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咽了口唾沫,仿佛那话烫嘴似的,“有人在地方阻挠采薇阁推广新技术!”
肖雅琴眉梢一挑,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窜了上来。
好家伙,她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技术,是为了造福百姓的,居然有人敢从中作梗?
这不明摆着跟她过不去吗?
“哪个不开眼的敢拦着老娘发光发热?”她心里暗骂一句,面上却不动声色,“哪个地方?”
“回肖主事,是……是永安府。”陈公公小心翼翼地答道。
永安府?
肖雅琴脑中迅速过了一遍这个地方的资料:土地肥沃,却连年歉收,匪患横行,民不聊生。
看来,这阻挠推广新技术的家伙,八成跟这些乱象脱不了干系。
“备车,本宫即刻动身前往永安府。”肖雅琴语气坚决,
永安府,艳阳高照,却晒不化空气中凝滞的压抑。
马车轱辘碾过坑洼不平的土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肖雅琴撩开车帘一角,看着路边枯黄的田地和面黄肌瘦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
刚抵达永安府城外,一行人就被拦了下来。
一个挺着啤酒肚,油光满面的男人,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堵在了路中央。
不用说,这必定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地主——孙员外。
“呦,这位就是京城来的贵人吧?”孙员外阴阳怪气地开口,那眼神,活像打量着一只误入虎穴的小白兔,“不知您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有何贵干啊?”
肖雅琴从马车上款款走下,一身素雅的衣裙,却掩盖不住她身上散发出的清冷气质。
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道:“本宫乃当朝皇后,特来此地推广农耕新技术,为百姓谋福祉。”
“皇后?”孙员外装作一脸惊讶,随即嗤笑一声,“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跑到我们这小地方来推广什么新技术,怕不是来作秀的吧?我们这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种地的,用不着您来指手画脚!”
肖雅琴也不恼,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孙员外此言差矣,新技术可以提高粮食产量,让百姓不再挨饿受冻,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为何要阻拦呢?”
这时,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从孙员外身后闪了出来,正是他的狗头军师——钱师爷。
“娘娘有所不知,”钱师爷摇着羽扇,故作高深地说道,“这新技术看着好,实则暗藏风险啊!万一这新技术不适应我们这边的土质,导致颗粒无收,那岂不是害了百姓?”
肖雅琴心中冷笑,这钱师爷还真是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
“钱师爷的担忧不无道理,”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新技术并非凭空捏造,而是经过反复试验,证明有效的。况且,本宫带来的技术团队会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整,确保新技术能够顺利推广。”
一番话,说得钱师爷哑口无言,孙员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正在这时,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永安府下辖的一个村子的村长——郑村长。
郑村长听说皇后娘娘来了,连忙赶来迎接。
他虽然希望村民能过上好日子,但对于这从未见过的新技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娘娘,这……这新技术真的有用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肖雅琴耐心地向郑村长解释了新技术的好处,以及如何避免可能出现的风险。
郑村长听着听着,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中也多了几分希望的光芒。
孙员外见钱师爷被反驳,更加恼怒,正欲开口……
[发生事件]
孙员外见钱师爷被怼得哑口无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肥猫,瞬间炸毛。
他那张原本就油腻腻的脸,此刻更是涨成了猪肝色,两撇八字胡一翘一翘,活像两只不安分的毛毛虫。
“皇后娘娘,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声音尖锐得像杀猪,“这永安府,可不是您撒野的地方!您要是识相,就赶紧带着您那些破玩意儿滚蛋!要不然……”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可别怪我孙某人不客气了!”
这威胁,简首low穿地心!
肖雅琴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仿佛孙员外放的狠话只是个屁。
“孙员外,本宫是为百姓谋福祉而来,不是来跟你斗气的。”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心意己决,绝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阻挠而退缩。倒是孙员外,若是执迷不悟,阻碍新技术的推广,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肖雅琴这话,软中带硬,既表明了态度,又暗含警告。
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真惹毛了她,管你是什么地头蛇,照样把你盘成麻花!
孙员外被她这不软不硬的态度噎得够呛,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他恶狠狠地瞪了肖雅琴一眼,拂袖而去。
“呸!什么东西!”肖雅琴看着孙员外那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不过,眼下可不是跟孙员外置气的时候。
肖雅琴深知,这永安府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要想顺利推广新技术,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郑村长,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肖雅琴对郑村长说道。
郑村长连连点头,带着肖雅琴一行人来到了村子附近的一处空地。
这里原本是一座废弃的驿站,虽然破败不堪,但简单收拾一下,倒也勉强可以住人。
“娘娘,委屈您了。”郑村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无妨。”肖雅琴摆摆手,环顾西周,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打算先对永安府的土壤、气候等情况进行详细的调查,为后续的新技术推广做好充分的准备。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与此同时,孙员外的府邸内,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师爷,你说这臭丫头,她真敢跟咱们对着干?”孙员外气呼呼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钱师爷摇着羽扇,“老爷,这丫头片子来头不小,咱们不能硬来,得智取。”
“智取?怎么个智取法?”孙员外急切地问道。
“嘿嘿……”钱师爷凑到孙员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孙员外听完,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妙!妙!妙!就这么办!”
夜幕降临,肖雅琴正准备带着侍卫去田间采集土壤样本,却发现原本放在驿站里的工具箱不见了!
“什么情况?我的工具箱呢?”肖雅琴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娘娘,会不会是……是孙员外他们干的?”陈公公小声问道。
肖雅琴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己经说明了一切。
这孙员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她可以感知到工具箱中那些熟悉的金属和木头的气息,却无法感知到它们具体的位置。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用什么东西,屏蔽了她的感知。
“看来,得想办法把工具箱找回来才行。”肖雅琴喃喃自语。
“娘娘,这黑灯瞎火的,咱们上哪儿找去啊?”陈公公一脸愁容。
肖雅琴的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的一片漆黑的树林上,声音幽幽地说:“或许,有人能帮咱们……”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谁?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鬼鬼祟祟地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