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撞开了。
你捏着花枝的手一顿,惊讶的转身向身后看去。
那位刚刚告别的青年戍卫长,正喘着粗气目光沉沉的盯着你的脸。
他长得真好看啊。
你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突然掩唇轻笑。眉眼像是愉悦的猫,慵懒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泽。
他的脚步坚定且快速的走近你。
他终于想起来这位无辜的少女,他曾远远的望见一眼——那些外来者的朋友。
他紧紧的抓住你的手腕,不容置喙的拉着你。的手臂。
你被带到了前线,路上的景象荒凉破败,白雪皑皑。
你慢吞吞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紧紧盯着你不放的杰帕德。
“杰帕德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哦。”你的鼻尖被泛着微微的红色,脊背上的花纹在滚烫着,带来源源不断的热量。
杰帕德正对着你的脸,更是能发现你脸上那弥漫在眼尾和脸颊的红绯。
你有一双无辜清澈的眼睛。
杰帕德转眸,皱着眉严肃的闭上眼睛像是思考,也像是逃离你的视线。
你察觉到他似乎在顾忌什么,你并不知为何,只是觉得微妙。
这让你放松了下来。
突然,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像是警报…
“这是敌袭警报。”杰帕德抬头看向空中,又看了你一眼,伸出手示意你不要反抗。
你乖巧的跟上,不知道他要带你去哪里。
他知道主角团现在的位置么?
“杰帕德先生,我们要去哪里呢?”你几乎是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子,语气不稳,听起来虚弱的可怜兮兮。
“能源中枢。”
他的声音坚定,眼眸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你的脸颊,开始慢下来脚步。
这里的路弯弯绕绕,但是很快,你们来到了一扇打开的铁门前。
杰帕德几乎是稍一思考,便立刻转身去下一个地方。
你看着铁门发呆,想到那位希露瓦小姐,似乎真的是一位很厉害的机械师呢。
你正看着那高大挺拔的白蓝背影消失在远处时,身后出现的警卫队直接礼貌的架着你的手臂,抬着你跟上了杰帕德。
你:……
甚至还碰到了一个浑身包裹在制服里的男人,你看不见他的脸,远远看着他与杰帕德说着什么,然后离开了。
你站在杰帕德身后,看着他的视线前方——那里是一座桥。
他身上的制服要更好看,让人看着就很喜欢。
你回味了一下,他攥着你的手腕时,传递过来的冰霜能量,又懒懒的不感兴趣起来。
你看到主角团一行人跑了过来,直接和你们打了照面。
穹:“渊之。”
“小渊之!”三月七瞪大了眼睛,差点踉跄着摔倒。
看到你安然无恙后,有人悄悄松了口气。
“姐姐…真的是你。”杰帕德的声音轻轻的,却像是再次确认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的姐姐,居然真的在帮助外来者。
美丽的希露瓦终于慌张失措,“等等,杰帕德听我说——”
你听着他们之间的对峙,空气寒冷。
你的眼眸落在希露瓦的腹部,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闪电印记。
是伤疤,还是纹身呢?
“……姐姐,离开入侵者 慢慢走到我身后来。”杰帕德的情绪稳定下来,他近乎温柔可靠的陈述着,“姐姐,你和他们不一样。”
这家伙,是姐控吗?
你看到穹耀眼夺目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你,在看到你与他视线相接时,他终于放心了下来。
你被杰帕德严肃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语气失望且隐隐带着愤怒,在和自已的亲姐姐对峙——这种情况他无法冷静。
趁他们吵架,你要不要飞扑到穹的怀里呢?
你看着身后拿着武器的警卫队 还是歇了这个心思。
真是一位过分正直的青年呢,你揉捏着手指,垂眸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这里是前线,身为军人当然会在领导者与外来者之间选择相信服从上级命令,没有什么人会有上帝视角。
“铁卫,列队!捉住他们。”杰帕德一声令下,俊美的脸上带着冷漠,“裂界怪物随时可能进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群人身上!”
“禁忌之所以为禁忌,正是因为真相隐藏其中。”希露瓦的声线轻颤,你敏锐的察觉到她带着鼻音,不知是否满是心酸。
又是一段满是硝烟的对话。
“…唉,我就说凡是要交涉的情节,最后都会开打吧。”三月七无奈的闭眼,伸出手幻化出了武器。
你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想躲到安全的位置。却被剩下一个警卫用长枪戳着后背,不敢轻举妄动。
你:……
虽然不懂为何杰帕德就带了两三个人,对面可是有五个人呢,所以他输掉是必然的吧?
毕竟自家姐姐在对面。
「存护」这个词,好像是这个星球的信念呢?追求稳定,构筑堡垒,排除不稳定的因素。
“没事吧…杰帕德先生?”你看着摇摇晃晃着的杰帕德,还是伸手搀扶了一下。
他的身量对你来说极具压迫力,修长的双腿却死撑着站的笔直。
他捂着额头,面露难色。
而对面,希露瓦正在说着什么。
“因为这个家伙是个一根筋!辩论也好打架也罢,只要他认定了一件事,是死也不会让步的…所以才不可爱啊,这家伙!”希露瓦对着三月七和希儿说道。
你倒是觉得还挺可爱的。
只是,他身上的能量太过寒冷了。
杰帕德清晰的感觉到,搀扶着自已手臂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是在害怕吗?
杰帕德眉头微皱,眼神晦暗不明着与你拉开距离,站直身体。
即使听到姐姐的劝说,他依旧目光坚定的看着对面一群人道:“…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屈服…”
你逐渐听不清身边人的声音,眼前的景色在旋转,清明的视线昏暗模糊。
头重脚轻,在三月七的尖叫声里,你看到自已晕过去之前,有人将你抱在怀里。
白色与蓝色的制服,质地并不柔软。
是了,你好久没有汲取穹的能量了。
脊背上的花枝蜷缩着,像是枯萎一般,却还是用尽力气爬上你的心口,渡着热源。
你蜷缩在意识深处,观察着自已的身体。
——这个花纹有着自已微弱的意识,它不知自已为何会出现,你也不知。
你们之间是共生亦或是寄生呢?
真是奇怪的东西。