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听到宁婉琳说要去郊外看侧金盏花,于是便说道,
“我也去,趁着现在天色也还早,而且侧金盏花也就这段日子开花,回头要是再想看的话,就要等明年了。”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
走出了屋子,来到了楼下。
宁婉琳让霜序去叫丫丫,
丫丫见要离开了,开心的跟小小挥手告别。
小小宠溺的看向丫丫,心想道,
“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不过……这也说明宁小姐为人真的很好,平日里善待了她……”
小小对着丫丫叮嘱道,
“在宁小姐身边,要懂事,知道吗?”
丫丫点着头,乖巧的不得了。
小小目送着几人坐上了马车,然后离开。
……
郊外。
嫩绿的新芽在枝头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温柔地洒在了大地上。
小溪边,潺潺流水携带着些许融雪的清凉,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与花草混合的清新气息。
在马车上,阮流筝已然知晓了小小和丫丫的情况。
阮流筝看着眼前这个嫩的小姑娘,不自觉的用手去捏捏她的小脸蛋。
很快。
马车行至一片幽静的山谷处。
几人走下马车。
只见道路两旁的侧金盏花如繁星点点般,金黄璀璨。
宁婉琳看着眼前的美景,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一句诗歌,可谓是正应此景:
“浅浅娇黄向日开,枝头斜挂几金杯。细详名字并花意,不醉花间不得回。”(《侧金盏》)
正当宁婉琳带着丫丫欣赏这番景色之际。
一旁的阮流筝看着这个侧金盏花,便去马车上拿下来一个竹篮子,打算摘一些带回去。
宁婉琳看着她的举动,很是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阮流筝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竹篮子,解释道,
“表姐,这侧金盏花可以入药,也可以泡水喝,有很大的用处。虽然可以在外面的药铺买到,但是其中的效果不如自已来采摘制作的好。”
言罢,阮流筝便蹲下来,去采摘那些花朵。
宁婉琳听后,也带着丫丫和霜序一同帮阮流筝收采花朵。
宁婉琳一边摘着,一边询问道,
“这侧金盏花,有什么作用啊?”
“这个啊……”
阮流筝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自已胳膊上挎着的半篮子已经摘下来的侧金盏花,
“最简单的,就是把它清洗干净以后晒干,然后泡水喝,具有清热解毒、养肝明目、预防失眠、降低焦虑等功效。正好可以给我母亲泡水喝。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拿它入药用……”
宁婉琳听罢,心里在暗自盘算着,回头拿出一部分,可以给祖母泡水喝,并且还认认真真的询问阮流筝道,
“表妹,那这个可不可以给祖母泡茶喝?”
阮流筝听罢,回想起那宁老夫人的情况,然后点了点头道,
“可以的,但是建议不要多喝,一天喝两三杯即可,要不然不好代谢出去,对肾脏不太好……而且,喝这个茶,是最忌讳吃鱼的,是因为食用鱼类的话,容易中毒……
不仅如此,也不太建议吃凉性的食物,因为这个侧金盏花本身就属于性质偏凉,再吃凉性的食物就容易对脾胃不太友好,比如锦荔枝(苦瓜)、洋柿(番茄)、百合、灵根(莲藕)等,这些就都不要再吃了……”(别名出自《本草纲目》)
阮流筝给宁婉琳普及着侧金盏花的作用以及忌讳,而宁婉琳也在用心记着。
半个时辰后。
几个人摘满了几个竹篮子,阮流筝看着这些摘好的花,点了点头说到,
“这些就差不多够了……”
然后对着宁婉琳问到,
“表姐,回头你要拿走多少?”
宁婉琳也看着这些花说到,
“我要两筐就够,剩下的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大用处,就你都拿走吧。”
阮流筝也点了点头。
几人上了马车,回到了城内。
马车先经过了宁府。
宁婉琳让霜序先带着丫丫回去歇着,等安置好丫丫后她再出来,一同前去阮府。小孩子觉多,玩了半天了,估计也该累了。
宁婉琳问阮流筝道,
“你要不要先进去坐坐?”
阮流筝摇了摇头道,
“不去了,就不折腾了,咱们一会儿还要去阮府呢。”
宁婉琳也点了点头道,
“也行,那我们就在马车上等会儿,一会儿霜序就回来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霜序已然安置好了丫丫,回到了马车上。
……
阮府。
几人乘坐马车,来到了阮府的附近。
阮夫人站在门口处叉着腰,似乎在等着谁,好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而一旁的阮荆山则围着阮夫人,给她捏着肩膀,似乎想把她“请”回去。
宁婉琳透过马车,看到这一幕,对着阮流筝,语气猜测道,
“阮夫人不会在等你呢吧?”
阮流筝也点了点头,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嗯……应该是在等我……发现我偷溜出来了……”
可她的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细细听去,还略微带一些颤音。
宁婉琳安抚着说道,“阮夫人应该也是担心你……”
很快。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阮府的大门口处。
宁婉琳和阮流筝一起走下马车。
阮夫人自然是看到了自家女儿,刚想冲上去,把她逮回家好好的教育一顿,结果就看到了一旁的宁婉琳。
宁婉琳见状,立马对着阮夫人说到,
“阮夫人,小女宁婉琳,表妹想给夫人一个惊喜,所以我们商量好了,一起去郊外采摘侧金盏花……”
阮流筝听到宁婉琳这番话,也反应过来,立马点头说到,
“对,母亲,表姐说的是……”
宁婉琳还给阮流筝使眼色,让丫鬟把那几篮子都拿下来。
阮流筝自是收到宁婉琳的眼色,立马过去挽着阮夫人的胳膊说到,
“母亲……”
阮荆山也在一旁说到,
“夫人,你看我们的女儿多乖巧……”
阮夫人却不管他们俩,直接看向宁婉琳说到,
“你就是婉琳啊~,长的可真是水灵啊,落落大方的。我听我们家老爷说了,就是你帮我们家调理了一下什么风水,所以我的身体现在已无大碍了……诶呦~,叫什么阮夫人啊,叫阮婶婶!”
在场的几个人听了阮夫人的这番话,都惊呆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