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人听了阮夫人的这番话,都惊呆了下巴。
阮夫人看大家都一愣一愣的,就拨愣了一下阮荆山。
阮荆山的胳膊被阮夫人打了一下,回过神来,立马对着宁婉琳说到,
“婉琳,别在外面站着了,外面冷,来来来,快进来坐。”
宁婉琳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好。”
然后对着阮夫人说到,“阮婶婶好……”
阮夫人听罢,立马笑着应道,然后还对着阮流筝说到,“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啧~”
然后和阮荆山一起在前面并排走。
宁婉琳和阮流筝跟在后面。
阮流筝悄悄地拉了拉宁婉琳的衣袖道,
“看样子,我母亲还挺喜欢你……哇塞,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我母亲这样热情……”
宁婉琳听了这番话,回过头去看阮流筝的眼色,只见她满脸都是对自已的钦佩,并且眼底都是震惊。
宁婉琳在心底微微扶额,然后对着她小声说道,
“额……这个……应该也是因为她身体好了吧……毕竟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是很难对周围人有好脸色的……”
阮流筝突然有些失落的说道,
“有的时候……我感觉我母亲一点也不喜欢我……”
“?什么意思?”
宁婉琳放缓了脚步,确保前面的阮荆山和阮夫人听不到她们的说话声音。
阮流筝也看向自已父母的方向,发现他们并未注意到自已,才继续对宁婉琳小声的说道,
“嗯……怎么说呢……我想想……就是她吧,我做啥她都要管一嘴,哪怕自已的屋子里没收拾好,她都会跟我说‘谁家孩子这样啊……’,还有,她总是对我可凶了……也没有夸过我一句……”
宁婉琳听罢,思索一会儿,然后对着阮流筝说道,
“应该不会吧……也许就是不会表达出来呢……”
阮流筝对着宁婉琳点了点头,只好不再说什么。
几人来到了正厅。
纷纷落座。
婢女也上好了茶水点心。
阮夫人对着阮流筝说道,
“筝儿,你的课业完成了吗?屋子打扫了吗?……”
阮流筝一听这话,就悄悄拉了拉宁婉琳的手掌心,用眼神示意她,“你瞧,我母亲又开始了。”
宁婉琳回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趁着她们母女在说话,宁婉琳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悄悄的看阮夫人的面相。
宁婉琳发现阮夫人的额头之处有点狭窄,不是很。这种面相的人,对待感情不善于表达,虽然对子女充满爱意,但由于自已的表达不畅,所以容易常被子女误解?。
不仅如此,宁婉琳还发现她的鼻梁扁平?。而这种面相的人自身主观意识薄弱,面对子女时虽然强势,但是也会由于表达方式不当,容易被子女误解?。
在阮夫人的子女宫处,竟然还长有一颗小痣。子女宫也就是位于下眼睑处,这个地方有痣的人很是疼爱子女。
再往上看看,能看出她的眉骨之处也较为突出一些,性格比较强势,不喜欢被人反驳和忤逆……
宁婉琳细细看过阮夫人的面相之后,了然于心。
其实不是阮夫人不疼爱自已的孩子,而是她不太会表达。
而她对待自已的态度,反而倒是很客气,较为疏远一些。
就在宁婉琳观察之际,阮夫人对着宁婉琳说道,
“婉琳,你懂的还不少,等日后,我娘家人他们也从姑苏过来京城,回头定要叫你过来帮他们调理一下老宅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太好,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脱啊……”
宁婉琳听罢,先看向阮流筝,然后自是点了点头。
几人就这样唠家常。
见阮府已然在准备晚膳,宁婉琳便起身准备告退。
阮夫人想留宁婉琳再多坐坐,宁婉琳委婉的拒绝了。
阮夫人只好让阮流筝把宁婉琳送了出去。
阮流筝听罢,带着宁婉琳走出了屋子。
宁婉琳回头看去,见阮荆山和阮夫人并未出来,便对着阮流筝说到,
“我刚刚细细看了一下你母亲的面相……”
宁婉琳话音未落,阮流筝就支楞起小耳朵,说到,
“啊?怎么样怎么样?她是不是不疼我……”
听阮流筝的语气,还能感觉到她些许的小失落。
宁婉琳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
阮流筝见宁婉琳这副神情,立马挽着她的胳膊,摇晃了一下说到,
“到底怎么样啊……”
宁婉琳有点招架不住了,也不逗她了,神色正经到,
“你母亲还是挺疼你的,这方面通过面相是能看出来的,而且她子女宫的这个地方有个痣……”
宁婉琳一边说着,还一边指着自已的子女宫处,让阮流筝好知晓子女宫在哪个位置。
然后宁婉琳继续说到,
“这里有痣,很疼爱子女的,就是她的眉骨处较为突出一些,所以她不善于表达,而且平日里会强势一些。你就不要多想了,她内心还是很疼爱你的……”
阮流筝听罢,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已清楚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来到了阮府的大门口处。
在把宁婉琳送上马车前,阮流筝说到,
“回头你要是去那个北街的铺子的话,可一定要和我写信啊,要不然我偷溜不出去,我母亲这段日子肯定会盯着我的……”
宁婉琳给她比划了一个“好的”的手势,并且摆了摆手,对她说到,
“好,回头去之前给你写信,你也回去吧,我先走了。”
马车缓缓离开阮府。
阮流筝见宁婉琳乘坐的马车走远了之后,便又回到正厅里。
看到了自已的兄长阮流铭。
而母亲正在说着,
“刚刚家里来客人了,你怎么没出来?”
阮流铭紧抿双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
“母亲,我刚刚在锻炼腿部走路,不太方便见人……”
阮荆山自是知道自家儿子的小心思,于是打圆场道,
“好了,夫人,铭儿也大了,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再说了,他的腿终于能正常走路了,确实需要好好锻炼一下。”
阮荆山一边说着,一边摆手让阮流铭下去。
阮流铭见父亲冲自已摆手,便走了出去。
他一出屋门,就看到了妹妹阮流筝似乎刚好从外面过来,于是对着她问到,“宁小姐走了?”
阮流筝点了点头,然后一脸犹豫的看向自已的兄长,对其说到,
“哥,你还好吧……表姐已经要嫁给璃王了,太后懿旨前阵子就下来了,再过一个月就是璃王妃了,而且我上次参加一个宴会,还看到表姐和璃王的关系不错,璃王也很护着表姐……”
阮流铭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走回了自已的屋子。
阮流筝看着自家兄长缓缓前行的背影,在夕阳下,这抹孤寂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阮流筝的心中五味杂陈,只希望他可以尽快走出来。
……
宁府。
宁婉琳已然乘坐马车回到了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