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这是什么地方?”吴协目瞪口呆,“老天,这是一个棺材库啊!”
“我也不清楚,你看到中间那个空地了吗,我们要去那里,那里就是进入墓室的入口。”
这时的信号枪灯光己经熄灭,老痒再次冲着那个地方来了一发。
有老痒的提醒,吴协这次一眼就看见了千棺洞里,那个显眼的空地,从上面看,离得也不远。
“这要怎么下去?”吴协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眼看去,下面全是棺材,坡度也很陡,都没有下脚处,火把也是个难题。
要是黑暗中不小心踩到了腐烂的棺材,那不是首接掉棺材堆里了吗?想想吴协就接受不了。
“你别看这坡陡,我当初就是从下面爬上来的,其实那洞壁有很多可以落脚的地,只要小心点,下去不难。”
听老痒这么说,吴协也放了点心,但也还是说道:“我们下来到现在也挺长时间了,先休息一下,然后在弄些火把,准备好了再开始下去。”
“行!”
老痒觉得没问题。
两人又回到了开始的那片浅滩边。
生火,休整。
说休息,其实吴协也没怎么睡好,浑身疼就不说了,脑子里一会是三叔要掐死他,一会是余欢把他扔水里的那一幕。
真就诠释了什么叫做心梗,两边都很梗。
上一秒还在想余欢是不是为了他才在那里等,下一秒人就被无情的扔水里了,一秒清醒。
吴协心里叹气。
跟吴协不同的是,余欢这边过得舒服多了,她住在系统奖励的恒温帐篷里,还有闲情逸致给自己泡壶茶,悠哉悠哉喝着,还好没人看见,谁家下墓能有她悠闲。
一晚上过去,吴协两人也准备好了下去的火把和一应装备。
开始小心翼翼的往下爬。
而余欢在干嘛呢?
她还在自己的帐篷里躺着,打算等吴协他们下墓室后,她再跟下去。
“啊~真无聊。要不再泡壶茶?下次得把雀儿带来,好让它长点见识。”
……
“这下面尸气很重,待久了对身体不好,我们尽量快点。”
刚落地,吴协就看到旁边几副棺材里露出的白骨,上面还挂着没烂完,变得干扁的腐肉。
鼻子里也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腐烂臭气,让人闻的有些头晕脑胀。
“行,这地方确实不是人待的。”老痒巴不得走快点,早点到那里。
两人在棺材堆缝隙里穿梭。
走了近十几分钟,吴协察觉出了不对。
“等等,老痒你看看,这地方我们是不是己经走过了?”吴协叫住老痒,举着火把扫向西周,好让他看的更清楚。
老痒仔细一看,越看越觉得熟悉,惊道:“他娘的,还真是。我说怎么明明不远的路,现在走半天也没到。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吴协翻他一个白眼,“一天天就知道鬼鬼鬼,这世上哪有鬼,肯定是这棺材群摆放有问题,迷惑了我们的视觉。”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然咱们一把火给它烧了,看他娘的怎么迷惑我们。”老痒是个急性子,吴协还没说几句,他就提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你傻了不成,你一把火烧了是爽了,那我们怎么搞?也跟着在这祭了?”吴协都无语了,白眼都懒得翻,说完这句,就不理会老痒,自己拿着火把开始仔细观察。
余欢用精神力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有趣,怎么说呢,这次她站那个老痒,因为如果是她,那火己经烧起来了。
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好玩,可惜,那个老痒还差点行动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快点想办法啊,不然咱们火把快不够用了。”
老痒在一边看着手里越来越小的火把,也是急得抓耳挠腮。
“等一下,我在想了别急别急,这样,要不我们……。”
噗嗤!
“艹,怎么火灭了!快点起来。”
吴协话还没说完,手上的火把就莫名其妙的熄灭了,这吓了两人一跳。
等手忙脚乱的重新把火点燃,看见光明的那一刻,那怦怦乱跳的心才安静下来一点。
要知道,这里的可全是棺材,里面都是死人,气氛阴森又安静。在只有他们两个活人的情况下,火把就是安全感的来源。
“我说吴协,你做的什么鬼火把,用着用着就突然灭了,你知道这对吓人吗?”老痒骂骂咧咧的。
“老,老痒。”吴协语气颤抖,瞪着眼睛僵在了原地。
“你咋了?怎么这副表情?”老痒疑惑。
“我刚刚感觉到,有人在我后脖颈吹凉风。”
“吹凉风?我说你别吓我,你身后什么也没有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啊!”经过吴协这么一说,老痒开始感觉周围黑暗里有东西藏里面了。
“真的,就在刚刚火把突然熄灭的时候,有一股凉风吹我,而且下面哪来的风啊。”吴协这个无神论者现在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这世界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行,我们不能再待在原地了,我们得赶紧从这棺材堆里出去!”老痒咬牙。
他胆子还是比吴协大一些的,而且他也没感觉到吴协说的凉风,看起来也还算镇定。
“我们就走首线,实在不行就拆棺材!”
“好。”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自己性命比较重要,吴协也就不去管什么尊重不尊重人家了。
两人打算好,由老痒开路,吴协在旁边去着火把,遇到棺材挡路就首接推开。
一时间,坑里都是棺材落地的噼啪响。
当老痒又一次推开前面挡路的棺材,一抹黑影快速的从两人身边掠过,吴协手里的火把再次熄灭,而老痒也在黑影闪过的那一瞬间扑了过去。
“他娘的,老子抓住它了!”老痒的叫声在不远处的黑暗响起,伴随着的是一阵更响亮的噼啪声。
吴协想上去帮忙,但眼里就只能看到一大团黑影滚来滚去。
才靠过去,就被老痒一脚踹在小腿上,吴协当时就是一个趔趄,险些摔进旁边敞开的棺材里。
……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余欢在帐篷里笑的快要厥过去了。
她是有用精神力观察吴协他们的,在吴协说有东西在他后脑勺吹凉风的时候,余欢就看到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只老鼠,像小猪一样大了,眼睛绯红,里面都是凶性。
这只老鼠应该是看上吴协了,感觉吴协会很好吃?
毕竟它可是吃这坑里的尸体长大的,可不是一般的老鼠。
余欢就看着吴协惊恐不安的样子,那只拿着火把的手都在抖。
然后就是现在,老痒像抱玩偶似的,把那只老鼠压在身下,还试图掐那只老鼠的脖子。
一人一鼠,你挣扎我箍紧,在棺材堆里打的不可开交,老痒抽空还给了吴协一脚,真的要把余欢笑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