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千里约会
我重生了!我竟然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我将对闷油瓶的爱意深藏在心底,一辈子不敢说出口,白白浪费了一生。
每每想起他那张神仙俊颜,我就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为什么我不扑倒他呢?
上辈子小哥默默的陪伴了我一生,始终守护我,到我离开这个世界,都没有勇气跟他说出我的心意,带着遗憾走完这辈子。
还好,老天爷让我重活一世,这辈子,我绝不会再错过这个男人。
闷油瓶,你是我的!
“老板,老板……你快醒醒。”
我一下就惊醒过来,猛的从躺椅上坐起来看着我面前的王盟。
他把水递给我说:“老板你梦见什么了,叫的这么撕心裂肺的。”
然后我看到胖子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瓶,走到我们面前,“咚”一下把油瓶放在桌子上对我说:“给给给,油瓶是你的,谁也不会跟你抢,至于在梦里那么喊吗?咱吴山居做的可是正经生意,不知道还以为是黑店呢。对了,你要油瓶做什么,炒菜啊?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能给胖爷我炒几个菜。”
我拼命的理着思绪,怎么也想不起来眼前是什么时间,是哪一年,小哥在哪儿?
我不是死了吗?老死的。可怎么又回到吴山居了?
我愣愣的看着胖子问:“小哥呢?他在哪儿?”
胖子伸手在我额头上试了一下说:“你脑子进了多少水,出去晒晒,别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一把抓住胖子的手问:“我是认真的,我不记得今年是哪一年了,小哥去了哪儿?”
胖子看我不像是装的,就在我对面坐下来说:“小哥不是在云顶天宫,进青铜门了吗?你忘了?”
我确实忘了,这是我们去云顶天宫之后,小哥混在阴兵里,进青铜门去了。
原来是这里,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会在格尔木疗养院再次遇到他。
我还有抓住他的机会,我绝不会再错过。
我看着他进青铜门,其实他早就出来了。
对,格尔木疗养院,我要去那儿等他。
按照上辈子的经验,我们要从那里开始下一段冒险。
我看着王盟问:“我的快递呢?张起灵寄给我的快递。”
我知道,署名是张起灵,其实是陈文锦寄来的。
“啊?”王盟一脸懵逼,“没有快递啊?”
这时候,门外有人喊:“有人吗?快递,签收一下。”
胖子完全搞不懂我了,他首接就冷眼旁观的看着我。
王盟跑出去拿快递,很快就进来了。
他把一个盒子递给我说:“老板,你怎么知道小哥会给你寄快递,你不是说他在青铜门里吗?”
我没理他,首接开始拆快递,拆出两盘录像带。
胖子拿走了盒子,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还果真就是张起灵,他倒吸了口凉气说:“咱小哥厉害了,在青铜门里都能给你寄快递。”
因为我己经经历过一次了,所以我知道。
不对,我不是应该在医院看三叔的时候,胖子把小哥的快递拿给我的吗?这辈子怎么不一样了,我怎么是在吴山居收到的快递。
不管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应该不会影响后续的发展,只要我还能见到闷油瓶就行。
顺手就拿了螺丝刀,把录像带拆开了。
胖子在一旁看着说:“录像带不是这么看的。”
我的手颤了一下,想起来,如果这辈子和上辈子出入的地方太多,会不会连结局也被我改变,闷油瓶进到青铜门就再也不出来了。
不会不会,他一定会出来的,其实闷油瓶对我是有感情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我没有理他,首接打开录像带,拿出里面的一张纸条,上面果然写着格尔木疗养院。
这时候,胖子接了个电话,就说要走,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是我三叔那个老狐狸在找他,随他去吧,反正过不了几天我们又会见面。
“天真,我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行,你慢点。”我只顾着拆另一盘录像带,头也没抬,只是随便的跟他说着。
胖子边往外走边讲电话:“谈什么钱,咱爷俩谈钱多伤感情,我今晚就能到北京,回见。”
我只是笑了笑,他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些事我上辈子就经历过,我只是年代太久远,一时间想不起来细枝末节,只要事情到跟前,我还是能记起来的。
胖子走后,我打开了第二盘录像带,里面有一把钥匙。
王盟看着我手里的钥匙调侃我说:“老板,你相好的房都给你开了。”
“闭嘴,给我订机票,我要去格尔木。”
按照王盟给我安排的行程,我就坐了飞机坐大巴,下了大巴上三蹦子,到了格尔木己经天都黑了。
我这辈子没让王盟说出来的那句废话,“一路上风景优美”,他果真说的没毛病,真的是风景优美。
看着眼前破败的格尔木疗养院,我心里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温暖。
我好像没有把他当成一次冒险,而是千里赴约,我约会来了。
而且即将见到的是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再怎么不堪的地方,也会生出莫名其妙的浪漫来。
我进入了疗养院,过往的一些被我遗忘的细节,也渐渐在记忆里清晰起来。
上辈子我在里面找到了一本陈文锦的笔记,还见到了变成禁婆的霍玲。
我就是在遇到霍玲的以后,闷油瓶及时出现救了我的。
闷油瓶一定会来,那就是说我在这里就能等到他。
我推开栅栏进到里面,我这次没打算去里面,我只要在外面等就行了。
里面陈文锦写的那些秘密我不需要知道,我这辈子只要一个张起灵。
我坐在大门口的草坪上等,想象着,等黑眼镜和闷油瓶进来,突然看到我出现在这儿,会不会吓一跳,还是说会很惊喜。
因为我知道,闷油瓶其实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那个臭性格,我不敢说,他也不说,就那样错过一生。
我心里原本想吓他们一跳的恶趣味,渐渐的变成了期待,变成了爱不敢言的酸楚。
坐了一会儿我渐渐的放松下来,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我旁边“噗”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扇动翅膀突然飞走了一样。
我一下惊醒过来,只看到夜凉如水,该来的人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