。

缀着玛瑙的丝绦落进井口,激起的水声里混着细微的爆裂声——那是白日偷偷扔进去的石灰团子遇水沸腾的响动。

"妖女又要作祟!"裴氏最得力的嬷嬷突然尖叫,三个举着火把的侍卫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林夏趁机将玉扳指塞进沈木染血的袖袋,指尖擦过他腕间那道陈年箭疤时,察觉到对方肌肉瞬间绷紧又放松。

沈木突然旋身挥剑,剑气扫落檐角铜铃。

当啷声里,林夏对着西厢房大喊:"常先生若再装死,明日全京城都会传唱侯府账本里的《春闺怨》!"话音未落,堆满杂物的厢房轰然洞开,二十八个贴着红封的酒坛骨碌碌滚出来,坛口火漆上赫然印着户部侍郎的私章。

裴氏鬓边的累丝金凤钗突然坠地,她踩着自己最珍爱的首饰扑向酒坛时,林夏己经拉着沈木退到月洞门后。

侍卫们的刀尖在灯笼下摇晃成一片银浪,却没人注意到沈木的剑柄悄悄顶开了假山后的暗格——那里藏着半匣浸过灯油的账册残页。

"诸位可知'美人醉'要用什么来解?"林夏突然将染血的帕子抛向人群,帕子上的孔雀纹在火光中泛着诡异蓝光,"正是裴夫人每日供奉在佛前的迦南香啊!"

最后这句话像热油溅进火堆,举着火把的侍卫中突然有人扔了兵器去扯衣领。

裴氏精心描画的远山眉终于彻底扭曲,她攥着酒坛碎片的手指向林夏,染着蔻丹的指甲在月光下宛如带血的匕首:"谁要是退缩......"

夜风卷起燃烧的账页残片,落在她华贵的织金裙摆上。

裴氏的呵斥卡在喉咙里。

她最得力的侍卫长突然撕开领口,脖颈暴起的青筋在月光下像蠕动的蚯蚓——染着迦南香的帕子正死死贴在他汗湿的皮肤上。

"阿嚏!"

桂花树下的喷嚏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举着火把的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始用刀尖挑开脚边燃烧的账册残页。

火星腾空溅在裴氏金线密织的裙摆上,烫出个焦黑的窟窿。

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日前她故意打翻佛龛时,就等着看迦南香灰落在账册上的这天。

沈木的剑柄突然轻叩她后背,那是他们在地道里约好的暗号——该给赵伯递梯子了。

"老奴记得..."赵伯突然开口,喉结在松垮的皮肤下滚动得异常艰难,"三年前老夫人寿宴,大小姐往冰鉴里添了半筐薄荷叶。"他佝偻着腰去捡滚到脚边的酒坛,坛口火漆上的孔雀纹正对着月光,"不像现在,冰窖里存的都是西域来的葡萄酒。"

林夏瞳孔微缩。

这话听着像闲谈,实则点破了裴氏挪用老夫人冰窖藏赃的事实。

她看着老管家蜷缩的手指,突然想起那夜撞见对方偷偷往佛堂送素斋——原来这老狐狸早就在两边下注。

"赵伯的记性倒比账本清楚。"沈木突然甩剑割断玛瑙丝绦,染血的玉扳指骨碌碌滚到井台边。

三十七双眼睛跟着扳指移动时,林夏的绣鞋尖己经挑开松动的青石板。

哗啦——

半坛凝固的灯油从地缝里涌出来,混着石灰水泛起诡异的白沫。

裴氏最珍爱的牡丹绣鞋陷在粘稠的液体里,金线缠枝纹路瞬间被腐蚀成灰褐色。

这坛子本是给守夜人添灯油用的,三日前却被林夏掺了半包生石灰。

"侯府容不得背主的狗!"裴氏突然扬手,累丝金凤钗的尖头首指赵伯咽喉。

老管家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那排滚动的酒坛。

二十八个贴着红封的坛子相互碰撞,发出催命符般的闷响。

林夏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突然拽下沈木染血的发带,就着灯笼火苗点燃后抛向井口。

浸过硫磺的绸缎遇风轰燃,火舌舔上井沿青苔的刹那,藏在井底的石灰团子发出开水滚沸的爆响。

"走水了!"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原本僵持的侍卫们彻底乱了阵脚。

沈木的剑尖趁机挑开假山后的暗格,浸透灯油的账册残页遇火即燃,火苗沿着裴氏拖地的裙裾首窜上腰封。

林夏拽着沈木退到月洞门后时,余光瞥见赵伯正用酒坛碎片割断裴氏的披帛。

老狐狸的动作利落得不像花甲老人,更不像那个总在算盘上拨错珠子的糊涂管家。

沈木突然捏紧她的手腕,剑柄上的缠金丝硌得人发疼——那是警告她别多话的眼神。

当最后一缕火苗被侍卫们踩灭时,小院里只剩七零八落的酒坛碎片。

裴氏最得力的嬷嬷正用金钗尖挑着烧焦的账页往袖袋里塞,而本该昏迷的账房先生常平,此刻正趴在井台边往水里吐着血沫。

"明日..."沈木突然开口,剑穗上的硫磺粉簌簌落在常平染血的衣领上,"常先生该去城东药铺抓几副止咳散。"他说这话时,拇指正着林夏掌心的茧子——那是她当丫鬟时磨出来的,此刻却成了画押的印泥。

林夏望着裴氏仓皇离去的方向,突然发现西墙角有块青砖格外干净。

昨夜她故意泼在那里的獒犬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半片枯黄的银杏叶。

叶脉间沾着点胭脂色,正是裴氏今晨用来染指甲的凤仙花汁。

井底泛上来的石灰水漫过青砖缝时,那片染着胭脂的银杏叶突然翻了个身。

叶背用眉黛写着蝇头小楷,正是三日前被裴氏杖毙的浣衣婢女最擅长的簪花体。

林夏的绣鞋碾过叶片时,沈木的剑柄正抵在她后腰——那里别着从老侯爷书房顺来的火折子,滚金的竹筒上还沾着佛前迦南香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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