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有毛病吧!
侍女有些尴尬的陪着笑,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表面上依旧带着微笑。
“卢公子,您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侍女离去,姓卢的男子也并未闲着,而是在西周随意的逛着,最后在一处柜台前停了下来。
他身边的随从粗鲁的将周围围观的人推开,被推开的人脸上忿忿,但看清楚卢公子的脸后都悻悻的站在一旁。
看得出来,不少人都认识他,还有些怕他。
上面摆放的似乎是最新研制出来的精盐,粒粒雪白,颗颗分明,在烛光下显得十分晶莹剔透,看起来美极了。
卢姓男子伸手捏了几粒送入口中,慢慢等待精盐在口中化开。
片刻后,他眉头舒展开来,口中忍不住赞道:“妙,真是妙,这精盐味道醇正入口即化,品起来只有咸味,丝毫没有粗盐的苦涩,比上一次的货还要好。”
看得出来,卢姓青年十分满意。
又过了片刻,随意逛了几圈的青年似是有些无聊,他抬头望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曾小羽的身影。
他皱起眉头,不满的道:“为何小羽还不来见我,是未将我卢某人放在眼里,还是未将我卢家放在眼里?”
李承乾在一旁看的清楚,他摸了摸苏瑰的小脑袋,问道: “这傻缺是谁?姓卢,莫不是范阳卢氏的人?”
“嗯嗯。”
苏瑰点点小脑袋,眼神之中满是不屑。
“姐夫你这个词形容的还真的贴切,这傻缺叫卢憬,确实是范阳卢氏的人,他的母亲嫁给卢家的人当妾,把卢家的那位哄的团团转,再加上又生了儿子,所以在家中很受宠爱。”
“这家伙虽然人蠢了些,但是很有经商头脑,这些年仗着背后的卢家赚了不少钱,当然大部分的钱都孝敬给他那个有权有势的爹了,所以虽然是庶出,但在卢家还算有点地位。”
说着,苏瑰啐了一口。
“可惜,再怎么能赚钱也是个傻子,若不是仗着卢家,这种人出门在外肯定要被别人套麻袋打死。”
看着苏瑰嫌弃的眼神,李承乾只觉得好笑,这家伙才多大,懂的倒不少,怪不得以后能当宰相呢。
“他和小羽很熟吗?”
“熟个屁!”
苏瑰又啐了一口,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眼前这个卢公子。
“这家伙就是和小羽姐姐有生意上的往来,接触过几次之后就恬不知耻的追在别人身后,嘴上说着什么爱慕不己,实则安得什么心路人皆知。”
几人正说话间,那卢姓青年己经有些不耐,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刚准备发火,楼上便传来一道熟悉的悦耳之声。
“卢公子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怎么,莫非是要把我这里拆了不成?”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曾小羽迈着婀娜的步子走下来。
两年未见,原本其身上的青涩己经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恬静的淡然,初次见面时手握扁担的倔强少女如今己亭亭玉立。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气质也变了许多。
原先她憨憨的,给人的感觉像是邻家小妹,如今成熟了许多,身上也多了一些清冷的感觉。
卢姓青年瞧见曾小羽,脸上的不耐瞬间消失,转而换上一副笑脸。
“小羽,这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心里念你念的紧,想要早些见到你而己。”
面对对方言语上的轻薄,曾小羽却是并未生气,她笑容恬静,但很明显带着淡淡的疏远。
“卢公子客气了,你我二人非亲非故,小羽又何德何能值得你挂念呢,既然面己经见了,今日若无其他事的话我便去忙了。”
“哎。”
卢姓青年嘿嘿一笑,似是听不出曾小羽语气中的疏远,如一块狗皮膏药般贴了上去。
“我今日来此主要是想看看你,另外顺带有一件事想找你商谈,不如我们换个清净之地谈一谈?”
曾小羽峨眉微蹙,她十分不喜眼前这人,但奈何做生意便是要笑脸相迎,再加上此人确实身份不一般,因此她只好点点头。
“卢公子请随我来。”
卢姓青年得意的挑了挑眉,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眼看他们离去,苏瑰拉着李承乾跟了上去。
“姐夫,随我来。”
这里的人都认识苏瑰,因此看到他只是笑着打招呼,并没有人阻拦。
苏瑰带着几人七拐八拐,在楼上穿行了几圈,最后推门进了一间客房。
“这里可以听得到他们的谈话。”
苏瑰指了指隔壁,然后将耳朵附了上去。
李承乾哑然,最后也有模有样的将耳朵贴了上去,这一操作让身后的薛仁贵、苏定方和裴行俭都目瞪口呆。
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听墙角,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承乾贴耳上去,只听得隔壁传来曾小羽的声音。
“卢公子,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卢姓青年笑了几声,道:“小羽...”
“卢公子,”曾小羽打断他的话,“还请称呼我的全名,你我之间还未熟悉到这种地步。”
姓卢的估计也不在意,依旧嘿嘿笑了几声。
“我这次来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我己和父亲提过要娶你入门,过几日便有媒婆来下聘礼,放心,你入了门必定是正妻,该有的流程我卢憬一样都不会少。”
说完这句话隔壁便陷入深深的沉默,想来是曾小羽实在是无语到了极点。
良久后,或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卢姓青年又开口说话。
“小羽姑娘,我可是范阳卢氏之人,这天下不知有多少男子渴望能娶到卢氏的女子为妻,又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挤破头想要嫁入卢家,哪怕是做妾,我对你一片真心,是想娶你为妻的。”
这话说的倒没错,莫说是普通人,即使是王公贵族,娶五姓女嫁五姓男都是莫大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