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站在自家屋子里,心中暗自思忖着。
他那煞笔儿子这一通闹腾,想必与院子里的那些家伙算是彻底决裂了。
从此以后,那些个平日里总想着占他煞笔儿子便宜的家伙们,怕是再也难以得逞喽!
正想着呢,何雨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何大清见此情形,连忙转身回屋,匆匆留下一封书信后,便毫不犹豫地跟着那位白寡妇私奔而去。
他心里头也是有些担忧,害怕自已这个傻乎乎的儿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养活自已,所以特意留下了一些钱财应急。
毕竟,何雨柱可是有坐牢前科的人啊,要想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可不像从前那般轻而易举咯!
何大清这一走,可把何雨柱给急坏了!
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够迎娶秦淮茹进门的他,一下子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去找谁商量这件事儿。
当初,何大清为了能让儿子减轻刑罚,便编了个谎话骗他,说是秦淮茹一直在痴痴地等着他出狱后成婚。
从那时候起,“秦淮茹”这三个字就深深地印在了何雨柱的心坎里。
此刻的何雨柱,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秦淮茹、秦淮茹、秦淮茹……”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身影。
至于何大清为何会突然离开,他已经无暇顾及了,心中满满的都是对秦淮茹的思念和牵挂。
何雨柱决定好好收拾一下自已,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秦淮茹面前。
他翻箱倒柜找出了那件压箱底的新衣裳,又仔仔细细地洗了个头刮了胡子,还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的表情,想要展现出最迷人的一面。
忙乎了大半天之后,他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暗自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直奔秦家姑姑家,去见那位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与此同时!
在秦家姑姑那略显陈旧但收拾得还算整洁的屋子里,秦淮茹正满脸泪痕地坐在椅子上,双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此时屋内除了她们二人之外再无他人。
“姑姑啊!您瞧瞧您干的这事儿,可让我以后如何有脸活下去呀!都已经整整两个月了,您说说看,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秦淮茹一边抽噎着,一边用哀怨而又无助的眼神望向秦家姑姑,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
秦家姑姑站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只见她眉头紧锁,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淮茹啊,姑姑当时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谁能料到就那么一个晚上,你们俩……唉!这事确实怪不得姑姑我呀,都是你哥淮安那小子出的馊主意,非让我骗你来着。如今弄成这般局面,姑姑我心里也不好受哇……”说到最后,秦家姑姑的声音不禁带上了一丝哭腔。
她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下可好啦,自已一时糊涂竟然把亲侄女给坑惨了。
若是这件事被兄长(即秦淮茹的父亲)知晓了,以他那火爆脾气,恐怕非得亲自赶到京城来将自已狠狠地揍一顿不可。
想到这儿,秦家姑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那可真是要出人命啊!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瞧瞧人家那多好的一个女婿啊,愣是让她给活生生地弄没了。
他们俩早就已经在屋子里仔仔细细地分析过这件事了,要是非要较真儿的话,这事儿的责任还真不能全赖到王天南头上。
想当初,那个人刚一被放出来,二话不说,马不停蹄地就直奔这边来找秦淮茹,满心欢喜地打算领着心爱的人儿去领结婚证呐。
谁承想,秦家姑姑竟然对人家讲,自家侄女回乡下老家去了,而且还已经风风光光地嫁给了村里的村长儿子。
如今秦姑姑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我都准备第二天领证的,晚上发生点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而且那时候,我都准备不管他出什么事情,我都等他出来结婚,是你们非要拉着我走。”秦淮茹委屈的要死。
“淮茹想那些都没有用,这样,我出去给你问问,有没有什么药能给你肚子里的拿掉,等拿掉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姑姑在城里再物色一个,保证给你找个好人家。”秦家姑姑安抚道。
淮茹听着秦家姑姑的话,心里虽然依旧有些慌乱,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姑姑这么说是为了自已好,可一想到肚子里那个还未成形的生命即将被舍弃,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和无奈。
秦家姑姑看着侄女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别担心,淮茹,姑姑一定会帮你处理好这件事的。”说罢,便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街道医院而去。
一路上,秦家姑姑心急如焚,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着能够顺利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到了医院,她顾不上歇息,直接跑到挂号处挂了号,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妇产科诊室门口排队等候。
终于轮到秦家姑姑进去了,她急切地向医生询问是否有可以打掉孩子的药物出售。
然而,医生却摇了摇头,严肃地告诉她:“这种药现在已经禁止售卖了。如果您的侄女确实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么她本人必须亲自来到医院,详细说明不要孩子的原因,并且要有夫妻双方共同签字才行。”
听到这话,秦家姑姑顿时傻眼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买些药回家让淮茹服下就能了事,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麻烦。
但她并没有轻易放弃,继续缠着医生问道:“大夫,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大姐,不是我们不通人情,实在是现在政策不允许啊。而且私自买药回去,万一有人利用这些药去给女人下药,那可是严重的迫害妇女行为。如今妇联刚刚成立,全国各地都在倡导‘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对于任何迫害女性同志的行为,都会受到严厉的惩处。所以,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秦家姑姑听了医生的这番话,心里凉了半截。
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能鲁莽行事。
政府医院不管用,她又去找了一些土郎中,可现在的土郎中也不敢随便开这种药。
社会不同了,谁都不敢随便弄那些害人的玩意。
不过秦家姑姑倒是听说,晚上黑市上,能买到那种东西,问题是,黑市上这种药吃下去后,很危险,很有可能大的小的一起没。
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用的方案。
秦家姑姑急的直挠头。
其实还有个法子,就是找一个愿意接手肚子里有孩子的秦淮茹。
可这样的人,哪里去找。
根本就没有。
就在秦家姑姑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出现了个神人。
这是在清晨时分,太阳刚刚升起,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子里。
家人们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上班了,整个房子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就在这时,神人出现在门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开门一看,原来是何雨柱站在门口。
只见他满脸笑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屋里的秦淮茹,那模样简直让人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仿佛魂儿都被勾走了似的。
说实在话,这何雨柱看上去确实有点憨憨傻傻的,不怎么机灵。
尤其是当他看向秦淮茹时,嘴巴微张着,傻笑,活脱脱一副花痴相。
按常理说,像这样的人,秦淮茹和她的家人根本不会让其踏进家门半步。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啊!如今的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曾经那些被她们瞧不起的人,此刻在秦家姑姑眼中却成了难得的宝贝。
所以,尽管心里对何雨柱还是有些嫌弃,但秦家姑姑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热情而又客气地将他迎进了屋里。
何雨柱迈着大步来到这里后,脸上带着几分怯懦和期待,开口说道:“我爹之前跟我说过,秦淮茹啊要嫁给我的!这不,今儿个我就是专门过来提亲的的!”
紧接着,何雨柱开始详细讲述起自已家的情况。只见他眉头微皱,语气稍显沉重地道:“我爹他出了点事情,他跟个寡妇走了,家里还有个妹妹,我暂时也没有工作,不过我会去找的,我有厨艺,找个厨师工作不难。”
何雨柱说完之后,自已都感觉自已情况有些太差了。
目前处于失业状态,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靠什么养家糊口?
当他将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地讲完之后,就连何雨柱自已心里都打起了鼓。
暗自思忖道:“是他自已唐突了,这个情况,一般女人怕是都不会跟他的吧!自已干嘛不等找个工作后再来?何雨柱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已一个大嘴巴子……”
想到这儿,何雨柱原本就有些直不起来脊背不由自主地又弯了下去几分,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没了精神头。
秦家姑姑有些皱眉,她什么时候跟人说过这些?
他答应过谁要把秦淮茹许给出去吗?
“你爹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秦家姑姑满脑的都是问号的问道问道。
本来坐牢这种事情,一般能瞒着尽量都不能往外说。
可傻柱在看到秦淮茹那绝美的容颜,还有秦家姑姑的逼问,他居然什么都说了出来。
从自已怎么跟人举报王天南,到最后怎么被抓。
接着父亲跟他说了什么话,他又是怎么出卖易忠海等人,这些话统统说了出来。
秦家姑姑听到何雨柱的讲述,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这不就是何家父亲为了骗自已儿子推卸罪名编造的瞎话吗!
何家父亲现在跟个寡妇跑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可以想点法子操作一下。
“确实是说了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秦家姑姑这般言语,何雨柱只觉得心花怒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他稍稍冷静思考片刻之后,还是开口回应道:“那这样吧,可以先将此事确定下来,只是我目前尚未到达法定的结婚年龄呢。”
秦家姑姑听闻此言,连忙摆手笑道:“哎呀,年龄未到又有何妨?咱们可以暂时不去领证嘛,先把婚事给办了,这不碍事的。就像我家老二,年岁同样不够,可我们也计划着让他在今年过年时成婚呢。再说了,上头可没明文规定非得等到那个年纪才准许结婚生子呀!这要是搁咱乡下,十五六岁就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的大有人在呢!”
说着,秦家姑姑一脸急切地望着何雨柱,仿佛深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似的。
一旁的秦淮茹眼见自家哥哥如此态度,不禁眉头微皱,轻轻扯了扯秦家姑姑的衣袖,然后将其拉至一旁,压低声音抱怨起来:“姑姑!您瞧瞧这个人,当初可是参与了举报王天南那件事,或多或少也算间接害过我。如今您怎会想着要把我嫁给这样一个人呢?”
说到此处,秦淮茹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丝丝怨恨与不甘。
“哎哟喂!我的傻侄女哟!瞧瞧你如今都成啥模样啦!怎么还能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呢?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包在姑姑我身上,我肯定会把这件事儿给你办得妥妥当当、圆圆满满的!”秦家姑姑一脸笃定地说道。
然而,秦淮茹似乎还有些顾虑,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秦家姑姑迅速地打断了:“哎呀呀,可是什么可是啊!这都啥时候了,你咋还这么婆婆妈妈的呢!我说行那就一定行,你只管听我的准保不会出错儿!”说着,秦家姑姑不由分说地拉过秦淮茹的手,紧紧握在自已手中,仿佛这样就能让秦淮茹安心下来似的。
安抚好秦淮茹后,秦家姑姑立马变了个笑脸来到何雨柱身边:“你爹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说到何大清,何雨柱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哎...’叹息一声后:“可能是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